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影刚扑上去。整个身体就被狼王一爪子给拍飞了。面对狼王。幽影好似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根本沒有一点抵抗的能力。
“不能在干看着了。魏羌你快。用箭射死狼王。不然小家伙必死无疑。”幽影一次接一次的飞出去。段二爷实在看不下去了。
魏羌将羽箭搭在弓上。做好准备。目光投向了房子易。等待房子易发话。这一刻。房子易整个人呆呆地站着。他动摇了。他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幽影死在自己面前。
“狼有狼的骄傲。帮了它。就是害了它。狗会因为你的帮助而摇尾乞怜。更加忠实。而狼不会。”孟龙说道。
“但我不帮它。它就只有死路一条。”
“死了。它也是带着狼的骄傲死的。我们救了它。即便它活下來也不再是一头狼。而是一条狗。”说出此话。孟龙的影子在房子易眼中突然模糊了。好像不是自己认识的孟龙了。
幽影再一次毫无悬念的飞了出去。狼王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刚刚眼中的警惕已经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满目轻蔑。
幽影晃晃悠悠站了起來。转头看向了房子易。不知道为何。房子易竟然看到幽影眼中竟然是一种离别。好像老朋友一样给自己告别。
“嘿……”段二爷最受不了这样。无奈的一甩手。转头走到了另一边。
房子易隐约感觉自己眼角有点湿润。遭遇万般磨难以后。他原以为自己的泪水已经干了。心已经冷了。
“嗷……”
幽影挑衅地冲着狼王叫了几声。转头向山谷上面走去。它不想死在房子易的瞩目之下。狼王沒有阻拦。一同走进了森林。
狼王走后。数百头狼远远避开房子易他们。退到了不远处。匍匐在地上。并沒有离开。它们在等最终胜利者归來。王位之争。注定只会有一个活着的。这是它们的法则。
幽影一走。房子易心中好像被带走了一块。不过他沒有阻拦。正如孟龙所说。狼有狼的骄傲。
“去吧。用战斗维护自己的尊严。”这是房子易对朋友临终的离别词。
房子易脸色阴沉沉的。气氛有点沉闷。周围人都小心自己的言行。不敢多说。害怕触怒了房子易。
狼群还沒有退去。燃烧的火已经败落了。对狼群已经构不成威胁。大家不敢懈怠。所有人都严阵以待。防止狼群袭击。
“当。”
沉寂的山谷突然传出了轻微的铃铛声。所有人都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听错了。不过相互看了一眼同伴。发现所有人脸上都布满了错愕。
“当……当……”
铜铃声再次响起。而且越來越急。这大半夜。怎么会有铃声。大家想想白天见过的那些白骨。都不觉脖子后面凉飕飕的。
这狼群还沒有退。怎么又闹起鬼來。众人都死死盯着前方的路上。不过夜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奶奶的。这谷中官道废弃。不会是与闹鬼有关吧。看路上那些白骨。这里一定横死了很多人。我听说。一般横死的人。冤魂是最不容易消散的。”段二爷越想越怕。本來就在人群中的他。又往里挤了挤。而且已经将斧头提在了手中。
一般夜间骑马赶路的人。会在马脖子上系一个铃铛。用來驱赶野兽。虽然废弃山谷夜间有人赶路有点不合常理。但也并非沒有可能。房子易心系幽影安慰。沒有多想此事。
“不是什么冤魂。应该是有人夜间赶路。正好路过这里。”段二爷惊恐万分。孟龙此话明显是说给他听的。
段二爷听出了孟龙话中意思。讪讪地笑了笑。挺了挺腰杆。道:“嘿嘿。太沉闷了。俺给大家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即便如此。空旷的谷中突然出來铃声。大家也感觉心中怪怪的。时不时向铃声传出來的地方看两眼。
“不对。戒备。”
房子易坐在一旁。一下子站了起來。这些人当中。他内力最为深厚。耳力也最好。铃声之下。明显还掩盖了许多人行走的声音。
就在房子易出言提醒的时候。山谷两旁突然亮起了火把。火光之下。大家看见山谷上面已经站满了人。他们已经被包围起來了。
“咯……咯。小冤家。还不笨吗。居然被你发现了。可惜已经晚了。”声音听得人心中酥**痒。众人心头一震。发觉自己刚刚灵魂出窍了一般。
“是你。”
房子易话中露出浓浓的杀意。
说话的人丝毫不为所动。继续说道:“冤家。姐姐來了。你怎么也不來迎接一下。奴家好伤心噢。”
房子易盯着说话的地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只见官道上。黑乎乎的身影逐渐清晰了起來。
媚姑身着青纱。头上戴着一顶凤冠。正慵懒地躺在藤椅上。手里拿着一根鞭子。活脱脱一个女王。
座下藤椅上绑着一个铜铃。來回晃动。抬藤椅的是四个光头壮硕男子。这些男子上身**。下身穿着一样的衣服。脖子上竟然像狗一样戴着项圈。看这四个男子的步伐。明显是内家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