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还是原来的路,有了上次的经验,再加上这几天阳光还算明媚,他们行进的速度着实快了许多。
虽然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但真正见到那墓碑时,云清还是显得有些激动。
她看着那乳白色的花岗岩,经过工匠们精心的雕琢后,宛若一个婷婷玉立的美人。但这个美人,在这群山峻岭之间,显得那么的落漠,孤寂。
云清在心里苦笑了一下,心想,这座石碑,与母亲的生平,还真的是遥相辉映。
谢过了慕容启,云清便跪在那碑前,在右下脚的位置,刻下了一支海棠。
事毕,她又站在那里静静的呆了一会儿。伴着那断崖里弥漫上来的雾气,她最后看了一眼这无字碑,便回头对慕容启说道:“走吧。”
二人各怀心事的走在密林之中的小径上,谁也没有说话。只听得偶尔从林间飞起的小鸟,啾啾的叫着。
就在他们静步疾走之时,忽然发现从后面急匆匆的跑来了两个女子,脸上的慌恐之色溢于言表。
那两女子一见云清和慕容启,就仿佛看到了什么毒蛇猛兽一般,“啊”的一声叫了起来,然后便统统向后躲去。
云清见她们不仅衣衫褴褛,而且两个人挤在一起完全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想来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便想走过去问个明白。
可她越是靠近,那两个女子就越是惊恐。最后,竟然双双跪了下来,一边不住的磕着头,一边哀求道:“求求大爷,您就放过小女子吧。小女子家中还有年迈的爹娘需要照顾,您就放过我们吧。”
云清低下身来,见那两女已然满脸泪痕,就低声说道:“二位姑娘不用害怕,我乃京城禁军……”其实,她本想报出自己的姓名,但考虑到在这荒郊野外与太子同行,还是不说为好。殊不知,这小小的举动,居然为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无意中省去了许多的烦恼。
“在下在京中禁军任职。有什么难处,二位姑娘尽管道来。”云清隐去了自己的姓名,向她们介绍道。但见那二女还是不肯起来,云清便随手从腰间摘下了令牌,递与她们。她们见过,才肯放下心来,哆哆嗦嗦的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
云清将她们让到了一处比较清爽的地方,从她们断断续续的哭述中,云清得知了一件另她非常震怒的事情。
原来,这两名女子都是近郊桑户的女儿,那日,本是在自家附近采桑养蚕,怎料忽然间从外面闯进来几个凶神恶煞的匪徒,还没等她们叫喊出声,就已经被人蒙住了口鼻。
醒来之时,已经被带到了一个黑暗的木屋里。刚适应了那屋内的光线,就见从外面淫笑着闯进来几个粗壮的恶汉,不由分说的就来撕扯她们的衣物。正当二人反抗无力,即将被那些贼人得手之时,就听外面传来了十分嘈杂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几个女人的哭喊声。
几个贼人见状,十分不悦的放开了她们,就转身朝着那院子中跑去了。
两个姑娘见门还开着,也不知哪来的勇气,随手抓起身边已经被撕烂的衣服就奋力的逃了出来。这一路上几本没敢歇息,待跑到精疲力竭之时,才到了这里。
想来是刚刚逃离那淫窟,又见到了在林中小径疾走的云清和慕容启,两个姑娘还没缓过神来,应该是把这普天之下的男子都视做了妖魔了,才出现了刚才的一幕。
云清听罢,怒从中来。
其中的一个女子还算坚强,待平稳了气息,就拽过云清的胳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人,您快去救救那些可怜的姐妹吧。我逃出来的时候,大着胆子向后看了一眼,那木屋的后面,似乎还关着许多的姑娘,我听到了她们在里面哭喊的声音。”说完,她止不住的流下了泪水。
云清将她扶了起来,然后看向慕容启:“那个……黄大哥,这两个女子就交给您了。待我前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匪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猖獗!”
慕容启听罢,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一摆手:“我和你一起去。方才听两位姑娘的诉说,想来那匪徒必定人手众多,你一人前去,恐怕难以应对。”
刚才说话的那位姑娘见慕容启这么说,也赞成的点点头:“大人,不是小女子不相信您,不过那贼人确实为数不少。而且,还有那么多的人要救。就让这位公子和您一同前去吧。不用担心我们两姐妹,到了这,就已经离家不远了。”
云清考虑了一下,她自然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就点点头,然后说道:“还请姑娘为在下指明道路。”
那位姑娘刚想告诉她如何走,就见旁边一直靠在树上的另一个女子忽然一下子站了起来,似乎用了很大的气力,然后说道:“我给你们带路!”云清刚想劝她,就听她咬着牙说道:“那群淫贼,我恨不得扒了他们的皮!我给你们带路,我们马上过去!”
见此,云清也不好推脱,于是她和慕容启带着两个姑娘,就匆匆的向那匪徒的巢穴赶去了。
不多时,果然看到了在山林的掩映间,出现了几座破败的木屋,好看的小说:。木屋的旁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