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胜洋人给太平军带来了信心,更给中华之百姓带了信心,更给黄旭后续计划的实施带来了空间,此真乃一举数得之事。
看来,这打败洋人的确是好事。
当晚的酒宴,很多人都醉了,但黄旭却很清醒,他也不得不保持清醒的头脑,因为他还有许多,许多的事情要做。
酒足饭饱,众人散去,黄旭也洗洗白,准备睡觉,但是,当他躺到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翻来倒去直到天蒙蒙亮,他才好不容易眯了一会儿,谁知,他刚眯着,就被人吵醒了,黄旭没来由地攒了小半肚的火,只差一点就没发出来,因为这来的人是赵小锋。
“驸马爷,有人想见您。”幸亏吵醒黄旭的是赵小锋,如果换作是其他人,黄旭早就飙开了。
揉了揉睡眼悻松的眼睛,黄旭有点小脾气地道:“赵先生,什么人,这么急。”
赵小锋也听出了黄旭语气中的不高兴,他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但事关重大,他不来不行啊,于是,他只能涎着个脸,好声好气地道:“来人说他是八国联军驻华使节。”
“什么?”黄旭听到此话,差点就跳了起来。
“不错,正是驸马爷要等的人。”赵小锋点点头,肯定地道。
黄旭的睡意全消,急切地道:“人在哪?”
“属下将他安排在议事大厅等候。”赵小锋回道。
“男的还是女的?”黄旭又问道。
“女的。”赵小锋说这话的时候,脸色有点古怪。
“嗯,那就让她再等一会。”黄旭平静地道。
他对来人的性别没发表任何意见,在他看来,男与女一律平等,没什么区别。男人能做的事,女人同样能做。
赵小锋观察着黄旭的情绪变化,心中明白,黄旭的火似乎已经消了。他也就松了口气。老实说。黄旭虽然平时对他们态度和蔼,基本上不会乱发脾气。也没什么架子,可是,在赵小锋等人的心目中,黄旭毕竟是主上。再没有架子的主上也是主上,所以,他们心中存有畏惧之心也就是理所当然的。
这就是为什么黄旭一不高兴,赵小锋就有点忐忑不安的原因。
“驸马爷的意思是想先凉一凉她,将她心中的那一股傲气先消磨掉,让她清晰地认识到,她自己目前所处的位置。所面临的形势,再去见他,是吗?”赵小锋小心地道。
本来,这种随意揣摸主上心思的行为。一般情况下,并不可取,但是,正因为黄旭是黄旭,赵小锋是赵小锋,所以,在他们之间,这并没什么。
“知我者,赵先生也,我正是这个意思,洋人一向狂傲,目中无人,此次虽然战败,但心中一定不服,此次这使者前来,一定还会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所以,咱们先得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她现在是在哪里,到了哪里,她应该以什么样的态度与我们交涉。”黄旭目光炯炯有神地道。
“附马爷所虑甚是。”赵小锋认同地道。
这洋鬼子就不应该给她好脸色,让她也尝尝被人冷落的滋味。
“自古以来,欺人者,人必欺之,损人者,人必损之,只有以平和的心态,平等的身份,大家才可以谈出平等的结果,所以,只有这洋人心态放平和了,咱们才有得谈,才能谈成咱们想要谈成的结果,否则,一切都是妄费心机。”黄旭论道。
“驸马爷之论,甚是,属下佩服。”赵小锋是由衷地佩服道。
赵小锋是诚心地拜服这番高论。
“走,赵先生,你去跟洋人说,就说我事忙,有好多公务需要处理,可能需要她多担待,先等一会儿,等我的事处理完了,自会出去见她,而我则会找个地方,先好好观察观察这洋鬼子,对她做个预先的了解,然后找个适当的时候,现身出来见她就是了。”黄旭想了想,对赵小锋道。
“是,驸马爷。”赵小锋道。
说完,黄旭在前,赵小锋在后,一并朝议事厅而去。
到了议事厅门口,黄旭闪开了,而赵小锋则大步迈进了议事厅,赵小锋一进议事厅,就假装非常抱歉地对那洋使说,元帅公务繁忙,有重要事情正在处理,可能不能马上见她,还请她稍安勿躁,耐心等待,一旦元帅将手头之事处理完毕,自然会出来见她。
那洋使一听此话,脸色一变,似乎想发作,但也许顾忌这是别人的地方,所以,很快脸色就恢复了正常,她平静地对赵小锋说,既然元帅事忙,那她就等,等元帅忙完了,再相见也不迟。
赵小锋见这使节竟然还有这一丝心胸,心中不禁有点看高她一线,他又向洋使拱手作揖,连说抱歉,然后不再多言,退出了议事大厅。
而黄旭此时已隐身在大厅上面的一根横梁上,正居高临下地观察着下面的洋使,他隐隐觉得,这洋使并没有他眼中看到的那样简单,应该不是一个易于对付的角色。
此使女装打扮,看样子,不是个男人,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人,而且生的高头大马,典型的西洋女子形象,不过却也颇有几分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