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爪子收起来!想挠死我啊!”夫子大吼着,耿耿觉得耳朵都聋了,夫子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更高大了。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扔下这句话,夫子拂袖而去。
耿耿有点担心地问道:“夫子他没事吧?我还想听书呢!”
“没事!放心!夫子不会这么小气的。”这是花花。
“夫子胆子最小了,不敢一个人呆的。”这是阿牛。
大家都七嘴八舌安慰耿耿,一点都不像刚刚打过架,耿耿也将这茬忘了。
果然过了一会,夫子又回来了,若无其事地开始上课,大家也都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耿耿最想成为真正的人,就像老道和夫子这样的人,因此耿耿更加专心地听讲。
于是,耿耿在人世间的第二堂课就这样开始了。
下课后,夫子给耿耿安排了一个很好的住所,一丛竹林中的一个小房子。
晚上,耿耿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一片熟悉的墓地,里面“更更”声不断。
醒来后,耿耿发现流了好多汗,学习之心更浓。
很快耿耿就弄明白了,他们翻来覆去学的都是一本经书的第一篇。
夫子没说这本经书叫什么,也没讲解第二篇,只是反复传授第一篇。
虽然第一篇只有短短地数千字,耿耿学了五个月,却仍旧不知道自己到底懂了没,到底懂了多少,只知道夫子很厉害很厉害,夫子讲的很深奥很深奥。
耿耿觉得夫子讲的经和他脑海中的化天歌一样难懂。
只是耿耿说不出化天歌,不然一定会向夫子请教。
不过,随着耿耿跟随夫子学的越久,体内的化天歌之气愈加壮实。
这里的人也对耿耿很好,他们和耿耿以前碰到的人截然不同,他们每一个人都没有那种狰狞和暴躁,他们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气质,让人放心,很像夫子。
耿耿很喜欢这个地方,除了能学到经书,他
道辉看着门外枯黄的垂柳,轻声念诵道:“墓地多更更,游子夜长长。春完秋又至,不若归去休。”
“能教的都已经教了,是时候该回去了。”想到这,道辉叹了口气,一些些本以为忘却的念头在脑海中电射而出。
看着眼前的几个稚嫩的弟子,道辉不由想起观前那些参天的银杏树,不知道它们的叶子是否也已经飘洒落下。
道辉看着一众朝气蓬勃弟子,欣慰地笑了笑道:“说来不知不觉一年已过,今天就是为师离开之日,我们的师徒缘分已尽,就此散了吧。”
“夫子!不要走!”学生们都哭泣起来。
想起几月和夫子相处的情景,耿耿鼻子一酸,眼泪流了下来。
“不要哭!你们都是好弟子。为师能教你们也是很开心。”夫子一边柔声劝慰诸位学生,一边依次给每位学生写了一个字。
“如恒你要记得要恒,变不可久,唯心能恒。”这是对花花说的。
“如守,这是给你的。你行事够利,但是不解上善之柔,这样容易吃亏的。”
夫子一边说,一边把那个柔字放在阿牛手心。
只见那小小纸条在阿牛手上光芒一闪就消失不见。
最后轮到耿耿的时候,夫子笑着说道:“一十八个弟子中,耿耿你是最晚来的,到走为师也没什么好送的,就把这个字送你吧。”
说完,夫子将手中的那个字贴在了耿耿手心。
耿耿向手心看去,却是一个大大的“辉”字在他的手掌间不断闪现。
然后,耿耿低下头去有点难受地道:“夫子,我太笨了,你教我的经,我大半不懂。”
夫子哈哈大笑道:“不懂最好,不懂最好啊。顽石尚能开窍成璞玉,更况于尔乎?耿耿你要记得,不能气馁。”
耿耿使劲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分别的时候,阿牛看着耿耿说道:“耿耿,你以后一个人要小心,外边的人很凶,特别是人类。你一定要小心,你胆子最小,不过不要紧以后有事可以到牛王寨找我帮忙的。”
耿耿一愣道:“怎么是我胆子最小了?不是夫子吗?”
阿牛想了想,肯定地说道:“不是,是你胆子最小。”
耿耿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心中盘算着到底怎么样才能让胆子大一点呢。
无论如何,分别的时候还是到了,这只不一般的鬼童懵懵懂懂的来到这个懵懵懂懂之地,最终又懵懵懂懂地离开了,陪伴它的只有那卷经书和那个石像以及心中这段时间学到的道义。
而他独身一人无路可去的时候,这日来到了一个比较舒心的地方,正默默地习练那神秘的化天歌的时候,却被正经过的秦轩给盯上了。
却说这秦轩想要去大泽山降妖除魔,他身怀九天神霄不灭雷霆禁法,又有无垢五行符护身和定身法,自是一无所惧,太极第三层感应之下的存在一概是秒杀的状态,怎么可能有所顾虑。
因此,秦轩一路上横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