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爷听见后必有些反应,因此不敢说了!”
岑殷没想到,此时曜灵竟还能开得出玩笑来,看她在自己面前,巧笑流波,瞳神欲活的模样,一时竟愣住了神, 说不得话。
曜灵本为缓和气氛,不想岑殷却动情凝视自己,她立刻也红了脸,偏开头去,口中带些抱怨地道:“爷!要我说,放过青桃也就罢了!”
岑殷听见青桃二字,立刻又清醒过来:“不行,好看的小说:!她这样一个不忠之人,如何能放在你身边!”
曜灵心里好笑又好气,笑在自己对岑殷的心思是一猜即中,气得是此人当真拗起来跟牛一样。
算了,过了这段时间再说吧!
“如今你没人伺候,若现买一个,只怕也信不过,这样,梨白的底细我叫叮当打听过了,便是清清白白的,我看人也伶俐,先叫她伺候你吧!来日去了杭州,我调几个好人你使!”
岑殷的话令曜灵愈发哭笑不得,他拿自己当什么人了?要他调人来使?
不过看他这样热心,曜灵又不好当下就甩脸子说不,便含糊混了过去。
当下梨白便跟了曜灵,小丫头自是欢天喜地,先给岑殷磕了头,又问姑娘:“如今天也晚了,可要传饭?姑娘想些什么吃?我这就吩咐厨下赶着做去!”
曜灵且没答话,岑殷叫住梨白:“传了这里来用 ,省得你们跑两趟!”
曜灵忍下一个白眼,心说这时候您又知道疼下人了?不过奇怪的是,她竟没有出言拒绝。
梨白笑嘻嘻地下去了,岑殷这才回身,指着身后桌上,山一样高的堆起的各式红缎子包裹道:“看看,申二老爷的手脚也算快了!”
曜灵吃了一惊,忙走上来看,又问:“申二老爷来过了?”
岑殷摇头:“人没到,说是受了风寒见不得客,遣大管家送了这些东西来!”
曜灵且没说话,细细看去,见 别的罢了,不过是些锦万寿字杭缎,姑绒云褐之类衣料,又有匣砚湘妃洒金扇东珠扇球之类,又有一半人高的箱子,不用开曜灵便知道,里头必是些珍贵的香料。
这些也罢了,倒是几只红漆雕花的盒子里,放着不少精细器物。
其中有一把宜兴茶壶,盖子上嵌着一块翡翠,看上去不甚出奇,曜灵不由好笑:“这东西也来凑数?实不像申家做派!”
岑殷笑了:“你原来不知道?这壶有个典故呢!这把茶壶竟是个宝贝,这壶嘴倒完茶是一点不滴的。泡茶时放茶叶也好,不放茶叶也好,冲一壶开水下去,就是绝好的茶,颜色也是淡绿的。我因不信,把他的茶叶倒了,另放开水下去,果然一点不错,是绝好的好茶,你说奇不奇?”
曜灵大感意外:“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东西?茶从哪里来?”
岑殷摇头叹道:“原是几百年下来的东西,说是此物能存茶之精华,前人的都留在壶里了,方得此物。早前我听我爹提过,有此一物,不想今日竟得亲眼一见!”
曜灵有些咂舌:“申家发达成这样的?不过吴县一个富户,怎么就存得这壶?”
岑殷愈发摇头:“皇上早先曾提到过,江南如今富不可及,有些富人家中所藏,竟可比国库,想是太过招摇,才惹得他老人家这样说。如今看来,也确是实而不过。”
曜灵听岑殷这话里意思竟是不好,皇上有了此心,现在不动手,也许因为国库尚足,将来有一天内囊尽了,那可就难说了。
“申家这礼送得不好!他家京中有人,怎会不知风声略紧?如今还这样招摇不知收敛,真不是愚钝还是无知!” 曜灵边摇头边道。
岑殷点头:“可不是?几回皇上都似有意无意地提起此事,当朝的臣子没有不知的。申家既是户部员外郎夫人的娘家,又怎么会不有所耳闻?只怕是平日这样惯了,一时难以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