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钟等将在西朗湖停留数日,正值初夏之夜,天气忽然转凉,四下寂静,浑然入睡,在梦中得了月星老祖印象法术之灵通关解谜,番然醒悟。原来汉复村庄中的古城堡便是灵界通关所在。第二日带了四大金将前往。
易天农出了树林,不知何去何从,定心一想倒不如回村庄看看,便拉了秦依,“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秦依也不多问,随了天农往西行走。
达拉氏被蒙面侠救后,自鸣得意,逢人便吹嘘那侠士如何了得,自己又如何了得,惹得众村民议论纷纷。清楚达拉氏为人的都哧之以鼻,不予理睬,达拉氏便厚着脸皮追在人家身后说个没完。正在村头说着,见不远处三四个骠骑之人行来,以为又是那恶人图陀丹手下,心里顿时毛骨悚然,一溜烟钻进路边草丛藏将起来,边躲边还轻声咋呼村民,“别说看见过我。”
盖钟老远见着这一幕,心里甚感奇怪,定是这妇人怕见生人,或者有些疯癫。到了村民跟前,勒马问路,“老乡,可知本地的古城堡何去?”刚问完,那达拉氏便从草丛里窜了出来。这些家伙连古城堡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哪会是那伙人。径直走到盖钟马前,一叉腰,做出一副鄙夷的样子,大声叱问:“哎,我说过路的,你找古城堡干什么?”盖钟见此妇如此轻蔑,心里有些怪怪的,但又不便发作,只好忍住火气,正要接口答话,达拉氏又翻动起嘴唇,“哦,骑高头大马就很横了是吧,我告诉你,我们家骑高头大马的人多了去,古城堡,去古城堡是不是去会我那软骨头呀?”
“软骨头,什么软骨头?”盖钟心里自问,怒火正要上来,强压着,一作揖,“大嫂,多多得罪,老夫问路既没惹你,又没恼你,怎么偏和我过不去?”
“过不去又怎样,我就是看不管你们这些骑高头大马的人,别以为骑上大马就不得了啦。”心里还在为自己被绑的事生怨,但不知火往哪里发,正巧遇了这些人便发泄一通。
火汉侠性子急,勒马上前,指了达拉氏,“死老太婆,再叽叽喳喳我打烂你的嘴。”这一吼还真管用,把达拉氏吓得直往后退,嘴里嚷嚷开来,“什么嘛,什么嘛,趁人多呵,还骂我是老太婆,我老吗?我老吗?”眼睛却不敢再往这边看,低头呶嘴。
周旋之际,天农和秦依却行来,见了盖钟,兴奋不已,径直上前叫了一声“师父”。盖钟也感奇怪,这小生哪里蹦出来,居然破天荒喊起自己师父来,满心欢喜从马上跳下来。达拉氏听声音觉着耳熟正抬头看,二人四目相对,互相认出对方。天农显得有些冷冷的喊了一声:“娘!”达拉氏眼里泪花一转,上前一把抓住其胳膊,“儿呀,你还活着?”一阵激动,惹得盖钟等人都禁不住有些酸楚。秦依在一旁倒觉无所适从,扭头看看,怎么才四个人,心想,难道爹爹遇了不测?直拉盖钟的袖臂焦急地问道:“盖爷爷,我爹爹呢?”盖钟爽朗笑笑,“你爹爹他,留在西朗湖,没事的,没事的,改日你们便会相会。”这下倒放下心来。
达拉氏见易天农身后跟了个姑娘,身段、面容甚是俊俏水灵,心里乐了,一把撇开天农,过去拉了秦依,满脸堆笑,眼睛直直的盯着看。秦依则有些腼腆地笑笑,又喊了一声:“大娘!”
达拉氏一拍秦依,“好闺女,长得真俊,疼死个人了。”秦依越发不好意思,低头含羞。
达拉氏又转身拽过易天农,“死兔崽子,你死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居然给我带回来这么俊个姑娘,长出息了。”说得天农脸红一阵,黑一阵。常夫子等人一阵哄堂大笑。
拉了易天农牵了郭秦依,嘴里喊着:“哦,原来都是一家人,都是熟人。”又回头望望盖钟,“哦,你还是我儿的师父,更是一家人,走,走,上咱们家去,上咱们家歇歇。”
盖钟等人摇摇头,一阵苦笑,这老婆子还真有点意思,勒马跟了去。
达拉氏一边走,一边问秦依,“姑娘家住何方?芳龄多少?”秦依正要答,天农抢过话去,“娘,你问这么多干嘛?”
达拉氏一巴掌打在天农后脑勺上,“你个死兔崽子,你娘问问有什么嘛?”
天农不语,继续行路。秦依则一五一十地答。达拉氏听了,心里盘算,这女子十六,易天农十四,不行,不行,儿子太小,俗话说宁可男大十,不可女大一,不合适,不合适。又一想,易天放今年二十三,这女子十六,这不正好吗?心里一乐,嘴上发出声来,“好。”众人皆怔怔地望着她不解。
达拉氏拉了秦依独自前行,将其他众人抛在身后,一副诡异的神色问秦依,“姑娘有婆家了没有?”秦依一听,脸立马通红。达拉氏忙拍自己的嘴巴,“呸呸,不是,不是,我是问姑娘有没有意中人?”话一说口,觉得还是不妥,秦依只恨没个地缝钻进去,羞得不行。达拉氏又自圆其说,“不管怎样,你这个女儿我认定了,我先收你作干女儿。”又指着秦依说,“这可是你的福份哟,别人求我收作干女儿,我都不收的,是你就破例了,还不叫干妈?”
心想这是哪初跟哪初呀,但又不好拒绝,点头应允,轻声唤了一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