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仅仅是叶阙龙这边,而是整个中州之地,乃至于化功境内,瞒海之地,裂风谷等,都看到了这一奇异景象。颇带敬畏的人,则万寂齐谙,俯仆在金光下,喃喃颂语。而所谓世间星斗者,则若有所思。万法空相,是为诸法。天道之意,焉可为相,是为天相。
离中州之地不知几万里,有一个北山之颠。山上终年积雪,云雾缠绕,昼夜与中州之地刚好相反。天地之异象,也在这里出现。时一位身披斗篷,整个脸面都在披篷中,只露出雪白胡子的老者,站立雪山之颠,仰望苍穹。所不同的是,除金光之外,老者还看到点点星光。
仰望良久,老者低头沉思,复掐指一算,自语道:“乱星象布,乾坤倒转,主天地将有异变。观北望,天诸星,闪烁不定,主乱魂动。三生动劫,四相皆出,此乃凶相之兆。”
“是否有应星之人?”突地老者旁边,又出现了一个与他打扮相同的人,一样的披篷遮面,雪白胡子。这两人立于雪峰之上,指点星像。那后来之人指着金色莲中一个球状的图形,道:“世间繁华地,惟中州,方圆千万里;瞒海,五百万;化功,十万;裂风,十五万。”说罢,又指着球状体中朵朵金莲的花瓣,道,“中州,有云海,有仙云两大修真派;瞒海,亦有巫众,所修炼乃古时法术,当与修真同等;化功,莲花花瓣色淡,隐有泛白色,化功境内一门当式微,不过其后诸象,难观其实。裂风,有裂风谷一派,难测其实。这四大体系中,只瞒海一地由巫师统领,实力渗入凡间。余下皆各自为政,修仙炼道,寻仙访道,自与天下苍生无甚牵连。”
至此,两人都沉默了一番。良久,那先到老者道:“然观此天象,非是门派之劫,实为苍生之劫。是故,金莲之中,隐有一象形生,出入无化,可与日月争辉。”说罢,低头吟颂,旁边一位老也低头吟颂。
片刻,金光顿消,金莲无踪。天幕之中又恢复了蓝天白云,风清云淡,好不宽阔!举目千里,天下诸象,尽可没入眼中。两位身披斗篷的老者朝着北方,五体投地拜了下去。
乱相,星魔。便是这两位老者之名。先到者为乱相,后到者为星魔。二人容貌无异,是一对孪生兄弟。跪拜之后,各人提了包袱,一声长啸,这雪山之上便出现了两只仙鹤,他兄弟两人一人骑了一头,往西方而来。
叶阙龙抬头望天,正看着天边无比灿烂的辉煌,蓦然这金光突然消失了,天空又变得清澈无比,方才,仿佛置身梦中。他问道:“仙姑,这番景象却又是为何?”
麻衣仙姑慢慢收顺视线,若有所思,道:“天地自然,我等修道之人却少于精研,只觉得这天际鸿鹄无比,非你我等便可参悟,且不去想它了吗。”阑兰本也想有所问,但听麻衣仙姑如此说法,便不再问了。
三人回到了麻衣仙姑和阑兰的洞府中。一路走来,叶阙龙不由暗暗赞叹。的确,此地环境甚为幽雅,有芳草碧木,有潺潺流水,当真的鸟语花香,好不自在。到了洞府中,更是惊讶,只见洞府门前仙滕缠绕,却也在枝蔓之间开出一些零星小花,可爱至极。而且洞府之中,巧夺天工,设计得极为精妙。也不知道是自然形成的还是出自麻衣仙姑之手。
叶阙龙喜道:“却不知那道人是谁,寻是如此住处。”说到这里,他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仙姑,那道人把你们带到这个地方,却又是为了什么呢?”
这时,妹妹阑兰道:“当初那道人把我们带到飞流之上,说只要我们能从这飞流上下去,那么便自由我们。如果不能,那么就乖乖地呆在上面,等两年后自会有人来带你们走。当时师父不信,便想从这飞流下来,但最后证明,这飞流湍急,并不是师父所能够下去的。师父都不行,我自然也是下不去,所以这两年来只能困守在这飞流上面。”
叶阙龙讶然道:“难道山上除了飞流之外,就没有别的出路了吗?”
阑兰摇摇头,道:“没有。我和师父查过了,这山上除了这飞流外,三面皆是悬崖峭壁,绝无下去的可能。不过,那个道人留我们却山上的目的,我和师父却后来才明白的。”
叶阙龙问道:“那么,他为什么要留你们在这山上呢?”
麻衣仙姑道:“也是那道人良苦用心了。当时他离开之后,我和阑兰也是把这道骂了不知几万遍。”叶阙龙听这麻衣仙姑居然在他面前自称“我”,又如此真情流露,当下又不免多了几分亲近。只听麻衣仙姑继续道:“骂过之后,又寻不着下山的路,无奈之下,我和阑兰便在这山上四处查看,心想既然下不去,那也总得找个安身地方。后来我们找来找去,便发现了这山洞,便在这里停了下来,后来,我和阑兰又发现了这洞中居然有颇多经书,除了一部心经之外,其他全部竟然都是与修真炼道有关的,而且在这石洞之中,我们还发现了一具骸骨。”说到这里,麻衣仙姑指了指洞中的一座低坟,道:“便是这个了。”
叶阙龙皱皱眉头道:“那个这个骸骨又是谁的呢?”
说到这个人,麻衣仙姑竟然脸上颇意,未几,更让叶阙龙惊讶的是这麻衣仙姑与阑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