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东厂,其他书友正在看:。
一个档头双手捧着一个长长的木匣子,躬身站在花问柳的前面,恭敬地说道:“大人,事情办妥了。”
“嗯,东西搁下,你下去吧。”
等那档头下去之后。花问柳翘着兰花指轻轻地将匣子打开,伸手摸着那柔软细滑的面子,瞅着盘在上面栩栩如生的九条龙,痴醉地说道:“哎,好东西啊。可惜这最后几针委屈了这件东西。不过足够了。”
看了好久,花问柳都不舍得放下,愈看愈是着迷。上面仿佛有一种魔力一般,深深地抓着人的内心不放。无尽的岁月里,多少人为了披上这件衣服,而造就累累白骨。又将大地染红了几次,但越是如此,人们就对它越是着迷。
“东西是好,可惜啊,咋家没有这个福分 。”将匣子合上,推到了一边,仿佛担心自己受不了他的诱惑一般。
窗外的月关亮了起来,呼啸的北风,荡起了落叶。两天了,钱三厘没有丝毫的消息,花问柳心中有点不安。不过此事也已经完事具备,一切马上就要见分晓了。
皇宫里,房子易正向着御书房赶去,皇上急招,他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御书房中,朱载垕端坐着,虽然起色不好,但人却透出一股威严,上位者的威严。身穿龙袍,头戴龙冠,眼睛射着寒光。
刚一进御书房,房子易就感觉到一股不一样的气息。就是他都感觉到一丝威压,那一身龙袍让房子易心底悠然生出敬畏。
撩起袍子,叩拜在地,双手贴着地面,恭敬地说道:“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岁。”
朱载垕并没有让房子易平身,就那么坐着一动不动地看着房子易。看的房子易心底发寒,跪的愈发恭敬。
突然。朱载垕伸手将桌案上的一个奏折扔到了地上,沉声说道:“看看,这是什么?”
奏折在房子易的前面不愿去,房子易赶紧跪着挪了过去。捡起地上的奏折,看了一行,急忙叩首说道:“皇……皇上,冤枉啊,此事微臣丝毫不知情啊!”
房子易面上对着皇上表现出一副惶恐不安的表情,装的十分到位。心中却是忍不住问候徐阶的老祖宗。他料定徐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但没想到这老贼却是添油加醋,将所有的事情都算在他的头上。要不是他早来徐阶一步,此刻皇上怕是早就对他下了诛杀令。
朱载垕看着房子易的表情,没有发现什么端倪。语气稍微平和了一点说道:“徐大人说的是有些过了,但你身为东厂督主,此事你竟然毫不知情,你可知罪?”
“臣知罪,臣恳求皇上降旨责罚。”
“知罪就好,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你接手东厂时间尚短,并没了解很透彻,最近你回家省亲,给了朱邰一类人有了可趁之机。但无论为何,你身为东厂督主,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的过错,朕先给你记下了,起来吧。”
“谢皇上开恩。”
房子易跪在地上的时候,用内力逼出了汗水,衣服都湿了一半。将对皇上惶恐演绎到了极致。
“有人。”就在房子易起身的时候,突然敏锐的觉察到皇上身后有人,不过只是一瞬间便失去了踪影。
房子易心中吓了一跳。皇上身边有黑龙卫的事他知道,上一次朱邰谋反,也幸亏黑龙卫的出手。能悄无声息的躲在皇上身后,其功力远在房子易所见过的黑龙卫之上。
看来朱载垕也不傻,急招房子易前来,也是有依仗的。要是房子易真参与此事,那么今晚他便很难安稳的走出东厂,其他书友正在看:。
起身,房子易谦卑地站在一旁。就在此时,问外面传来了吕芳的声音。“启禀皇上,锦衣卫指挥使令狐缺,御林军总统领柳一刀,神机营提督郭啸天觐见。”
“宣。”
“臣,令狐缺。臣,柳一刀。臣,郭啸天。参见皇上。” 三人并列单膝跪在地上,叩拜。
“三位爱卿平身。”
三人起来,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房子易。郭啸天开口问道:“皇上,不知深夜召见,所为何事?”
“朕,召见你们三人前来。是有要事安排。近来京畿不安。有人意图犯上作乱,龙袍被盗,镇守使未经宣召,私自进京。我要你们剿灭叛贼。”
“啊,竟有此事。”三人交头接耳,都觉得不可思议。朱邰谋反刚过不久,竟然又有人胆敢谋反。
“哼,既然有人想走朱邰的老路,朕绝不姑息。”
“皇上,臣等必然尽力。”三人齐声说道。
“房爱卿。”
“臣在。”
房子易立马上前,站到皇上满前。
“房爱卿,东厂是朕的东厂。朕绝不允许有人背叛朕,你作为东厂督主,有失职之罪,朕现在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朕命令神机营与御林军协助与你,势必将所有意图犯上的人诛杀。”
“臣,领命。”
房子易刚答万,郭啸天转头怒视着房子易显然不服气。“皇上,此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