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起来,一副甚是害怕的样子,嘴也显得哆嗦起来:“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父亲说只是将它藏在一个地方,他说了四句话的谜语让我猜,说等我长大了,知事了,明了谜语的意思就可找到了,可到现在我都猜不出来。”
“什么谜语?猜不了,那是你笨。”
“我笨?我,我……”做出很委屈的神色望着易天放。
“少废话,快说谜语。”
“晴天雨天一个天,东西南北无法辨,问我今时是几时,岁月不清日月难断。”易天农一口气说了出来。原来这一句是父亲曾用来形容家中地窑的句子。易天放一皱眉头,口中喃喃自语:“日月难断?岁月不清?南北无法辨。”这应该是一个较隐蔽的地方,什么都看不见的地方,难道是古城堡中的密室?不会,那密室是我寻到下部的地方,上部应该另有一处,家中有什么地方能符合这些条件却平常很难记起?易天放不断在脑海中搜索着,忽然眼前一亮,“地窑。”
易天农故意做出很神秘的样子,“地窑?”
“哈哈哈,聪明的父亲,没想到吧,没想到,你一心想裁培的儿子却白痴一个,这就叫做有心裁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呀。”易天放一边说一边向洞外走去,人出去了,那洞门却砰的一声闭合拢来。
易天农看着一切,脸上泛起一丝笑容,双眼微闭一个猛子扎入地下。那山洞并非无人把守,易天放还是留有一手,放了一只幽伏精灵在暗处看守易天农。易天农一下地,那精灵便风驰电掣般跟着穿下来。还在庆幸,却见有东西追来,不敢多想,没命似地一阵急遁。精灵绝非一般庸物,张牙咧嘴,嗷嗷乱叫,向易天农飞扑而来。要到跟前,易天农忙向旁拐弯,才险避一难。追了好一阵,险了好几次,易天农吓得不敢有半点松怠。
在地下一阵乱窜,那精灵没有占到便宜也咬死不放,紧追不舍,关键时刻再吐上一口唾液,那唾液如洪水一般涌来,打在什么地方,什么地方轻则坍塌,重则爆裂飞溅。左避一下,右避一下,好不容易保了性命。心里甚是害怕,回头看精灵好像被暂时抛在身后。猛一激灵,老在这地下钻来钻去,不是办法。身子一使劲向地面冲去。
刚露出一个脑袋便发现自己在村子里的一条道上,父亲和盖钟等人正在不远处行走,于是喊了一声:“爹爹!”“师父!”
易楚风和盖钟一楞,对视而喜,“是天农。”
众人回望,却什么也没有,“怎么回事,我明明听见天农的声音。”易楚风诧异地望着盖钟。
正凝惑间,却见地下冒出一个白色东西来。“不好,是幽伏精灵。”盖钟喊一句,众人散开,拉开架式便打斗开来。精灵寡不敌众,所有法力也尽使出,却战不过这一路人,嗷嗷叫着逃跑了。易楚风心里猜测是这精灵杀了易天农,气便上来,猛追猛打,一行人足足追出十里地,见精灵猛地扎入树林之中,大家才停了脚步。
易楚风歇了脚,双手抱头冥想,刚才一定是天农,天农有难了?精灵吃了天农?
盖钟看出易楚风的心思,“大师不必伤悲,我想刚才定是错觉,或许是那精灵作怪,故意引诱我们也不一定。”
“不,我不会感觉错,就是天农,他一定有难。”易楚风感到一种莫大的痛苦和绝望,他的眼神无力地望着天空,语气也变得缓慢而吃力起来,“易天放,是你害死了你的兄弟,作孽呀……”话语至此,老泪纵横。
众人不解这千年灵长树,树心人形却有这般人之常情,皆为叹服,忙上前一番劝慰。
天农刚喊了一句,身子便像被什么东西浇透,往地下一看,“不好,精灵唾液。”一切都迟了,那唾液一经上身,人立马缩如蝇蚁。还未明白原因,忽然觉着周围物什迅速长大了,那精灵也不知去处,就见一团白云从头顶飘过,又见数团云雾在头上乱飞,心里好生奇怪。
停留片刻,不敢多等,想用那飞天术离去,身子往上一跳,却摔了狗吃屎。
难道我忘了不成?再跳一次,却还是原原本本地掉下来。不好,飞天术失效了。再对着地一头扎下去,听得“当”的一声,头重重地磕在地面的硬土块上。用手一摸,头上却鼓起了鸡蛋般大小的血包。不好,我的功夫没有了?
正思考着,一个什么东西急急忙忙地冲了过来,来势凶猛,如大象般的身躯,行若急风。赶紧让到一边,定睛细看,好像是一只被放大了的蟑螂。
怎么有这么大一只蟑螂?再看周围什物,那看上去像树的东西好像是放大了的草。不对,自己是变小了?哎呀,这下可咋办,难道就这么过一辈子不成,指不定哪天被蟑螂当了晚餐,或者被蚂蚁抬去分了?“哎哟,哎哟。咋办?”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嘴里一个劲地自问。
对着四周大喊,喊了好一阵,却无人理睬,心里怪怪的,一屁投坐在地上。心想,既然如此了,也只有等死了,反正要死不如打个盹,休息休息,被那精灵追来追去,骨头都快散架了。向后一仰,倒在地上。正准备闭目养神,却见四周黑压压的一片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