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鲁安至古城堡往皇城而去,一路思疑,城堡处可有什么不对劲?盖钟为何要避开图陀丹去城堡,看其行踪诡秘,必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
到了皇宫见了巴尔法师却只字不提古城堡之事,说了些无关紧要的情况,巴尔法师也不多问,闭目养神。诡异地看看师父,遂跪下,一头磕在地上,“请师父恕罪。”
巴尔法师心中不解,却不慌不忙,轻睁双目,“何罪之有?”
“师父命徒儿寻找三镇大锁钥匙,徒儿找遍了夫佐去过的所有地方,均无结果,徒儿不孝,有负师父厚望。”
“哈……哈……哈……”巴尔法师仰天长笑,笑过之后说道:“为师听了你这番话,不知心中有多么舒坦,说明我没有选错人,你果然对我忠心,至于那钥匙只是时间问题,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是,师父,徒儿定当舍命寻找,如果一年找不到,第二年再找,如果一辈子找不到,我下辈子还找。”
“好徒弟,有你这句话,师父知足,来,过来,看师父耍一套辟极功给你看,让你开开眼界。”
“徒儿可不敢看,师父的辟极功是绝世之学,我一介凡夫俗子不配看这么高雅的功夫。”低头作揖,一副谦虚谨慎的样子。
“唉,师父让你看你就看,看一下不足为过。”
“可是……”还要说什么,却被巴尔法师打断,“不用多说,否则就是对我不敬。”
“是,师父。”
往边上一靠,静心观看起来。巴尔法师双手缚着三镇大锁的法铁链,按说行走也不过五步范围,何能演练什么辟极功?但看其架式,似当那法铁链无物,在五步之内手脚并用,左推右击,顿时大牢内气波涌动,灵光闪现。郭鲁安大喊一声,“好功夫,师父果然厉害。”
巴尔法师听得徒弟的赞赏心中很是愉悦,那手上的动作更加变换无穷,每一个动作生出一种威力,一会儿如千军万马冲杀,一会儿如电闪雷鸣,有天地水珠联璧合之势,有魂魄影相融之妙。郭鲁安满面惊奇,佩服得五体投地。
巴尔法师停下发功,唤过郭鲁安,“你再去一趟福基山,那里是夫佐长期修炼的地方,钥匙应该在那里,你要仔细去找,师父等你的好消息。”
“是师父,徒儿一定不辱师命。”郭鲁安起身而去。
图陀丹在西朗湖小有收获,斩杀了盖钟部下,心中称快,却不如意处是未见着盖钟前来,数日后,扫兴而去。
易楚风等人失了易天农皆为悲痛,尤其秦依,才听了此事,身子便似挨了闷棒,痛彻全身。心里浮出往日逃离山林嬉笑怒骂之事,肠胃一阵翻江倒海,似要呕吐,到了咽喉处却又似被卡住,万般恶心,随即天旋地转人便软下地去。
达拉氏一眼瞧见,上前扶住,声泪俱下,“我的乖女儿呀,你可别在心里急,我那儿回头见了你,还不难受死呀?”
秦依慢慢睁开眼,倚在达拉氏怀里,泪水似出非出,卡在眼眶中,“干妈,我没事,你别安慰我。”达拉氏将秦依抱得更紧,“乖女儿呀……”声音变了哭腔,眼泪涮涮往下掉。
易楚风见此场景,一拳擂在墙上,那墙立马倒下。达拉氏哭声嘎然而止,张大嘴巴望着丈夫。望过一阵,把秦依的头慢慢放下,不慌不忙的走到丈夫跟前,嘴还闭不了,拉了易楚风的手,如山洪暴发之势,“哇”地一声,呛天喊地地哭将开来,身子软坐在地上。众人一头雾水。易楚风心中倒是理解,平日里自己窝囊惯了,今儿在老婆面前猛然发威,变化是出乎意料。
常夫子、宏伯通、火汉侠三人忙上去劝慰,才说两句话,达拉氏立马中断哭声,一骨碌从地上站起来,看一眼丈夫,手往脸上一抹,说道:“我做饭去。”倒是劝的人丈二高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易楚风也未顾及,拉了盖钟到屋外说话。
“这里不是我们久留之地,图陀丹随时可能再回来,还有我那不肖子,也将对我们不利,我定要亲手杀了这个畜生。”恨恨有声。
“大师不必气恼,那易天放也是常人,绝非本意变坏。”
“他已经不是常人,练了太阳大法已无正义,随时可能危害苍生,要想办法找到他。”
“按照大师所说,通过他的影子寻他,但这么久以来,却一无所获,该如何是好?”
“从现在的情形看,他算练成邪身,但必竞是人,和图陀丹等辈有所区别,亦邪亦正,其影变幻无常,只要其行踪隐蔽,很难寻见。易天农失踪那日,我看家中留有易天放的影子,我一路追查,却在河边断了线索。”
“这是为何?”
“水不留影,况且他也知道太阳留影之事,故意从水上而走,我们就无法追查。”
盖钟摇头叹息,遂又说道:“不如,我们暂且离开汉复村,往泊月山去,泊月山冰天雪地,遍山流寒,图陀丹虽有魔功,但深入寒地却于他不利,这样我们可暂保安全,等查出易天农的情况后,再作打算。”
易楚风想想,“看来也只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