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要在哪。”说着,她瞅了一眼乔越:“是也不是?”
乔越扶着额头做思考状,想了半晌,才道:“这形影不离估计也要有度,我私下里认为,在他周岁之后,你当让他独处。”
“独处?”一个小屁孩独处?你还不如直接赶走奶娘,再干脆断了他的伙食为妙。
“我的意思是……”乔越凑近了她的耳边,低声说道:“他总赖你床上终究不是办法,日后你夫君睡哪?比如那日……”
云清使劲的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乔越自去哀号,云清继续微笑:“没事,没事。恐是旧疾复发,旧疾复发。”
说着,又给乔越夹了一筷子菜,赶紧堵了他的嘴。
为了避免尴尬,云清趁众人对饮之际将自己的椅子朝边上挪了挪。她略微抬眼一扫,发现这席间有两个人甚为微妙:一个是她的前主子平南王,这位英雄自打进了屋,除过最开始笑了一下,就一直寒着一张脸,。
仔细想过,他好似还未动过筷子,酒也不曾饮过。
再有就是那位安乐王乔洵,可能是由于乔越在侧,他今天倒是没再骚扰自己,不过那一双媚眼却一直弯着,且嘴角一直擎着笑。如此雷打不动的模样似乎也已坚持了半柱香的功夫。
更为奇妙的是,云清发现这二人似乎总是有意无意的朝她这边扫过。
云清不好直面瞧着人家,便又用眼角的余光重新审视这二人。还是一个冰块脸一个媚笑。
云清暗自摇头,此二人定力非常。
理解不上来便不去理解,云清自感没什么不妥。对于乔洵她先前根本不识;而对于平南王……虽然曾为他效力,可自打失忆以来,从没见他寻过自己,且那日在宫里与他别过,他不是也没提出什么异议吗?
云清暗自里过了一遭,实在挑不出什么毛病,那他二人愿看便让他们去看吧。
乔越此时正拉了萧漠然饮酒,想来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再起什么幺蛾子。于是云清便站起身来,想去外面小解一下顺便再透个气。
这间酒家着实大,前楼后院占地足有十来亩,云清好容易打听到了净房,可出来时却又迷了路。
她左转右转,转来转去的就站到了一株桃树面前。她正负手而立仔细的观察着枝叶想要判断哪面是南哪面是北,忽闻天空中一个惊雷,紧接着乌云压顶便要下雨。
云清在雨点落地之前,发挥了她轻功的最大极限,连跑带飞的朝着一处亭子奔去。
不过还是没能快过这场及时雨,好巧不巧的在她冲进亭子之前给她浇了个落汤鸡。
雨越下越大,且天空越来越黑,还未过晌午,便黑成了夜幕。
虽说已近七月,可这瓢泼的大雨浇下来,那天地之间还是凉意渐起。
慢慢的,云清就有些发冷。她抱了肩膀坐在石凳上,眼巴巴的看着地上的雨水越跑越欢,最后汇成了小溪;天上的雨点也变成了珠帘,噼里啪啦也很动听,可就是没有要停的意思。
云清伸出手去接那雨滴,落在掌心化开,溅起;再化开,再溅起。头探的略微朝外一不小心溅到了脖子里,一股凉意瞬间袭遍全身。
她打了一个哆嗦。
正打算把自己缩成一团儿好自行发热,忽然间身后一暖,她一侧头,一件玄色的袍子已然披在了肩上。
回头,看到的竟然是自己的前主子,那位总是一脸寒冰不苟言笑的大英雄平南王。
云清赶紧跳下石凳,福身施了一礼。
他不动,也不说话,那张脸好似万年不变一般,依然没有什么表情。
云清有些不自在了。总得打个招呼吧。说什么?您也来出恭?
“您也来散步啊。”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微笑。
那人略微偏了头,看了看他,然后就朝前提了一步。
云清没动,他又提了一步。
“你做什么?”云清惊起一身鸡皮疙瘩。一下子将他探到自己颈间的手打落,拉开阵势就朝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