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再说无益,虽说那人是因青桃看守不利而亡,可是岑殷知道,自己也有责任,若不是当时情急,担心曜灵,他也不会丢下青桃一人,明知这是不妥当的。。
“算了,现在夜深,有什么明日再说。这里屋子脏了,梨白带尹姑娘去我外书房凑合一晚,我另寻下处。叮当你带了青桃,去姑娘外间守夜,给她一服安神药吃。”
淡淡吩咐几句,岑殷将各人安排妥当,最后,眼神落在曜灵身上。
曜灵也正看着他,眼中有感激,也有些不可明说的感情。
岑殷猛然低了头,转身出了屋子。他不能再停留,只因心中那团火烧得太盛,再多一刻,他怕自己就控制不住了。
当晚众人再无多话,各自安歇。
岑殷宽衣洗浴之后,睡在床上却是辗转难以成眠,并不为有人行刺,这样的事于他不再新鲜,沙场上熬过命来人,这点子小事倒不至于让他失眠。
只因想起自己与曜灵配合演出的那一场戏,双方那样默契,一个眼神便知了对方心意,他笑,她也跟着笑,笑得那样温柔妩媚,有着他从未见过的柔婉,唇似含樱,齿如编贝,如花解语。
二人亦是相处以来难得的融洽,虽说不过是戏假一场,可现在回想起来,依旧有很多甜蜜。
再想到后来,自己暗中将银刀送到曜灵手中那一幕,岑殷顿时觉得自己身子也热了起来,对方玉媚珠温的臂间,吹弹得破的娇嫩,其滑腻玉润的肌肤触感,犹存指间。
铜锤睡在岑殷外间,突听得里间有些响动,以为有事,忙进来看,却见岑殷正伏地,做着挺身的动作。
“爷,你这是做什么?刚才一闹还不乏么?”铜锤见不过是岑殷在锻炼,先放下心来,过后却又觉得奇怪起来,好看的小说:。。
“才走了睡眠,睡不着,与其在床上睁着眼,不如起来练练!你睡你的,别管我!”岑殷满头大汗,面红耳赤地回答。
铜锤挠挠头,疑惑不解地出去了。
翌日早起,万县令听说晚里有刺客,一早就赶过来磕头请罪。岑殷请他外头坐了,自己洗漱过后出来,又命人将一男一女两具尸体带了上来,请其过目。
“可认得出,是谁么?”岑殷呷着茶,似风轻云淡地问。
万县令诚惶诚恐,哆嗦着上来看了一眼,忙回说不认识:“不过也是下官失职,世子歇在下官管辖地界,如今竟出了这样的事,实在令下官惶恐。请世子让下官带了这二人出去,下官定命属下竭力查明了来,给世子一个交待,还请世子放心!”
岑殷慢慢将茶咽了,眯起眼睛来。本来一个不字已涌到他嗓子眼,可思忖再三,他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这样也好,你就带了出去,我看这东西也觉得厌气,只管留下来做什么!”
听了岑殷的话,万县令在心里松了口气,嘴上少不得又说些谦词,又再次请岑殷放心,说自己一定查了出来,且在这小园周围安排下不少衙役护卫,一定不让这样的事再发生了。
“世子只管安心住下,一切事务交由下官去办便了!”
万县令说得极为诚垦,岑殷自然装作欣喜地点头:“有劳县令,竟不曾想到,万县令是如此细心专注之人!本来不过一件小事罢了,既然万县令执意要查,那在下就在此地多住上两天,静候万县令佳音便是!”
万县令头上冒出汗来,本以为岑殷今日就走,方才搪塞几句,不想对方认真起来,自己想再推脱,也没了办法了。。
当下无可奈何,万县令只有硬着头皮接下这活儿来,点头哈腰地先下去了。
岑殷便命将早饭摆去园里花圃间,又命人去自己外书房,看看曜灵可起身了:“若姑娘起来了,只说我有话问她,请她过来共用!”
曜灵早已梳洗完毕,青桃亦恢复了大半的精神,开了箱子取出衣服,伺候曜灵换上:白色粉绿绣竹叶梅花领小袄,绣淡色迎春花梨花白长裙,极素净的一身,却衬得曜灵风鬟雾鬓,皓腕纤腰,正加上眼若秋水,面返红霞,整个人愈发娇媚了。
“原以为姑娘昨儿晚上翻了一宿,今儿必没有精神,想不到倒是容光飞舞的!”青桃黑着两个眼圈,强作笑容道。
曜灵微微红了脸,反问青桃道:“想必你也一晚上没睡?不然怎么听得见我的声音?还是我太吵了,因此闹得你也没睡好?”
青桃忙摆手:“哪里是姑娘吵的?是我昨儿经了两回吓,才加上自己心里后悔,怎么那样不小心没看好,一个大活人说没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没了,因此才…”
曜灵见其说着说着,眼眶又有些泛红,忙岔开话题道:“叮当一大早去哪儿了?才在外头怎么不见她人?”
梨白从外头送水进来,听见这话便道:“叮当姐姐一早就出门去了,我听守夜的婆子说,她们还没换白日的班呢,叮当就要了后门的钥匙,出去了。”
曜灵疑惑地看着青桃:“你跟她一处歇下的,她没跟你说出去么?”
青桃摇摇头:“我吃了药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