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汉又抱拳对易天放说:“大哥派我的差事我没忘。”转身指着身后人马,“你看,大哥我给你带来了什么?这都是你的队伍,以后凭你的功夫,咱们也可称雄天下。”
瞄一眼金汉,没有答话,但心下还是欢喜。心想这小子还是不错,居然拉了这么大的队伍。嘴上便有点讽刺地说道:“有本事啊?从我这儿学三五样功夫便可扬威天下了,刚才居然连你大哥都不放在眼里。”金汉一听这话,丈二高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但猛然又清醒过来。急匆匆地向刚才喊话的那名将士走去,到跟前,将人一拽,活脱脱将其从马上拉下地来。嘴里骂上,“王八蛋,还坐在马上显威风,跟老子滚下来给你大爷爷磕头。”那将士慌了手脚从地上爬起,连滚带爬地跪在地上,并磕头作揖,“小人不知,顶撞爷爷,请爷爷饶命。”后边的将士接二连三滚下马来跪地磕头。易天放见此情形,不由得大笑起来,“好哇,真是好哇。”郭鲁安有点尴尬,转身对易天放和金汉说,“既然大家这样熟识,不如找个地方坐下来慢谈。”易天放点头应允。遂一行人重新上马,向汉复村庄开进。
天农留字后便寻安生处睡下,一觉醒来已是第二日,在屋中一阵转悠甚是无趣,又细想天禅书。想过一遍,顿觉头脑比先前要机灵几倍,智慧顿涨数斗。猛然又回想起那日在新都城所梦,不觉恍然大悟,“斩魔祛邪,法器相陪,游龙西出,太务现世”这不是指西方要出一位高人吗?这高人是太务现世,可以斩杀魔怪,并有法器在身。这高人会是谁?难道是指自己?自已便是西方之人,且身上又有陪龙叉,这陪龙叉不是陪随游龙的法叉吗?对呀,自已就是太务。可自己是太务又能怎样呢?太务又能干什么呢?遂掏出身上的陪龙叉细看了,还觉不解。细细回忆在新都一战中陪龙叉救护自已的事,觉得越发蹊跷,冥思苦想。正想间,冉嫣兴高采烈地从门外进来,手中提了类似糕点之类的东西。心中便埋怨开来,“你个死丫,不知到哪儿疯了来,这么久才归?”正不解,门外敬忠大叔喊道:“冉嫣,姑姑家带回的糕点别放太久,否则被老鼠拖去就不好了。”知道父亲是关心自己,笑着说,“爹,我知道了。”
天农才明白冉嫣一夜未归的原因。冉嫣答完便在梳妆镜前坐下,刚坐下,发现那胭脂粉到处都是。遂倾身细看,原来是留的字,将字读了,心中一惊,难道天农来过?再读一遍,越发感到奇怪。这一句“好妹妹,乖妹妹,一朵月季真是配……”易天农真来过,连自己戴了月季花他都知道。可他又在哪儿呢?这么想着,赶紧起身,到床前俯看,以为天农藏在床下,看了,却没有,心下惋惜。又把衣橱打开来看,还是没有。猛一回头,见地上好像还有字,又俯下身子看地上,原来这屋子留的字还不少。细读了,越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天农对自己有什么意思,像是一种爱恋。想到此,满脸羞红,跺脚娇怒,恨骂有声,“死家伙,坏家伙。”心中却是异样舒服。天农会在哪儿呢?句子里明明写了“快来救我”。难道天农又遇了难,可遇了难又怎么能留字呢?我又上哪儿去救他呢?又回忆起那日洗澡见到天农,越发感到迷惑不解。
天农这阵正好在屋子的角落里,见冉嫣俯身去看字,忙跑过去,到跟前,人却又换了地方,遂又往另一个地方赶,就这么赶来赶去,累得够呛却就是逢不了时。坐下喘粗气,口里骂上,“娘也,折腾这么久看来还是白费劲。”冉嫣心里着紧,这易天农到底是咋回事吗?话又不说清楚。难道他是逗自己玩的?这家伙说不定又和那女子合伙来欺负自己。这么想着,越发肯定,便不再理这事。心中却不断回忆留的话,觉着这平日老实忠厚的易天农,今日怎么变得油嘴滑舌,但说那些话读了就是开心。冉嫣又坐到镜前梳理,照镜又生一份惬意。
易天放等人回了汉复村庄,听金汉讲了队伍的来历。原来这些都是被金汉救出的苦力,因为有了金汉的救命之恩,甚是言听计从,百般忠心。加之见金汉功夫了得,大家便是满心欢喜死心踏地地跟了来。郭鲁安点子多,说了自己想法,意思是易天放当这队伍的主帅,这金汉就当副帅,自已呢就挂个军师的名,三人一拍即合,重新训示了队伍,在村中安营扎寨。
达拉氏不知从哪里听说了,急匆匆赶来见儿子,却被门将挡在外面。达拉氏急了,在门外跳将着骂开来。郭鲁安最先知道门外之事,遂出门查看,见一老婆子在门外疯闹,便要上前制止。达拉氏一见,顿觉面熟,似曾相识,好像跟郭秦依有点挂像,怔怔地望着郭鲁安看。郭鲁安问门将什么事,门将说:“这老太婆说是主帅的娘。”见达拉氏与易天放有几分相似,或许还真是他娘,便上前问话,“老夫人有何贵干?”
达拉氏一副蛮横态度,“我要见我儿。”
见其态度,越发肯定这老太婆就是易天放的母亲,便笑问道:“你儿子是哪一位?”
达拉氏嚷道:“你的头头,那就是我儿,我儿姓易,我是他老娘。”
郭鲁安心中一喜,计上心来,抱拳施礼,“对不起,对不起,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是老夫人,那请跟我来。”遂领了达拉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