说着曜灵便叫青桃:“取我的披风来!”
岑殷一伸手便将她揽进了自己怀里:“不许去!”
曜灵眼角余光瞥见,屋里众丫鬟纷纷低了头悄悄退了下去。
她脸红起来,青天白日的,这样传出去,她家主婆的颜面何存?今后还有何体面人前训话?
“二爷快放手!门外都是人!” 曜灵涨红了脸,因觉出岑殷的手已经有些不太老实,竟伸进了自己衣襟,开始在内游走起来。
岑殷贴近她的耳朵,轻声细语道:“怕什么?她们又不会说什么。昨晚怎么那样短?我竟熬不到。。。”
话音未落,他突然松开了手,原来曜灵反手捏住了他的胳膊,重重戳中了麻筋,他半条手臂又酸又麻,几乎没了力气。
“爷再玩笑下去,我可不客气了!” 曜灵板起脸来,圆圆的猫眼里闪出青光来。
岑殷立刻讨饶:“忘了你还有这本事,是本王自误了,请王妃赎罪,绕了这一回吧!”说完当真弯腰,对着曜灵作了一揖。
曜灵扑嗤笑了:“原来爷这样经不得一吓!”
岑殷见她那一双猫眼瞬间温柔下来,水汪汪的活泼非常,巧笑流波,瞳神欲活,左顾右盼,宛转关情,心里的热再也按捺不下去,手是松开了,脸却凑了上来,欲在那半绽的樱唇上啄了一下:“你又调皮!捉弄本王,该当何罪?!”
曜灵机灵地躲了开去,咯咯笑道:“王爷先是无礼,既调戏在先,又何怪妾身无礼?妾身该当自保才是!”
岑殷哪里容她溜走,身子一转就挡在了面前:“自保?”他这回换了目标,曜灵小巧的耳珠最让他动情。现在那一对金镶玉的丁香下,还留有他昨晚留下的红痕呢!
曜灵本自偏开头去,不想正中了岑殷下怀。他弃唇取珠,曜灵只取得耳边一软。整个人就软了下来。
半晌,曜灵星眸半睁,趁着自己还有一丝清醒,竭力从岑殷灼热的怀抱里挣脱出来:“二爷别再闹了,再闹,我就真恼了!”
岑殷见她杏脸微饧,鬓影惺忪。两边颊上透出点点桃花,大有芍药含烟、海棠带露之致,眼光便愈发热烈,身下也有些不受控制地强硬起来。只是曜灵话说得认真,他不好再犟,只得先顺着她口风道:“依你,我自然都依你。”
曜灵走到里间妆台上,开了镜子自去理妆。见头发也乱了,脸也花了,不觉向外嗔道:“都是爷办的好事,看这成什么样儿了?花脸儿猫都比妾身强得多!”
岑殷在外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正烦恼得不行,听见曜灵的话反笑了出来:“世间哪有这样娇痴可掬的花脸猫?我看倒是不像,若让我替你添上两撇胡须,只怕。。。”
说话间他已走到曜灵身后,取那螺子青便向曜灵粉脸上戳去,曜灵避让不及,真以为脸上要长胡子了,不想笔端却落在眉间,轻柔如四月春风,正如情人的手指一般。
举案齐眉天教定,画眉人偎倚妆台,携手同行。
人世间还有比这还美好的事么?
钱妈妈坐在门口,眼看厨房里派人大批地送来食盒,心里不觉犯难,这可怎么好?回是不回?
不料房里声音传来,替她解了这个围:“外头何事吵闹?可是饭送上来了?”
是曜灵的声音。
“回夫人的话,正是午饭送到。请问夫人,这就送进来么?”钱妈妈小心翼翼回话。
吱啦一声,房门从里面拉了开来,曜灵神清气爽地出来,眼眉间焕然一新,钱妈妈一眼看去,不觉愣了。
“妈妈傻了?还是不认得我了?快将饭端进来吧!二爷都饿了!” 曜灵飘然入室,留给钱妈妈一对会笑的眼睛。
岑殷坐在正榻上,笑眯眯地看着曜灵,后者正指挥众丫鬟们将堆满食物的炕桌抬将上来。
“嗯,夫人新请的厨娘手艺很是不坏,昨儿刘守备还说,哪里请来的?一般酒席也吃过不少,没比咱家强的。” 岑殷有意奉承,知道秀如与曜灵关系要好。
曜灵笑得可爱极了:“这还用说?妾身再大胆疏忽,也不敢在二爷口腹之欲下乱来吧?”
岑殷看她这一笑,当下便仰脖,将面前酒杯干了。
曜灵又从小壶里倒出一杯来,过后晃了晃半空的壶,自言自语道:“嗯,还有二杯,也差不多了!”
岑殷肚子里暗笑,面上只作急得不行:“哎呀夫人!二杯怎么够为夫享用?再来二壶也不够塞牙缝的!”
曜灵收起笑颜来,正色道:“现在是中午,爷还有事过会子要办呢!青天白日的就喝得一身酒气,像什么样子?若叫下头人看见,成个体统不成?”
她的意思,是指岑殷下午要看守备练兵之事,兵将们看见头领一身酒气来巡,自然心里要看轻几分。
岑殷怎会不知?不过有意要逗弄她罢了。他最喜欢看她一本正经的模样,那妖妖娆娆的小眉头一挑,叫他直爱到不行。
“夫人果然知礼数又贤惠识大体,是为夫的疏忽,得亏家有贤妻,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