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去了妈妈,你还要残忍的让她失去唯一的爸爸吗?这双重的打击,你让她如何承受?你们两个做父母的,真是让我寒心,一个逃避得那么干脆,另外一个也要重蹈覆辙,把所有你们不能忍受的痛苦都扔给她一个人!”
此时的许南川,眼睛里满是深沉的担忧,即使这样,却还是无法掩盖那来自于眸底的厉厉寒光,那活像一名将军在萧瑟静寂的沙场上终于要下最后攻击命令的决断眼神。
生无所依的男人也被震慑了,!
万千个念头在心头一一闪过,五指死死拽紧衣服的前襟,指节因为太过用力而发白,感觉那起伏剧烈的胸膛中氧气越来越稀少,他痛苦地喘息,最后,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仿佛忽然软了下去似的,身体也不再像是一张绷紧的弓,他抬头迎接着许南川不肯移去的坚定视线,眼睛如快熄灭的蜡烛般亮了一下,希望点燃了,他艰难却清晰的吐出四个字,“我知道了。”
许南川轻轻摇头,他对这样的回答不甚满意。
唇角逸出一丝苦笑,他慨叹着自己的悲哀,“她醒来之后能不能原谅她的丈夫,现在我也不敢肯定,所以,我跟你一样在恐惧着未来要发生的事情,但是,爸,您知道吗?我是真的爱上了她!再也离不开了!爱她,所以就希望她生活得开心一些,希望她那张动人的笑脸永远为我绽放,希望她能够平静的享受生活享受我给她的爱,我们有了儿子有了女儿,本该是多么和睦又温馨的一个家啊,却突然间失去了平衡,已经不想……不想再让她的生命中出现什么黑色的意外了,所以,一个悲剧已经造就了,这第二个悲剧,我可以阻止,绝对不能让它再发生,绝对不能再来伤害她了!”
字字真切,句句痛彻心扉!
只需一搓灰,便可以使这世界瞬间灰沉。
心是冷的,血是冷的,如同地面忽然裂开,将人拉住了十八层地狱,那是最寒冷,最令人绝望的一层。
慕爸爸笑得欣慰又苍凉,“阿川,现在的你,比我更有资格说爱她了。”
“爱情,是我能够给她的,而亲情,我无法替代你们!如果你不介意,我会派人二十四小时守在你那里,放心,他们专业素质一流,像是影子一样,绝对不会影响你的日常生活。”许南川说这些话时的表情,完全没有容人反驳的余地,也就是说,即使他介意,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好吧。”他自嘲的一笑,离去了……
廊台已空,许南川却久久的杵在了那里,不知道下一步自己该如何迈步,想要出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可是,又不忍心丢下屋内的女人;想要回去跟她呆在一起,可是,又害怕看到那双天真无邪的清纯眼眸;想要埋头在书房里,处理年后汹涌而来的工作,可是,又无法让一颗心安定下来;想要把她唤醒,让她早一天接受这现实,可是,他害怕自己无法承受她的判决,想要想要想要……可是可是可是……
老天,他完了!他完蛋了!
他许南川竟然也有这一天,他爱得患得患失又六神无主,那么深沉的爱,激荡在体内,就像无时无刻不沸腾的熔岩,无处可去,只能任由它烧毁自己,这样苦煞人心的煎熬什么时候能够越过去呢?
如果可以,他也想来个选择性失忆,跟他的爱人一起,忘掉这一段悲伤,重新开始他们的生活,可是,现实终究是现实,他无可奈何得要抓狂!将脑袋重重的靠在身后的墙上,两根手指揉着太阳穴,拼命的想要抑制住怦怦乱跳的头部血管,向惜,向惜……
脚步,一个轻捷而缓慢的脚步慢慢向他走来,偎近他的怀里,双手揽抱着他的腰身,小脑袋乖巧的搁置在他的胸口,体贴的问候,“老公,你怎么了?”
下意识的将她打横抱起,眼光很自然的掠到她的双脚,意料之中的看到那双雪白光裸的莲足,此刻正掩藏在睡裙的下摆里若隐若现,他心急的去触摸,入手的冰凉让他大怒,一个忍不住就骂了她,“向惜!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没有我在旁边,你不可以下床的,就算出来至少也得穿鞋的,怎么这么不听话呢?我真想把你……”
“我给你打哦!”她调皮的冲他吐舌头,许南川啼笑皆非,摇头叹气,“小机灵鬼,你明知道我舍不得。”
“嘻嘻,其他书友正在看:。”她乐呵呵的笑,然后猛然定了一下,侧头看向楼梯口,仔细聆听着什么,“咦?”
“怎么了?”警铃大作。
“我好像听到楼下客厅城城的声音了,是在哭吗?是城城在哭吗?”
她挣扎着要着地,许南川一刻不停的往卧室走去,敷衍的说,“没有,怎么可能?”
门一关,人刚触到被面,他就一个俯身吻过来,深深的吻,直接将灵巧的舌头探进她的喉咙,一下下的挤压探索,直到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脸色也愈加的红润,他才恋恋不舍的将她放开,舌尖勾出丝丝缕缕的蜜汁,半眯的眼睛,眸光微闪,暧昧的挑起她的下巴,看着那半启的朱唇上闪着亮光的水痕,身体早已有了强烈的生理反应,心里哀叹,瞧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