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顺着柯老大的目光看去,莫愁在众多凌厉注视下仍泰然自若,她先轻声问黄药师:“我笑了吗?”
黄药师见她貌似无辜的模样,略带无奈地点了下头。
莫愁这才抬眸道:“喔,那就当我笑了吧。也是才想起个笑话,几位想听的话,我到不介意分享。”她并不在意他们的反映,直接开腔道:“刚下山时候遇到不少新鲜事,真叫我大开眼界,有些人为名为利,使尽手段给自己造势,编出的段子真一个比一个精彩。”
韩宝驹是个急脾气,追问:“你快说,是什么样的段子?”其他几人听她这么说也好奇得紧。
莫愁道:“那日我在西湖边上游赏,途中遇见个单薄的白面书生,正向一位千娇百媚的小姐大献殷勤。那小姐却不喜欢这个类型的,委婉地说他手无缚鸡之力。
这书生身在江南,耳濡目染下曾听过家乡一带豪杰高人的故事,他眼珠略转,便想起了桩事情,他向小姐诉说,他一个人徒手打败了多年江南豪侠的事情,其中就有打败大名鼎鼎的江南七侠的故事。”才子佳人为主角的故事向来流传最广,以这做开头,跟听说书似的。
莫愁假装没注意到几人或激动或气愤的神色,继续道:“我虽年小,也听过人说江南七侠急人之难,是真正行侠仗义的英雄豪杰,怎么会被他一个无名小卒轻易打败呢。听他越说越奇,那小姐已经眼露崇拜,他所用的武功也闻所未闻,便生出与之比试之心,让他在心上人面前大显身手,谁知道那书生推三阻四不愿比武。最后还是那位小姐闹着也要看,他才一幅委顿的表情答应下来,结果,”莫愁说得口干舌燥,停下来喝口茶水。
几怪听得正入迷,齐声问道:“结果怎样?”
莫愁笑道:“结果没用三招那书生便漏了底,已被打得鼻青脸肿,我逼问之下,却原来他连江南七侠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只是为博得小姐看重满口胡话罢了。”
韩宝驹气道:“简直岂有此理!好个小白脸书生,竟然为讨女人喜欢,拿我们兄弟几个作伐子。”
韩小莹道:“三哥莫急,这样的人又不是没见过,何必生气。我们江南七怪向来无愧天地,何必跟个小人一般见识。”
莫愁这才恍悟,喜道:“原来各位竟是江南七侠,早就听说各位的侠义之事,还曾以七人力敌淮阳帮上百名好汉,威震江湖。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各各威风。”她态度十分诚恳,还知道他们的得以成名引以为傲的大事,可见她所谓的敬佩不虚。几人十几年不曾行走江湖,刚一回来就受了一顶大帽子戴,不由面露喜色,连面相凶恶的柯镇恶都不例外,只有朱聪若有所思,觉得今天真是个巧合。
韩小莹还惦记着书生之事,问道:“后来呢?”
“后来……我就不知道了,想是那位小姐看他可怜,因怜生爱也说不定。”莫愁笑眯眯地问道:“对了,你们刚才说的可是黑风双煞?我也听过这两个做恶多端,很是好奇,他们到底是个什么模样,使的什么兵器,你们又是如何交手的呢?”
当其他几个比较憨厚的弟妹还沉浸在气愤当中时,柯镇恶和朱聪到是听出了她话中有话来,。感情说这些都为了给他们下套,想问黑风又煞的事情呢,朱聪摇着破扇子笑道:“小子可真不地道,为了一件小事何必编排我们。”
莫愁颇为无辜:“不知道朱二侠你在说什么,我说的可是实话,不信你去西湖边去找。”
朱聪笑着摇摇头,西湖边过客来自五湖四海来来往往,路过的也早走了,要他去哪里找人,这就犹如让人去数一数一头头发到底有几根一样,让人哭笑不得。朱聪长年累月地受着木讷驽钝的徒弟折磨,到是对这样心思活泛的孩子更偏爱一些,心道自家徒儿要是有一分这样的聪明灵性,他不至于如此头疼了。
几怪听到朱聪提醒也差不多明白了,只是话已经说出去,如果他们不说出来与黑风双煞对峙的经过,反而像是她说的那个欺世盗名的书生了,而被这样拿话堵住说出来又不甘心。这才知道被人摆了一道,还是个半大孩子。简直太削面子!
韩小莹身为其中唯一的女子,已经过了年轻气盛的年纪,越来越有母爱之心。见莫愁年幼机灵,想着若是张阿生还活着,他们的孩儿也该这么大了,顿生起怜爱之心,笑嗔道:“我道你说的有鼻子有眼,还当是真的,原来是消遣我们,不管你为何打听那两个魔头的消息,他们杀人如麻,可不是好相与的,你万不可去找他们,知不知道?”
莫愁听闻此言,竟是关照她的话,也微微脸红,只是如不这样做,他们怎么会乖乖地对一个陌生人透露消息。当下她对韩小莹腼腆笑了笑,乖巧道:“嗯,我听姐姐的。只是真的对黑风双煞很好奇,你可不可以说给我听?”
韩小莹一愣后笑容隐都隐不住,当下点头:“好!”
其他几怪见这小子不动声色又把韩小莹哄得心花怒放,不由啧啧称奇,虽然气呼呼还是一人补充一句,说了和黑风双煞结仇的经过等诸事。又道最近一次见到梅超风还是几个月前,正是在铁木真部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