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后一个美丽的周末,阳光格外明媚,缕缕阳光从窗外欢快射进来,给房内带来无尽的热意。
小婵像一朵鲜花飘进了齐益民老师——现在该称齐益民校长了——的房间里。
“益民哥,真爽啊,三日不见,竟如同地狱天堂,真是变化无穷。”小婵像马上就要搬进来的新女主人在新房里这间转到那间,脸上挂着满意迷人的微笑,冲着齐益民校长挤眉弄眼。
“小婵,请坐,只有矿泉水喝。”齐益民校长望着小婵深潭般的眼睛,心里揣摩她来的目的和用意,他喜欢她,又把那份喜爱深藏心里,任何丝丝的表露都没有,反而不冷不热拒人于千里之外。
“益民哥,你当校长了?”
“什么****校长,同样是为了混碗饭吃。”齐益民校长轻描淡写,对那不屑一顾,或者还处在一种莫名其妙的状态中,但他心里还是高兴小婵的突然到来。
“以后该叫你齐校长了。”小婵咯咯地笑着,飘逸着裙子坐下来。
“不过我搞不清是叫你校长还是益民哥。”
“尽说笑话,说实在的,我都不敢当。你还是直呼其名好些。”齐益民校长拿出苹果,很有艺术地把皮削掉,“吃个苹果,实在对不起,我只能借花献佛,你买的苹果我给你吃。真让人笑掉牙齿,这个月已穷得只能喝西北风了。都是这所谓的劳什子副校长害的。”
“这校长是用钱买的,把你买穷了?”小婵疑惑。
“要是可以用钱买倒好些,你有买和不买的权力和自由,你喜欢,划得来,支付得起就买下,公平交易。但这算什么,莫名其妙地来了,你不喜欢,别人却硬要扣到你的头上。真真假假又要搞各种形式的应酬,又是深不可测地请饭吃饭,我真的是弄不懂其中的道道弯弯,而且对这一切一无所知,更不知从何下手,迟早有一天会弄得一塌糊涂,自己也会落下个无德无能的骂名。真是的?小婵,你了解我的,我是当这劳什子副校长的料吗?”齐益民校长愁眉苦脸,好像一场灾难正降临他的身上,却无计摆脱。
“真的感到莫名其妙吗?”
“不相信我?”
“是有点莫名其妙,但一切都事在人为,别人能做好,我相信你也能做好,只不过万事开头难罢了。”小婵滋滋有味地吃着苹果。吃到一半,她突然望着他,脑海中望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她了解他,他是一个十足的书呆子,一个罕见的书呆子,她相信他说的一切,相信这校长只能给他带来烦恼,至少近段时间一定是这样。她倒同情他了,像去年他莫名其妙地分到西山中学那个鬼地方一样地同情他。但她不能表露,无论如何,从任何人的眼光中看,这是一件很好的事,怎么能同情呢?许多人想尽办法绞尽脑汁地去争夺这个职位,他也确是不适,至少目前不适应,但她真的想不出办法来帮他排忧解难。她只知道自己已深深地爱上了他,她早就对他有难以抑制的好感,真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到萌生爱恋。他总是保持着从小的那种朋友关系,丝丝的表露都没有,甚至对她不冷不热,让她捉摸不透。
她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要撕破这层面纱,勇敢地说出心中的话,对这种关系她真的无法忍受了。
但怎样说呢,人怎不能太直了吧?
她只能望着他发呆!在流逝的时间中等待机会。
“小婵,你干嘛老是望着我,我心里都紧张了。”齐益民校长拿着笔在纸上胡乱地画着。
“益民哥,嗬,我还是觉得叫你益民哥亲热些,也许是叫惯了。益民哥,你真的不喜欢我望着你吗?看你,竟脸红起来,又不是别人,我们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好朋友。”
“嗯,这个,对,我们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好朋友。”
“嘻、嘻。”小婵妩媚地笑起来。
“笑什么。”齐益民校长脸更红了。
“笑你呀。”
“笑我什么?”
“笑你荣幸地当上了校长呀。”
“什么狗屁校长,你也取笑我,我真正成了世界上最可怜的人,也许有一天死无葬身之地了。”齐益民校长也笑了,在那灿烂艳丽的笑容下,任何人不得不感染。
“谁可怜你,你又有什么可怜的。我是羡慕你,为你高兴,我也该庆贺你。哪天是你请我的客,还是我巴结你这位大校长,请你的客,为明年的分配铺铺路架架桥。”
“有什么可高兴,哭都来不及。”齐益民校长还是痛苦。
“为何不哭,益民哥,我也觉得莫名其妙不可思议。”
“谢谢你,还是小婵理解我,总算找到知音,单凭这句,就该请你进馆子。”他放下手中的画笔,抬头盯着小婵——他孩儿时代就喜欢,现在已长大成熟懂事的大姑娘。
“对不起,益民哥,你误解了,我是对你不可思议,对你莫名其妙。”小婵直率地迎住他的目光,那正是她渴望的。
“是我?难道这是我的过错?”他大睁着眼睛望着她。
“你没错,别人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