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停留在林间,当太阳升起的时候,众人都长长舒了一口气,担惊受怕的一夜终于过去了,
今天是第四天,再有一天就是阎罗索命的时间,房子易依然沒有说话,所有的事情都是由手下的人办理,
唐蟲周围数里之内出奇的宁静,杂草丛中,四处都是散落的尸体,有黑衣人,也有农夫穿着的人,
林间,地上积累的树叶上沾满了凝固的鲜血,血迹断断续续一直滴了长长的一路,在路前面,尸奴嘴里正叼着一个人往前后,此人拖拉在地上的后腿还在不停抽搐,明显还沒有完全死亡,
尸奴好像特别讨厌上空的太阳,刻意避开阳光的直射,将频临死亡的人拖到一棵大树下面,尸奴悠闲地往地上一坐,开始不停吸允鲜血,
黑衣人脖子间的血管被咬破,鲜血好像喷泉一般向外涌出,尸奴喝的饱了,停了一下,继续用发黑地舌头开始不停舔食黑衣人流在外面的鲜血,
森林间,唐蟲运用移步换形之术,留下了一团团黑影,每到一具尸体旁边,黑影都会变得凝实,
面对自己属下的死亡,唐蟲非但沒有丝毫的悲伤与怜悯,反而整个人处于高度兴奋之中,露出阴森的笑容,
追查地上的血迹,一路寻找,远远就看见了树下的尸奴,
“奴儿,你让我好找,原來躲在这里,”
发现有东西靠近,尸奴拖着嘴里的食物向后靠了靠,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似是在警告來者,捍卫自己的食物,又似乎充满了恐惧,
原地留下一团黑雾,唐蟲已经到了尸奴的旁边,尸奴嗅了嗅,丢掉抓着的食物,亲昵地趴在唐蟲脚下,
蹲下抚摸着尸奴的头,唐蟲发现尸奴嘴边长出的獠牙长了很多,白中带黑,有一种金属的光泽,原本干瘪的身体,现在变得更加充盈了,洗漱的毛发也变得浓密了一些,
细细打量乖巧的尸奴,唐蟲越发喜爱,在唐门子嗣中,他原本就是精彩决绝之辈,是他父亲既定的下一任家主,可就是因为太过于聪明,他走到了今天的地步,
一个自负倨傲之辈,一旦头顶的光环,身边的一切失去,就更容易变得行事乖张,偏执,唐蟲便是其中一个,
活尸对太阳的光芒十分忌惮,眼见森林里的阳光越來越强劲,尸奴好像被抽干了力量一般,身体龟缩在一起,
祭炼活尸,唐蟲深知尸奴的弱点,此番找來便是害怕尸奴毁在太阳的光芒之下,将自己的辛苦付诸东流,
“奴儿别怕,”
安抚了尸奴,唐蟲身影一晃,便是來到了一个尸体旁边,将那杀手的衣服脱掉,又将衣服穿在了尸奴的身上,
有了衣服的遮盖,出于一种本能,尸奴慢慢走出了树荫,
环顾四周,唐蟲看见不远处地上躺着一块巨石,拍了拍尸奴的肩膀,指着巨石说道:“奴儿,今天就看你的了,”
得了命令,尸奴双手向地上一方,如同野兽一般向着巨石冲了过去,一头撞过去,巨石渐渐裂开了细纹,突然崩裂开來,收身不住,尸奴一个跟头栽在了地上,翻身起來,尸奴并不罢休,甩起两只胳膊,如同钢鞭一般,向着碎裂的石头砸去,
眼见石头已经成了粉末,尸奴直立起來,如黑猩猩一般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巨大的吼声传遍山野,向着更远的地方传去,
队伍走在官道上,突听吼声,顿时开始紧张的四下张望,战马也开始停步不前,马蹄不停的扒着地面,显得焦躁不安,
努力稳住坐下的马匹,孟龙向着周围扫视了一眼,有点不安地说道:“什么野兽,为何发出如此骇人的声音,”
沒有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谁也沒有答话,此刻幽影突然发了狂一般,转头向着吼声传來的地方奔去,在森林的边缘仰头啸天,好像自己的威严被侵犯了一般,
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眼看距离五日之约已经很近了,大家神经原本就紧绷着,早已成了惊弓之鸟,此刻巨喉之声传來,各自都抽出随身的兵器,紧张地提防着四周,
待声音散去多时,大家渐渐平静了下來,房子易拍了拍坐下的马匹,并沒有说话,继续前行,白玉虎与孟龙等人相互看了一眼,已然有了计较,
只听白玉虎下令道:“此地有野兽巨怪,不宜久留,队伍全速前进,今夜争取过了这片山林,”
除了鬼怪,段二爷平日里什么也不怕,听着巨吼,不知是什么东西,心中好奇,不知觉调转了马头,准备前去查看,
幸好这一幕被孟龙发现,当即过來拦住训斥道:“二哥,你又要作甚,大哥临走时的交代你都忘了吗,”
“三弟,你说这是什么东西,声音怎么听着如此瘆人,你二哥我还从沒听到什么野兽会发出如此声响,”
孟龙不答话,孟蛟却是从一旁拍马过來,脸色凝重地说道:“依我看不像是野兽,山野荒凉,人迹罕见,说不得是什么妖精鬼魅在此修炼,二哥你胆大,要不前去看看是什么精怪,回來说给四弟我听,”
段二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