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景夫人的话,曜灵忙笑称不敢,于是各自散了。
片刻之后,岑殷也跟着回来。
曜灵正领着青桃,将自己与岑殷的衣物打包,忍冬坐在外头廊下打盹,听见声音抬头一看,笑了。
“夫人,王爷回来了!”
忍冬的声音叫屋里人都吃了一惊,曜灵忙出来,见果然岑殷慢悠悠地进来了,不觉吃了一惊:“玩归玩,笑归笑,现在可是白天,爷不在外头陪着景老爷说话,进屋里来什么?”
话未说完,曜灵脸又红了,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干嘛要这样直接把话说出来?她恨自己。
岑殷笑了,知道曜灵一早上已经羞了几回,便不再玩笑,正色道:“我要去静园,一来看看进度,二来看下处房屋是不是真的收拾好了能住人了,还是只不过虚词敷衍。因此特来问下夫人,可有包裹要带了去?”
原来是误会,曜灵暗地里嘲笑自己,怎么想的?王爷有的是公事,哪有时间整日跟你胡缠?
不料岑殷清了清嗓子,又开口了:“另外我有一事。。。”说着收住了声音,眼睛在屋里绕了一圈。
曜灵会意,忙命钱妈妈:“领了丫鬟们出去,看看院里还有什么不曾收进来的没有?”
钱妈妈忙带人出去,曜灵直视岑殷:“二爷有话不妨直说。”
岑殷本来背手窗下站着,听见这话便回过头来,曜灵心里有些紧张。不知是否宫里又出妖蛾子?
不想岑殷伸手招她过来:“你来看,这瓶里插的梅花可好?”
曜灵哭笑不得:“二爷!”她半是生气半嗔怪:“绕半天就说这事?”
岑殷见她不过来,只 好自己走上前来,搂她入怀,轻嗅其发。
曜灵顿时真的生气了。刚才还以为是自己误会其意,现在看来,真不是误会。
“王爷!”曜灵手里使上了真劲,一把将岑殷推开:“有事快说。还有许多没收拾完呢!再者,景夫人也就快到了!”
岑殷心想这丫头果然不愧是自小便习武健身的,力气倒真不小,于是略松开她,这方正色道:“我确有事,不是玩笑。”
说罢,便凑近她耳边。低低说了几句话。
曜灵猫眼睁得老大 ,直到听完方重重点了下头:“几时到?”她同样小声问道。
岑殷伸出二个手指,曜灵再次点头:“知道了,今儿爷叫人收拾出屋子来,明儿我过去, 拨些人过去给她们使唤。”
岑殷顺势再搂了她一下,微笑颔首。
午后曜灵便亲向景夫人告辞。此时刘夫人已经上船,也就不必见面了。
回到别院后,曜灵先去外书房,见岑殷还没回来,便自己回了兰园。一时铜锤来回话,说静园确如监工所说,可以入住,岑殷命他回来传话,请曜灵将兰园余下的物品用具,精细的全都包裹好收进箱笼。粗笨的只管留下就是。
因之前已经送了不少过去,如今兰园已所剩不多,曜灵令着众人一鼓作气,很快就都堆在了院中。
二门外车马齐备,曜灵换上便装上了朱轮华盖车,又有八辆大鞍车,坐了群婢看着包裹箱笼,雕轮绣□。流水一般的出城向静园去了。
到了地方,早有家人守在门口,见是曜灵来了,忙将正门开了。车马急行直入,绕过大堂,跟随的家人下了马,车子则沿车道向内继续行去。
曜灵撩起车帘来看,见门前一座大照墙,用水磨砖砌成,上下镂花,并有花檐滴水,上盖琉璃瓦,约有三丈多高,七丈多宽。左右一对大石狮子,有八尺多高。望进头门里,约有一箭多远,见围墙内两边尽是参天大树,衬着中间一条甬道,直望到垂花门前,就模模糊糊,不甚清楚,只觉得有数十人在那门口坐着。
再到垂花门,车便停了下来,自有等候的那些小厮们上来卸除箱笼,青桃与钱妈妈看着他们行事,曜灵则坐肩舆,进门去了。
身边一带绝高的粉墙,曜灵两边张望,但见转入二重门内,柏槐参差,苍苔密布。
曜灵吩咐停下,又不是七老八十了,她不愿意坐肩舆,倒很想下来边走边看。自上回来过之后,静园又有了很大变化。
唐通早跟上来,这时便笑着上前请安,又引着曜灵,转过了大厅,见四面绿油油的回廊,阑干皆曲折雕花。
沿回廊走了半日,中间见方,原来有一个院子,有花竹灵石,层层叠叠。再过一道穿堂,曜灵觉得眼前一亮,抬眼看去,便觉身入画图:长廊叠阁,画栋雕梁,碧瓦琉璃,映天耀日。见这园子竟修得如此高大华丽,绚烂庄严,曜灵心里微微吃了一惊。
接着又曲曲折折走了好一会,方到了一个水磨砖摆的花月亮门站住了,唐通就不进去了。咳嗽一声,里面走出四个年轻丫鬟来。
“早起爷吩咐了,我特意选了四位出来,如今请夫人过目,看可使得?”
曜灵点了点头,又问唐通:“这里就是给守备家二位小姐的下处?”
原来 ,早上岑殷对曜灵悄语的正是,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