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一笑觉得自己在做梦,而且是一个很长很长,长得没法醒过来的梦。
云一笑很不明白,她没事的时候,躲在识海里练练功,看看玉简,学学医术,累了就瞧瞧两个慢慢长大的女婴,不对,是老妖怪,日子本来很逍遥的。
不就是打算以后修仙的时候,顺便做点自己喜欢的事儿,至于给她来上这么一出又一出惊悚的故事吗?
最初的噩梦很短,与后面的相比,算不得是噩梦。
送到云一笑眼前的病人面黄肌瘦,四肢乏力,失眠多梦,兼经常性的恶心呕吐。
云一笑给他仔细地号了脉,却发现此人脉搏雄健有力,分明就是一个很健康的人。
故而云一笑百思不得其解。
这些,和她所学过的一切药理都不相符啊!
最后,本着对病人负责的精神,云一笑道:“对不起,您这病我治不了,因为从脉相上看,您的身体很健康。”
“医师仙子,您怎能这样对待您的病人?您刚才是在说我没病装病吗?”
“没有,我的确查不住你身患何病,不若,你再多找几位医师试试?”
这话音一落,那个病人就掀了桌子:“你根本就是个骗子吧,没有半点本事,为何要行医,自古庸医害人,你就是那个最大的庸医。”
面对那个口不择言的病人,云一笑很无奈地道:“古人云: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我的确不知你这是何病,自然没法对症下药。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你是郎中,怎能这样对待你的病人,一点都不负责任?”病人气愤地道。
他甚至取出了自己的灵器,要杀了云一笑。
云一笑瞠目结舌,说实话也不行?
她想了想,依旧坚持了本心。
就算是被误解,也不能拿病人的身体开玩笑,开假药方卖假药。她真的只是为了自己的兴趣而已。
因为云一笑的坚持,那个病人无话可说。
随即,不知道怎么的,第二个噩梦就开始了。
一大堆气势汹汹的病人家属冲进云一笑的洞府。
见到花草,就辣手摧花,见到家具,就毁尸灭迹,见到云一笑本人,便施展出铺天盖地的法术来发泄他们的愤怒。
云一笑措手不及,被打得头破血流。
她勉力支起一个防护罩。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喂。你们要杀人之前。总得让人知道为什么要死吧?”
云一笑很无奈地喊道。
“你把我家侄子治死了,还有脸说这话?”
一个哭得满脸都是泪水的女人站了出来。
她的嘶喊是那样悲切,以至于云一笑觉得自己真是罪孽深重。
“你儿子?是哪个?”
云一笑还是觉得莫名其妙。
“昨天,你是不是给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开了药?你说他心脏先天就有缺陷?”
那女人哭得说不出话。他身边的男人就愤怒地开口。
印象之中,似乎是有这么一件事。
是这样不假,那个小男孩的病也并不很重。
云一笑自信自己开出的药很对症。
因此,云一笑左思右想都不明白,孩子怎么会死?
而且,这对男女是谁?
昨天,他们可没陪着小男孩一起过来。
“你们是谁,那个小男孩在哪里,我要亲自去看看。”
云一笑开口说道。
“你这个杀人的贱货。没本事救人,也别害人啊?可怜我那苦命的侄子,就这样被你这个该杀千刀的贱货害死了。呜呜呜,你要给他赔命。”
那女人哭得更厉害了。
这女人是那赫章的姑妈?
不过,那赫章的娘亲为何不过来。非要让他姑妈过来?
“我再说一遍,你们就算要我死,也得让我知道为什么死。我自信我开出的药绝无问题。”云一笑坚决地道。
无论如何,她不能死得不明不白的。
“我要杀了你这个贱货,害死了我的侄子,还让他死后不能安生。”
那女人哭着,就向云一笑扑了过来,她那尖利的指甲上泛着蓝莹莹的光芒。
那是毒药的光泽,云一笑心里一动,这个女人为什么非要她死不可?
“你如此阻拦与我,我是否可以理解为,过错是你们造成的,却要栽赃到我身上,还要快速将我杀了,借以掩埋真相?”
云一笑毫不客气地道。
这句话让那些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里的法术,那个女人也忘记了哭泣。
然而,下一刻,女人就像火山似的爆发了:“你这个黑心烂肺的死医师,不要脸的婊子,竟然怀疑我们这些疼爱侄子的亲人,咱们这世上怎会有你这样恬不知耻的贱货?”
云一笑被这女人骂出了火气,她冷冷地道:“你们要不是心虚,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拦于我?不让我做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