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勇惊慌的喊道:“警察他打人……”“啪!”于乐又一巴掌扇在他嘴巴上,才算解了气。
旁边的人都没搭理刘大勇,连句没看见的场面话都懒得说,主要是苏会明连正眼都没瞧他一眼,他正忙着和杜海岩了解案情。
陈逸欣见于晴哭红了眼睛,跟个小兔子似的,我见犹怜,就走了上去安慰着她。
谁知于晴一见陈逸欣就抱着她大哭起来,姐姐姐姐叫个不停,眼泪连没关闸的水龙头一样,哗哗的往下流,瞧着在场的人都是心头一阵怜惜。
夜里虽说是于乐和马秋菊受了伤,可于晴受的惊吓一点不比二人轻,她睡在里头,听到动静的时候,许二麻子和刘大勇都走了,还迷糊着出来,就被躺在客厅上的哥哥吓了一大跳。又见妈妈马秋菊捂着肚子,更有些手足无措。
于乐让她看着母亲,就开门去拍杂货铺的门打电话报警,老板骂骂咧咧的出来,看于乐这模样也是一惊,听他说了遭遇,忙把电话给摆出来让他打。
直到警察来了,于晴才稍稍的安心了些,但依旧后怕得很,被陈逸欣这一柔声安慰,泪水就止不住了。
常锋瞧着歪了歪嘴:“姐,你要越安慰,她就越哭得凶,你信不信?”陈逸欣瞪了他一眼,心说:他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常锋不是不懂,只是熟悉于晴的性子罢了。
于晴听到他说的话,就探着脑袋,狠狠的去看他。常锋咧咧嘴,走开一边和于乐说话。
许二麻子和刘大勇就在这里被问话,于乐还在瞧许二麻子,估计要没警察的话,他能把许二麻子给打得他妈都认不出来。
周桂这快成汗秧子了,自打进门后,汗就没停过,虽说阳城的天气也开始热了,也没到连衣服都湿透的地步吧?
马秋菊又开了吊扇,电子厂又是在效区旁边没什么挡风的高层建筑,凉风还是有的,他这大半都是惊惶不安自己吓出来的。
刑警没给他好脸色瞧,连苏局都开口了,这电子厂的厂长算什么,要按级别那也不过是正科,而且他的嫌疑可是最大的,虽说他很快就赶了过来,谁知道是不是过来看形势的。
周桂都没好日子过被拉着问话,许二麻子一瞧就怂了,一五一十的交代出来。
原来果然是刘富贵这家伙见财起意,没周桂什么事。周桂也藏了手,昨天他瞧见陈逸欣那辆在阳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蓝鸟车进宿舍区,就带着刘富贵去拉关系,可又没告诉刘富贵要拉的关系是哪一条。
要他能透露一些,打死刘富贵都不敢起这贼心,后来看陈逸欣拿出五十万给马秋菊,他当下就动心,五十万啊,操,干好些年都不一定能挣到呢。
刘富贵就认为陈逸欣不过是个富婆,或许和周桂见过两回面,但不熟的那种,周桂逢迎他是想着和她做些生意。
他出了于家就去找许二麻子和刘大勇,全厂子里谁不知道刘大勇以前蹲过班房,开门撬锁有一套,而许二麻子又是受不得激的,和刘大勇关系最好,打架没人敢说是他对手。
刘富贵就请两人在小酒饭里喝上了,酒过三巡他就拿话去激许二麻子。这小子一听要于海山家偷东西,就借着酒劲,拍着胸口说没问题。
刘大勇也是手痒,听到能有好几十万,刘富贵打算分他们十万,就动心了。吃过饭,又打包了些熟食,买了一件啤酒,就在许二麻子家喝上。
等夜里四点时,才跑到于海山家撬门。依刘大勇的经验,这时候是人睡得最死的时候,打雷都不一定能听见。却不知由于于海山不定时的犯病,于乐睡得还算警醒,就撞了个正着。
接下来的事,就是于乐和杜海岩叙述的那样了。
周桂瞧见许二麻子把事说完后,也使劲往刘富贵身上推,这本来就和他没什么关系。
杜海岩听得皱眉头,这周桂瞧着就不是好东西,没能把他拉下水可真是亏了。
要常锋能听到杜海岩的心声的话,怕不会哈哈大笑,让他下水的法子可多了去了。
“刘富贵找到了。”门外跑进来个气喘吁吁的刑警。
“在哪找到的?”杜海岩问道。
“这小子想跑路,过机场路收费站时被截了下来。”刑警歪嘴说。
“把人都带回局里再说吧。”苏会明说,“陈小姐,你要有空的话。”“我也走一趟吧。”陈逸欣起身说,这站直了显得身材修长无比,瞧得人眼都花了。
常锋咧嘴说:“都去吧,我坐你的车。”下了楼,分乘几辆警车往市局赶。
李玉山消息灵通,早就在警局候着了,看到蓝鸟车开进来,就笑着上去帮陈逸欣开门:“常锋昨天夜里来找我,我还以为事情没那么快。”当着陈逸欣,自无需藏着掖着,话说得直白,才能更容易得到她的支持。
“他连我都瞒过了,就兜着一大圈,想把人都绕进去。”陈逸欣瞧了另一头下车的常锋眼,笑道。
“哈哈,常锋前途无量啊。”李玉山大笑着说,看得出他心情极畅快。
周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