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爷特意多安排了一倍的护院看守,姑娘应当睡得香,不然可就辜负。。。”
岑殷怒目相视叮当:“你最多话!罚你出去,站在院里半个时辰,不许开口说一个字!”
叮当吐了吐舌头,顺手从身边婆子的食盒里捞走两只蟹黄包子,藏在袖子里出去了。
梨白想笑不敢笑,曜灵便推她:“你去看着叮当,不许她耍赖偷着说话,其他书友正在看:!”
岑殷待曜灵坐下后,自己方才落座,又有些抱歉地道:“我才想起来,梨白只算得个粗使丫头,许多事只怕她不中用,我已安排了下去,明儿先挑几个好的,你看过后,中意的留下来使。”
曜灵干脆地拒绝:“不要!梨白虽有许多不足,不还有青桃么?她是经过槐夫人调教的,还能有谁比她强?”
听见青桃二字,本来心情爽朗如秋日睛空一样岑殷,即刻又沉下脸来:“她?她不行!”
曜灵好容易得此机会,怎么肯轻易放过?立刻反问:“怎么不行?我看她挺好。若不为哥哥,不至于做这样的事,也是有情有义的。且心里有分寸,知道带了叮当去,避开你我,最是有头有脑有算计的。既完成对方指令,也不至于害了你我二人。我看这丫头是个中用的,我喜欢她,我要用她。”
经曜灵这番解释,岑殷心意已有二分松动,可究竟是青桃是瞒了自己行事的,这一点,他无论如何不肯原谅。
“既然如此,她就该趁早回了我。怎知我就一定会如那人所说,打草惊蛇?兵书上什么计谋我没学过?用也用过多回了,怎见得就信不过我?”
曜灵听对方这话,已有三分强词夺理,面上便微微一笑,知道这事有八分准了。
“她不是跟爷的时候短么?如今经了这事,知道爷的厉害,想必再不敢了!” 曜灵的声音婉转娇柔,又有些低声下气地求道:“我替青桃下个保,爷也信我一信,我保证她今后不敢了!”
本来已有些同意,再经曜灵这么一求,岑殷自然无有不从,不过面子上还是强硬的:“她若留下也得,不过我不是不放心,必得再选几个放在你身边,细细盯住她才好!”
曜灵哭笑不得,我的好爷,有我看住她还不够?
不过她也知道,能答应自己的要求,岑殷已算给了十足的面子,自己再不知足,那就过份了。
“多谢世子爷开恩!多谢世子爷厚徳!” 曜灵随即站起身来,竟是端端正正地行了个大礼。
岑殷大感意外,忙起身不迭,同还大礼,过后两人同时起身,都觉出好笑来,便嘿嘿笑个不止。
“若不说是替个奴才作谢礼。。。” 曜灵的话才一出口,立刻觉出不妥来。也是,两人对拜,还能是什么情况?!
岑殷情不自禁地嘴角上扬:“若真如姑娘所说,在下实在求之不得!”
他明知曜灵的话只说了一半,却有意捡她那没说出来的另一半话,作答。
曜灵一霎时粉面生红,虽是宝靥微红,却梨涡欲笑,一向总爱在岑殷面前低头的她 ,竟也勇敢地抬起头来,青金色的猫眼,盈盈然然直视对方。
有些话是不用说出口的,有情人的双眼,比什么语言都来得直接。
饭后,岑殷吩咐铜锤,去取了曜灵昨儿精心备下的礼物,并与自己的一并装好,放到门口正候下的青帷小油车上。
昨儿是借机会上门,今天则是光明正大地去申府了,因此岑殷特意另修书一封,正好也是避嫌,自己不去,令铜锤携着去。
岑殷虽已不再计较青桃,可到底赌场那把头还没从济南带来,因此人还锁在柴房,今天便命梨白同去。
曜灵坐在车里,只是吩咐她:“别多说话,遇人面上带三份笑,知道就说知道,不知道只笑着说不知道便罢了。万不可逞强,更不必事事出头,我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