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阙龙骑了碧怨而去,只留下三个目瞪口呆的老怪物。他们的修为虽高,但是此时却对叶阙龙无可奈何。而叶阙龙,心里好不舒畅,如是敞开胸怀驰骋了一般,行至一个幽深之处时,他却碰了一件相当怪异的事。
其时有一个奇怪的声音在他周围如波浪般散开:“龙公子!龙公子!”这声音不缓不急,虽然不大,却入耳清晰,绵绵不绝,如在耳边,却又如在千里之外。
叶阙龙四处望望,只见岩前有个飞流瀑布,一个深清水潭,一片空旷之地,并无其他方外之人,当下不由得疑惑:也许这龙公子叫得并不是自己,而是其他人?
就在他不以为然催促小五快走的时候,突然后背仿佛被一只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叶阙龙想回头,谁知却被一只软绵绵的手挡住,凭是他怎么用力,也转不过半个身,而他也控制不住小五似的,如中箭的飞鹰往瀑布坠落了下去。
一落到水潭旁的空旷之地上,叶阙龙回头看,正看见一个肥胖的和尚正笑嘻嘻地看着他。叶阙龙心里一惊,立时翻身下来,恭敬地道:“适才晚辈无礼,还请前辈不要怪罪才好。”
那和尚又嘻嘻笑道:“前辈我不敢当。倒是还是叫你一声龙大哥呢!”
叶阙龙正自疑惑,又听见那胖和尚单掌行礼道:“师父,龙大哥已经到了。”
有一个声音“唔”了一声,叶阙龙朝那声音看过去,只见飞流之下,一个须发皆白,目光清烁的老和尚正端坐于一架木琴前,手起弦落,淙淙之倾泻而出,与飞瀑自相成趣。另有两个小和尚侍立一旁。
叶阙龙看得有趣,突地琴声峰回路转,一阵激越之声,那飞瀑之中便有一道细流穿射而来,而叶阙龙的前面,已然摆了一张方桌,一个木杯,那细流在木杯前便缓缓下落,直至注满木杯的三分之二,才又攸地收回去了。
“请用茶!”老和尚道。
叶阙龙恭敬地稽首:“多谢老先生!”
这水清澈无比,入口甘甜,有一股清淡的茶香之味,叶阙龙赞道:“好茶!好茶!”
琴声在清越之处嘎然而止,老和尚那低沉但中气十足地声音传来:“能品出这茶是好茶的人都不是一般的人。”
“老先生过奖了。”
老和尚淡然笑道:“喔,是吗?”突得他手指在琴弦一拨,琴音似是毫无规律地乱响了一通。
叶阙龙的内心莫名地震憾,随即,一股凌利的刀锋从琴端****而来。叶阙龙大惊之下急运起体内的元气与之相抗,但听得一声巨响,空气似乎也扭曲了几分。
老和尚面色慈祥,安然笑道:“龙公子的真力修为可是上上之境啊。”
叶阙龙虽猜不透这老和尚的用意,但是仍然再一次地恭敬道:“晚辈不敢当。”
老和尚闭目,似是思索了一会,才睁开眼睛道:“龙公子身怀镜台,不知要往何处去?”
叶阙龙又是吃了一惊,镜台?这个老和尚也为了镜台而在此拦截自己?那么这个镜台到底有什么作用,为何会引出这么多怪人?
“若非三千无境,我自往来无阻。”老和尚左右的童子突然念道。
“摩刹如是嗔无,会应祭当灵明。”老和尚右边的童子接道。
老和尚起身,稽礼道:“贫僧墨念,在此久候公子多时。适才有所探试,望公子莫引以为念。”
这下叶阙龙更是听得一头雾水,当下问道:“你在此等候我?”
墨念微微一笑:“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吧。”
叶阙龙道:“什么?”
墨念和尚拍了拍叶阙龙的肩膀,示意他坐下:“龙公子不要着急,待贫僧细细说来。”
叶阙龙只得又坐下,喝了一口所谓的茶。这墨念和尚却是一派书生风范,看来也算是个雅僧了,他在叶阙龙对面坐下,道:“龙公子,贫僧受人所托,在此相侯,已有两年多矣!”
“什么,两年多?”叶阙龙不禁讶然,“两年前自己不正是还在化境功境内吗?又有什么人找自己了。”
墨念继续道:“当年贫僧云游至此,忽见这飞流之下有一身穿道袍,一派宗师风范的道人独自下棋。贫僧也是棋道中人,见了这情景忍不住心痒痒,当时到了这飞流前,观摩一番,谁想一看之下,便觉这人装束神情倒是一番高人模样,可是看他下的棋势,却是如同小孩一番,当时便冷笑。那道人见我冷笑,因问我可曾会下棋,可敢与他赌一局。当时我见他棋术一般,并不放在心上。那道人见如此,便拿出一件宝物,说是作赌输之物。贫僧见他如此棋术固是赢不了,也不想白拿人家宝物,说什么也不肯答应。后来经不住道人的软磨硬说,又因贫僧实在喜爱那宝物,便答应下来。他既下了赌注,虽说必输无疑,贫僧还是问了他若贫僧输了如何。道人却笑嘻嘻地说输是贫僧输了,便要贫僧在此守侯两年,等待一位骑神鸟碧鸳的龙公子到来,在这期间,决不容许任何人入飞流之上。这虽然有些刁难,但贫僧自认绝不会输,便答应了下来。”
叶阙龙道:“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