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的青花手绢
她没有想到,仅仅是这样的一个小伎俩,竟然就让两个人错过了一生。
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小姨的恋人是服装厂的维修工。小姨还领着维修工到我家来了好多次。维修工长得很帅,说话还咬文嚼字的,我和妹妹听他说话,常偷着笑。
后来的一天,小姨跑到我家哭。哭得梨花带雨的,好多天都没有去上班。妈妈催她去,她说不想见那个死不要脸的。妈妈和爸爸说话,我们才知道,维修工变心了。
小姨在服装厂绣花车间上班,她精心设计了一幅并蒂莲,并用青灰线绣在一方小手绢上,送给了她的恋人。维修工很喜欢,走到哪带到哪。没想到,他竟然喜欢上了另一个女工。那个女工也喜欢他,曾经给他送过一条围巾。他跟小姨好了后,还把围巾拿给小姨看过。没想到,他又走回去了,这还不算,还把小姨送给他的手绢交给了她。那女工找到小姨,把手绢给小姨看,说是维修工给她的。小姨跟她要手绢,她不给,说要你自己跟他要去。
小姨哭完后,上班就找到维修工要手绢。维修工很诧异,说手绢在家里,没带。小姨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
她从此很瞧不起这个维修工。自己做过的事都不敢承认,是男人吗?
维修工跟那个女工谈起了恋爱。小姨为了证明自己的魅力,也很快找了个男人嫁了。不过,在结婚的前几天,她常在我家哭。她喜欢那个维修工。这么早结婚,不过是做给他看罢了。
小姨结婚不久,维修工跟那个女工也结婚了。听说,其实他不想跟那个女工结婚,他的父母不让。那女工的父亲是个副局长,家很阔绰。维修工后来后悔了,来找过小姨,小姨又狠骂了他一顿。
维修工婚后很恶劣,好几次动手打老婆。最后一次,老婆住了十多天医院。丈人逼着女儿跟他离了。离婚后,维修工从服装厂辞了职,不知去向。
小姨办了病退,自己办了个小加工厂,给韩国的内衣厂加工服装绣花。内衣厂派了师傅帮她改造机器,没想到,来人却是她曾经的恋人,已经花白了头发的维修工。维修工不说话,干完了活就要走。经过了这么多年,小姨心态已经很平和了,就留他吃饭。
就两个人。小姨问他:为什么离婚啊?
维修工问她:说实话么?
小姨说:是的。
维修工说:她偷了你送给我的手绢,还给你看,说是我给她的,她太下作。
维修工拿出带在身边的青花并蒂莲手绢,手绢有些掉色,泛了黄。但青花依然如初,二十多年,恍如昨日。小姨愣住了。
她没有想到,仅仅是这样的一个小伎俩,竟然就让两个人错过了一生。更没有想到,那段青涩的爱情,竟然刻在一个人的一生中。
可惜,时光不会倒流。过去的,就是过去了,永远也回不来了。
坠落的天使
“为什么不是你,杰西?为什么不是你?”回到家,我满头雾水。莎朗手里拿着那盘意大利面,跟在后面喋喋不休地追问着“你肯定没去过斯洛咖啡厅?”从公司回来,忽然发现自己变得一无所有,而你还在为生活流血牺牲。
生活在这纷扰喧嚣的世界,有时真的需要有自己独处的空间。在当今社会的虚伪面孔下,每个人都有意无意的伪装着自己,而所谓的绅士,也只不过是穿着西装的痞子,外表的华丽永远挡不住内心的险恶,而那些所谓的痞子,其实才是最真实的人,但都不是绝对,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是在任何时候都存在的,这一点是每个人都知道,但却都忽视的一点,我曾经也被自己的眼睛所蒙蔽,用自己的眼睛看问题,可是我错了,我学会了闭上眼睛来看,这样的社会你会看得更清楚,更明白。
很久没有写东西了,也不知道该写些什么。只觉得时光如行云流水般匆匆而过,而冬季却总是显得漫长而又寒冷,似乎要把我的血液和思维都将冻结。
“你这个肮脏的,黏糊糊的,生满疥癣的杂种狗。”她的声音不错,又高又大,结果一语不合两人又吵了起来,于是发了通脾气后走开了。有时我感觉自己站在世界的顶端,而有时我又感到全世界都在压迫着我。
你说我是个什么东西,我就是,如果你认为我是个坏蛋,我就是个坏蛋。跟莎朗生活她就像一架战略轰炸机一样,几乎没有享受过什么温暖。
我打了个哈欠,低头看看表,正觉得无聊。要“创作一个属于自己的故事”作为这一切的一个起点……一边看,一边读出声来“或许从一开始的时候,我就不应该跟莎朗结婚,她是双子座的,三倍的双子座。双子座的人是蛇,你不能去相信蛇。”
莎朗着空手道,每跨出一步,口里都大喊着――啊――啊――杰西――。在我们温暖的小公寓里,我正在把泡虾米和冬菇放在锅里抄,她似乎要说什么又没说,后来说完马上发觉讲错了,也不改正。
都市生活快节奏下的男男女女,或许已经习惯了面对情人的你侬我侬。走过莎朗的红地毯,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得了大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