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农心里一阵鼓动,也不多想,应了一声“哦”,觉着身子更热了,一把掀开被子钻到被窝里去。进去才知道,秦依只着了贴身的衣物,身子又恰好挨到,想离远点又显得欲盖弥彰,这阵只好贴着不动,心里就不停地跳。心想,你可别怪我,是你这样说了我才这样理解的。不料,秦依又轻声说了一句,像是央求,“抱着我。”这一句险些要了天农的命,整个人便颤抖起来,那裤裆里也乱了规矩。不抱不对,抱了更不对,换了平时没有这些犹豫,可至从跟冉嫣呆久了,冥冥中对男女有别多了一些意味,现在就不好决定。见天农没有动作,秦依觉着自己的想法有些下贱,自顾哭将起来。天农知道秦依心意,忙开口劝慰,换了往日称呼:“依依别哭,依依别哭,哭起来就不美了。”
秦依果然收了哭声,扭头对视天农,“我美吗?”
“美,谁见谁夸。”
“她有我美吗?”
“没有。”易天农随口答了,话出去后才觉不对,她是谁呀?难道是指冉嫣,这女人就是怪,怎么都这么爱吃醋。这么回答要是冉嫣听了,非吃了自己不行。但话已出口后悔也不行,只好硬撑着。要说二人来分高低还真不好决判,一人成熟端庄,一人秀丽活泼,都是美人胚子。
无巧不成书,冉嫣气冲冲地在院中乱穿,恰好又窜到这地方,正好又听到了二人的话。整个人如被重锤敲打一般,特别是天农承认秦依比自己好,心里一股苦水直冲咽喉,热泪便如泉水般涌了出来,扯开步子跑了。
秦依受了天农的夸赞,心生惬意,意念中便多了一些蠢蠢欲动,那眼神沉醉低迷地望着天农。天农原本生了几分冲动,这阵被这目光一拔弄,心里更是没了底数,一把将秦依搂住,喊了一句,“好姐姐。”秦依杏眼微闭,闷哼一声,人便酥得不行,反手将天农搂住。那男子汉的欲望如干柴遇了烈火,手便不听使唤地一阵乱摸,平时不敢的举动一瞬间全暴发了出来,从头到脚,上下游走。秦依也入了忘我境界,嘴里喊着“不,不,不。”心里却对此没有任何拒绝。天农越听秦依拒声急切越要反驳行进,三下两下褪了秦依的衣物,饿狼般压上去,两人便掉入天旋地转的旋涡之中,是燥动是幸福是特别。如山崩地裂,如洪兽猛怪,那生凭所有的感觉此刻便是登峰造极。刚不多时,天农觉着在造极的那一刻,身子一软便没有了天下,只有飘浮,没有平静,只有奔腾……
待冷静下来,心里生出丝许后悔,自己怎么就……虽有悔意,但对秦依的那份好感并未减退,倒是增了几分亲近。秦依这阵偎在天农怀里,一声不响。过片刻抬起头来,静静地望一会儿。天农正要感激这目光,孰不知秦依张大了嘴在自己胳膊上咬了下去。痛彻心底,欲喊却发无声。正为这生奇,欲要阻止,秦依却主动停了口,笑眯眯地说:“天农,我现在是你的人了,你一定要记得我,你是我的,这是我给你留的印记。”天农张大嘴半晌不知说什么好,心里暗叫:哎哟,这又是何必呢?正想着,自己身子却猛然间又长高了,竞长到和原来一样。
喜不自禁,自言自语:“我又长高了,我又长高了。”秦依躺在床上,并未发现天农有什么变化,不明白什么事,正要问,天农却猛一惊醒,说道:“哦,忘了,爹爹还找我说事来着,不行,我得去了。”
秦依欲要留,却又无理可留,只好放任他去。急急走了。一阵急跑回客堂,却不见父亲,又四下寻找,还未见,便往屋外去寻,转过屋子便见一处观景台,观景台边立着一个人。细看,是冉嫣,便喊着笑着跑过去。人到背后,笑着说:“你原来在这儿呀?”话音刚落,冉嫣回身就是一耳光打在天农脸上,打完满面泪水哭将着跑了。天农并未有追的意思,立在原处,嘴中念叨:“完了,完了,她什么都知道了,这下咋处?”自问了,又没有答案,后又想,这事这么丢人都让她知道了可如何是好,心里一阵犯愁便自坐了观景台沉思起来。
好几个时辰过去,父亲派人来寻才唤了天农无精打采地回去。进客堂便低着头,一见堂上坐了好多人,冉嫣和秦依居然在一起有说有笑。心里便一阵不安,这女人好生里怪,冉嫣应该恨秦依才对,怎么她们居然……越想越不明白,但明白一件事就是自己从进屋到坐下,秦依的目光都在看着自己,而冉嫣却头都没扭一下,当自己根本不存在。
这丫定是还没消气,心里还在怄着,可怎么看她也不像怄气的样子。心里反复想,越发感到不安,也没了主见。直到父亲喊了一声:“天农。”才打断了思路。起身随父亲去里屋。
易楚风对天农感情上的事心中有数但不便过问,看其愁容满面几次欲言又止,终还是将话题引入正轨。
“你有幸逃离磨难来泊月山,可谓上苍有灵,也可见你长大了,多了一份心智。”
天农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但愿如爹爹所说,不会让你失望。”
易楚风爽然笑笑,遂又眉头紧琐,“世风日下,恶人横行,生灵涂炭,让天下人不得安生。”
天农一激灵,察看父亲面色,沉着应声,“爹爹平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