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田松阴与大保久利通在率军占领开城之后,即命前锋营继续出击,往平壤进军,而两人在稍作停留之后,也率主力大军随后跟进,直取平壤.
自从进军朝鲜以来,吉田松阴与大保久利通二人所率的东线大军便连战连捷,进展神速,朝鲜军队在他们这样的日本武士面前,就象是纸糊的一样,无不是一触即溃,所以,他们如同发了疯一样无视一切阻挡,风驰电掣般地前进,前进,再前进,
吉田松阴与大保久利通所率的东线大军前进的速度实在是太快,直到离平壤城已经不远了,他们这才醒起,他们已是孤军深入,而与他们一起进军的西线与北线的两支大军,显然已经被他们狠狠地甩到了身后.
当大保久利通对吉田松阴说起他们已变成孤军的时候,吉田松阴哈哈大笑,并不以为意,而且,在他心里面,还有那么点小得意,他觉得,他们变成孤军才好呢,因为,只有变成了孤军,他们才能抢得头功啊.
在日本众将的眼里,占领朝鲜全境,已经没有任何障碍,只剩下时间问题了,而唯一不确定的是,在他们这三支大军之中,到最后,到底是哪一支可以最先攻占平壤城,最先打到鸭绿江边.
按照现在的这个态势看,这第一名,这头功,显然是要被他吉田松阴所率的大军摘得了.
只要一想到这,吉田松阴就想笑,他终于等来了这一天,终于可以压住其他几人一头,独享这第一的荣誉.在一刹那间,他仿佛看到了坂本龙马,高杉晋作等人嫉妒的目光.
说心里话,吉田松阴非常享受这种目光.
“将军,听闻太平军已经入境,我们是不是等其他两军到来之后,再一起合围平壤城?”大保久利通望着志得意满的吉田松阴,小心地道.
日军三线大军,以三杰吉田松阴等三人为主,三虎大保久利通等三人为辅,所以,做为日东线大军的两大头目,二人之间的从属关系是,大保久利通需要听命于吉田松阴.
可是,大保久利通哪里能猜得到吉田松阴心中的小九九呢.
“支那人吗,大保君,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胆小了,先且不说这太平军是不是真来了,就算是他们真的来了,凭他们这些东亚病夫,又岂能挡得住我大日本皇军?”吉田松阴狂傲地道.
他对大保久利通的这则消息很不感冒,他觉得这就不是个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中华归于一统之后,太平军已今非昔比,原先的草寇已经执掌了中华的政权,成了中华新的主人,其实力让人琢磨不透,末将觉得,还是小心为上.”大保久利通谨慎地道.
大保久利通之所以能被列于三虎之中,自有他异于常人的地方。他除了勇冠三军之外,更难能可贵的是,他为人谨慎,心思更是缜密异常,不打无把握之仗.
事实上,若论真实才干,吉田松阴与大保久利通相较,还是差上那么一点,但吉田松阴之所以能做到位在大保久利通之上,是因为吉田松阴此人更有大局观,为人也较为圆滑一些,因而更得如今日本天皇的赏识,所以,他才能有今时今日之地位.
“大保君,你多心了,就算这太平军已改头换面,实力变强了不少,但是,他们一定不会是我皇军的对手,而且,他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出现在我们面前吗?我想,就是借对翅膀给他们,他们恐怕也飞不来吧,也许,等他们出现时,整个朝鲜的局势想必已尽在我等掌握之中,真到了那时候,就已不是这太平军找我们,而是我们要找上他们,咱们的味口大着哩.”吉田松阴阴恻地笑了笑,道.
果不其然,日军的目标不是止步于朝鲜,他们的目光远大着呢,可惜,他们找错了对手,这一次,可能要令他们失望了.
“是.”大保久利通脸色一黯,有点不情愿地躬身道.
虽然大保久利通对吉田松阴不听自己忠言之事,很有点不舒服,但是,做为属下,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服从命令.
“好了,大保君,不要再想了,命令大军全速开进,我期待着,我们可以在平壤城中享受美妙的午餐.”吉田松阴以无比乐观的语气道.
是的,按照他们现在的行军速度,这个目标是可以达成的,而吉田松阴口中所说的行军速度,并不指单纯的行军速度,而是说,日军与朝鲜军队作战,那就等同于正常行军.
真是狂到了极点.
“是,末将这就去督率大军全速前进.”大保久利通看了一眼乐观的吉田松阴,领命道.
大保久利通转身之后,不禁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他希望,他是想多了.
日军骄傲地向平壤城挺进.
他们前进的速度的确很快,就在他们离平壤还有八十公里左右路程的时候,忽然有前锋营的探马来报,前锋营在不久之前与朝鲜军队接上了火,并将朝鲜军队打的大败,现在前锋营正在追击朝鲜溃兵.
吉田松阴闻听此言,不由大喜,于是,他更加搏命地督促大军狂飙直进,他一定要借此前锋营大败朝鲜军的势头,一举攻进平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