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伺候我的,我也不必这些虚礼,好看的小说:。才我不过想知道真相,如今知道了,也不会再为难三爷了。姨娘也不必在我面前这样小心。”
香玉在心里吐了吐舌头,心想你说得倒轻巧 ,刚才看你的模样,倒跟个煞星似的。现在说好就好了,心里不免不是有些慌慌的。
“姨娘过来,咱们说会子话。” 曜灵盈盈冉冉走回到桌边,又招手叫香玉过来:“刚才的话,我只听明白一半儿。如今再细问问姨娘倒好。”
香玉一听完了,才审完洪冉,这会子又来审我了。
不说也不行呀!香玉无可奈何地走到曜灵身边,有些丧气地回道:“有什么要问,只管问好了。不过我丑话说前头,我比三儿知道得更少,更皆我是甚少出门的,你就算问,我也没多少可说的。”
曜灵神态淡定自若,唇角微微勾起,弧度扬得恰到好处,香玉一眼便看出来,对方不信自己。
“姨娘说得好轻巧,我只一句相问:既然三爷的钱都是姨娘收着,出入帐想必姨娘也是看得懂的,怎么会不知道,三爷在外头的事儿?” 曜灵朱唇明玉轻启,声音清越,如银珠掉落玉盘,清脆悦耳,却一下一下,重重打在香玉心上。
香玉愣住。是啊,经济是一切事情的命门,看银钱出入便可知一家真实情况。洪冉,并福来社京城分社的帐本子一直都在自己手里,要说不知道,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
曜灵看香玉表情便知,对方无法再搪塞了,便轻轻拉过香玉的手来,诚恳地道:“我并不是为了别的 ,姨娘也知道。且一向京城里都知道的,我口风最紧,姨娘若告诉我,便如告诉个树洞一样。只有进时,再无出日。”
香玉见对方话说到这份上,自己不说也不行了,只好微微点了点头道:“你要知道什么?问吧。 ”
曜灵眉心倏地一蹙,本是两人汪秋水般的眼眸中,霎时便有戾气迸出:“福来社与宫里,有没有关系?”
香玉大吃一惊,亦回得飞快:“这我哪儿知道?”
曜灵冷笑, 青金色的双眸里像是含了九寒坚冰,冰冷之极:“不知道?每月三爷必要分发不少银子出去,每一笔去到哪里,姨娘竟会不知道?若是小注银钱,姨娘也该知道叫小厮送去何处;若是大笔的银票,姨娘更不会不问去向,就径直开出来。三爷常出门在外,京里一应调度只怕就是姨娘,姨娘还说,不知道么?!”
香玉被问得瞠目结舌,一字回不上来。果然这丫头极为聪明伶俐,要想哄骗她,真是不容易!
曜灵静静坐着,也不看香玉,给她时间去考虑,反正现在人在船上,有的就是时间。
半晌,香玉终于艰难地开口了:“你真是厉害,瞒不过去。没错,每个月有不少笔小数目,是要开给宫里的。有侍卫班的,也有太医院的。不过具体人名我不知道,三儿也不知道。花名册只有大头领有,这是社里的规矩,若无必要,大家彼此通不见面的。三儿到各地与兄弟们相见,也是因为私盐的关系。这也是大头领许可的,不过到一地也只见过二三位,别人都是夜里来, 又蒙着面,谁也不认识谁。”
曜灵听后,咬着嘴唇不说话,心里涌起千百个想法来,这大头领实在是聪明,她不得不佩服!
“那么,祁家又是怎么回事?”片刻之后,曜灵抬起眼来,眼溜秋波,隐下一丝寒意,又问道。
香玉摇头:“三儿不是跟你说过了?这事连他也是不知道的!大头领吩咐带你去,我跟他便想着法儿撺掇着你去。说你爹娘与宫里的关系,也是大头领散出来的 话儿,我们听见,也就只听见这么多。”
曜灵抬眼向窗外看去,香玉偷偷窥视其身影,见一袭剪影如刀削般清瘦,却纹丝不动,如老僧如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