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些教程需要跟上,还有几个会议,之前才临时决定的。”
张国凌沉吟了片刻,倒是没有再多说什么,对于妻子的工作,他从来都不会过多的去干涉什么,“那你自己注意身体,最近天气忽冷忽热的,出门多带几件衣服。”
“我知道,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也多注意,那个降血压的药你别忘记吃了。”
奶昔看着父母一来一去地关怀着对方,心头不知道为什么,涩涩的,总是有一种是说不出的感觉。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一直都没有出声的张天琪,心中犹犹豫豫地想着,是不是应该把这件事情也告诉大哥?
她实在是很好奇,妈妈明明前天就已经回来了,为什么没有马上回家?
这件事情,她是不是应该偷偷调查一下?
奶昔一整天都是忙的脚不沾地的,因为正好又接了一个官司,也让她没有时间再胡思乱想白素心的事情。
她是被告律师,被告人开了一间画廊,不想自己的画卖出去,却是别人看出是赝品。因为这家画廊在S市也算是赫赫有名的,被告人自然不肯妥协。与之发生了争论,不想几句话不对,就动了手,结果画廊的碎玻璃还把原告的手给割伤了。
奶昔看过资料,其实完全是可以庭外和解的,毕竟真的被搬上了法。庭了,对于被告人的画廊那是有着极大的影响的。
而被告人胡某也是这样想的,赔钱打官司都不怕,怕的就是自己的画廊名声从此都臭名远扬了。
“张律师,你也是女人……那个,那个受了伤的也是个女人,女人和女人好说话一点吧。”这个画廊的老板因为长得比较胖,他们都叫他胡胖子,说话的时候双手十分拘谨地放在桌上,“张律师,不管怎么样你帮帮我吧,其实……赔钱什么的都可以,我现在也很后悔,当初是那个女的先挑衅的,结果不小心碰伤了手,现在反过来就说我打了她……”
“胡先生,你先别着急,我会不资料看一遍,然后我会和原告律师约一下,到时候我们尽量帮你争取庭外和解,其他书友正在看:。”
“那真是太好了,谢谢张律师!”
“应该的。”奶昔阖上了手上的文件夹,想了想,说:“这样吧,下午我正好有点时间,想去你画廊看一下。”
“那好。”胡胖子忙不迭地站起身来,“张律师,我有开车过来,我现在就和你一起过去吧。”
“不用了,我知道位置在哪里,你先过去吧,我自己会开车过去的。”
奶昔是在半个小时之后才到了画廊,画廊还是在营业,不过客人并不是很多。
里面工作的人看到奶昔过来,大概知道她的身份,十分热情地招待了她。
“老板说张律师你随便参观,有什么问题的话问我也可以。”
“没关系,你去忙就好,我随便看看。”
奶昔打发了工作人员,自己漫步目的地走在画廊的长廊上,墙壁上挂着各式各样的画,最上方挂着画廊的镇店之宝——《倾城》。
这也是之前被原告质疑是赝品的画,奶昔站在画前细细观察了一会儿,说实话她对画也不是很在行,不过对于《倾城》,她还是略有耳闻的。是出自名家之手,也难怪胡胖子会因为这幅画和人家大打出手了。
她也知道,胡胖子已经把这幅画当成了镇店之宝,被人质疑是赝品,他自然也不会罢休,现在要摆上了公堂的话,他的画廊估计是别想开下去了。
“画得真好,是么?”
正看得出神,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懒散的男声,那是一种本身就带着阴冷的温度,不管如何都掩盖不了的本质,让她整个人的身体都感觉到一阵身不由己的发麻。
奶昔下意识地转身过去,只见陆向荣就站在她不远的地方,俊美的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那双看似惑人的桃花眼深处却好似隐着一头嗜血的野兽——
“你来干什么?”她下意识地向后倒退了一步,躲避着他灼热的呼吸,“你跟踪我?”
陆向荣嗤地笑了一声,语气不屑,“我需要跟踪你么?”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你能来,我就不能来?”他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墙壁上的画,漫不经心地说:“我是来收藏艺术品的。”
奶昔忍不住冷笑一声,双手抱胸,夹枪带棒的反击他,“就你还收藏艺术品?别以为自己穿上了龙袍还就真的是个皇帝了。”
陆向荣当然听得出来她是在骂自己,他倒是没有生气的迹象,依旧是轻佻地笑着,还不忘记顺杆而下,“你这是在骂我什么?不像皇帝,那就是太监了,是吧?”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说你像——太、监!”她刻意让自己脸上的笑容看上去显得歹毒,也特别咬重了最后两个字,心里更是忍不住一阵恶意地腹诽——
还真希望你陆向荣就是一个太、监!
“你心里是在骂我太监吧?”陆向荣仿佛是有读心术,了然地看着她,俊脸却是一点一点地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