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阙龙看着这里已没有当初些许模样,心中不禁有些怆然。当初就是在这里,他才认识了梁碧仙,然后两人漂泊不定,从此处到彼处,那段日子里,虽然短暂,却是他一生之中最难忘记的时光。
所谓的物是人非,此刻却是物非人不在了。烛龙仿佛能懂叶阙龙的心思,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跟着老板上了楼上。叶阙龙心里苦笑了一下,便也与思如提步上楼。
楼上,早已无人。原来是烛龙为求宁静,给了老板古板一堆银票,叫他把别人都叫到楼下去了。一桌丰盛的菜,还有几十坛堆起老高的酒坛,甫一上楼,那酒气便往各人鼻子里钻,连带那神鸟碧鸳也扑起翅膀,似是也想喝一口了。
叶阙龙笑道:“阁下出手倒是好大方!”烛龙哈哈一笑:“龙少侠,今天我俩只管醉他个一塌糊涂,万事皆不去管他!”
海碗摆下,抱起一坛酒斟满,一股花香之味顿迷漫在室内,便是隔了几里的人,也依然闻到。烛龙道:“这百花酒乃酒中之王,今日这二十五坛酒坛不空,你我休得离开!”
这时,叶阙龙更是抛开了一切,傲然道:“不错,坛不空休得离开!今日,你我开怀尽兴!”
思如轻轻拉拉叶阙龙的衣袖,关心道:“龙大哥,酒多伤身啊。”
虽然是轻轻,但是烛龙何等人物,忌有不听到之理,当下对思如道:“思如姑娘,你固是关心龙大哥,但是龙大哥有些心中的郁结,非酒不能排解,今日之后,你自会理解的。”
烛龙举起酒碗,对叶阙龙道:“龙少侠,你我相逢,总算是缘分一场,这一杯,烛龙敬你!”
自古同病相怜,惺惺相惺惺,叶阙龙也一饮而尽!在这偌大的楼房间,碰碗之声不约于耳,在这一片空间之中,凡是能喝的不管是人还是鸟,都喝了。直至日落西山,那一抹残红染红天边,这二十五个酒坛已是一空,而房间里,那三个人连一只鸟,也醉熏熏躺下了。
等叶阙龙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烛龙已经走了,桌面上却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道:地泽峰。
叶阙龙叫醒了思如,那只碧鸳。二人带着碧鸳便赶往地泽峰去了。思如道:“龙大哥,这个烛龙是什么人啊,他为什么叫我们赶去地泽峰?”
叶阙龙道:“不知道,我与他只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他的来历,我并不清楚。呃,天下诸事,有时我们并不必知之太深,能够相知一时,这便足够了。”
思如道:“龙大哥,有些话不知是当说不当说?”
叶阙龙道:“思如,你在我身边,就如同我的亲妹妹一样,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思如道:“是,龙大哥。这几天,思如同大哥在一起,总能感觉大哥的忧伤,大哥似乎不是一个快乐的人,这是为什么呢?思如还能感觉到,大哥的心太过平淡,无欲无求,就像,就像世人说的心如死灰。”
听了思如的话,叶阙龙驻马停立,惆怅良久,才回头对思如道:“你说的没错,大哥并不快乐。以前是,现在是,也许,将来也是。思如,大哥虽不快乐,但大哥却想让你快乐,不如你携了仙剑往海外仙山去罢。”
思如道:“大哥,你这是嫌弃我了吗?思如说了不该说的话,但是思如也是想让大哥开心起来,快乐起来。龙大哥,思如虽然是守护仙剑的使者,但是思如却并非此剑的主人,希望大哥以后休得再提此事。”
叶阙龙道:“既如此,那我们赶路罢。”
行至一个都城前,叶阙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便是看一看梁碧仙的父亲梁玉,他失去了女儿,想必心痛罢。但是若以铁面人的面目去的话,恐怕会吓着他。想来想去,只得等天黑再去瞧瞧,见面,怕是不便了。
月亮稀稀落落地照着公王府,整个雄伟的公王府在这暗夜之下,竟带了一丝鬼诡之气,这鬼诡之气让叶阙龙和思如心里俱是一惊。他们刚飞身上屋,正想揭瓦下探,忽一个宽袍的黑影裂空而来,叶阙龙只得和思如飞身躲在庭院一棵大树上。那黑影四下张望之后,没有发现什么,宽袍一挥,凭空消失了。叶阙龙思量着那黑影走得远了,便复回屋顶上,谁想刚一现身,那黑影竟然又凭空出来一般,举着剑便往叶阙龙刺来,眼看已是闪躲不及,生生挨了这一剑,不想这时一道银光裂空而来,这道银色光芒直接****了黑影的胸膛,黑影闷哼了一声,便疾速撤走。叶阙龙回身看时,却见思如把那银弓拉得如满月一般,正欲再射,叶阙龙争道:“思如,不可!”
思如放下弓驽,不解地道:“龙大哥,为什么,他要杀你啊!”
叶阙龙道:“思如,非是他要杀我。而是我们偷偷来此探看人家,也许我们刚才就触到了人家的秘密,是我们失德在先,我们已伤了他,就让他走吧,我们也赶快走吧。”
叶阙龙把小五叫了过来,和思如上了小五的背,便消失在茫茫的夜空之中。同时,在公王府的屋顶上,果然出现了四个素白衣衫的人。
思如道:“龙大哥,那是个什么地方?刚才真的好悬。”
叶阙龙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