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易捉来了很多活着的麻雀,小心的将瓶子里面的药给这些麻雀喂下,悄悄的走出石门,听到金蟾尨阵阵的呼噜声,房子易大喜,惦着脚尖,将手里的麻雀顺着岩壁的缝隙里扔进去。
次日肯定有一场恶战,房子易不敢大意,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他必须抓住。盘膝坐在磐石上面,房子易的气息平稳,一夜他都在调整自己的状态。
待在角落里,赵灵影直呆呆的看着房子易,她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坠崖已经十多天的时间了,她与房子易根本没有一次深度的交流,房子易面对他只是冷漠的尊敬,如同一个冰冷的寒石让她的心无法靠近。
过了许久,房子易淡淡的睁开了眼睛,眼中已经不含一丝的感情,整个身体已经与手中冰冷的魔刀融为了一体。
对着房子易冷漠的眼神,赵灵影眼睛泛着泪花,央求地说道:“你要活着,一定要活着。”,惦记脚尖,吻上房子易的唇,冰冷的唇,让她的心一颤,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一把搂住房子易的腰,久久不愿松开。
房子易一如既往的冷漠掰开赵灵影的手,径直向着外面走去,到了石门边,站立了片刻,他感觉自己喉咙里卡着一句话,却怎样都无法说出口。
心底的战意好像燃烧的火焰一般,房子易眼睛渐渐变成了墨绿色,一步一步地向前,心底撕心裂肺的呐喊道:“命运从今天开始握在我的手里。”
石壁前,房子易静静的站着,头发无风自起,狂妄的飞扬着,侧耳听去,里面的金蟾尨声音已经低沉,药已经起了作用。
手里的天罪慢慢地举了起来,双手紧紧握住刀柄,一脚踏在地上借着反震之力人已经飞了起来,凝聚丹田的真气,一刀力劈华山对着石壁砍了下去。
刀壁相接,碎石乱飞,但石壁并没有被破开,石壁上仅仅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刀痕,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要是石壁那么易碎,那金蟾尨早就脱困飞天了。
一刀,两刀,三刀……幸得房子易手中的刀是神兵利器,要不然就房子易这点的修为,一辈子也别想破开此石壁。
到九百九十九刀的时候,整个石壁已经被房子易削的不成样子。房子易后退一步,运气内力,酝酿着,周围在这一刻都安静了下来,低着的头缓缓得抬起,这第一千刀就可以打通石壁,眼中幽绿的光芒,如同一个地狱逃离出来的恶魔。
就在房子易准备好劈下最后一刀的时候,碰的一声,石壁被撞开了,一个牛头般的蛇头伸了出来,长长的蛇信子向着房子易卷去,来不及多想的房子易就地一滚,一个驴打劈开了蛇信子,其他书友正在看:。
翻身单膝跪在地上,拖着手中的天罪。房子易知道自己失算了,不是这金蟾尨已经老奸巨猾已经成精,根本就没有吃那些丢进去的麻雀,就是这金蟾尨成长到今天已经不惧怕那丹药了,但不管怎样,房子易都必须正面对上这个凶兽。
盘旋着出来,赤红的身躯,眼中射出两道精光,让人不寒而栗。要不是经历数度生死,早已经将他的命不当命了,心早已坚定了许多。房子易根本不敢直面如此凶物,但此时此刻怯弱的房子易已经不存在了。
金蟾尨嘲讽的看着眼前卑微的房子易,蛇信子来回舔着自己,涎顺着嘴向外流着,滴答滴答的落下,地上的一个麻雀被它信子一卷就遭到嘴里,挑衅的摆了摆头。
房子易知道自己这次麻烦了,而且是大麻烦了,面对如此凶物,他有种乏力感,直挺挺的威压明显不是一个档次上的。
不过让房子易就这样认命,放弃抵抗,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死,他也会搏上一搏,脚后发力,一跃就来到了金蟾尨的头顶,大吼一声“去死吧。”一刀劈了下去、
‘当’的一声金石相交的声音响起,落到金蟾尨身上后溅起一道火花,天罪未能进去一分一毫,强大的反震力让房子易飞了出去,撞在后面的石壁上。
扑通掉在地上,房子易嘴里的血大口大口的吐了出来,房子易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碎了,试了好几次都没有爬起来。
一次次地挣扎一次次地倒下,金蟾尨也不攻击,就这样看着,看着房子易在地上挣扎,被人类关了数百年,对人类的恨已经深入到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就好像房子易对世人的恨已经深刻。
终于,房子易终于站了起来,艰难的拄着天罪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眼中幽幽的冷光对上金蟾尨的寒光,房子易毫不胆怯。
或许是被狂妄的房子易惹怒了,金蟾尨长长的尾巴向着房子易扫了过了,‘砰’的一声,房子易又一次飞了出去,倒在地上久久都没有动一下。
过了很长时间,房子易“咳…..咳……咳”,抬起了头,地上鲜血不住的在流。
“我活着,我还活着,我没有死。”房子易低沉的说着,但话或许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听见,其实他只是说给自己听而已。
没有死,就不放弃,身体开始动了,开始挣扎着站起来,但太艰难了,他已经没有力气了,身体已经伤的太重。
在半掩的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