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赵弘毅一直拉住魏天,一刻不分手,生怕他转眼不见。一直进到紫金殿,因三万禁军都认得赵弘殷和魏天,所以也无人阻拦,没有魏天的坐席,两人就同坐一席。
一共七十二席,取义‘齐天’之意,赵弘殷是末席,几乎看不到皇上。
华灯初上,宫乐缭绕,熏香弥漫,歌舞升平。群臣都相继敬酒恭贺,言者阿谀奉承之言充耳,听着都醺醺欲醉之态。只有赵弘殷和魏天连筷子也没动一下。
众臣都不在意,不过李存勖却很在意。他在意的不是赵弘殷,而是魏天。在这洛阳紫禁城,没有自己的令牌和指令,这个人能进来,看来这个安全问题很严重。
终于轮到了赵弘殷发言,赵弘殷执起酒杯,“皇上,臣赵弘殷有本请奏。”
李存勖看看独目的赵弘殷,压住心中的不快,“爱卿有事,但说无妨。”心想你还不是想要个一官半职。
“皇上,臣当年目中一箭,幸得嵩山侍道仙师救治,才得以康复,才有幸为皇上出力。另侍道仙师更懂行军布阵,练兵治军之道,黑甲军和赤卫军都是仙师所练。臣恳请皇上赐仙师护国大法师之号,封禅中岳嵩山。”赵弘殷禀道。
宴席间顿时开始交头接耳,原来黑甲军和赤卫军都是这个小道士练的兵,席间的武将几乎都用过黑甲军,至于赤卫军。听说只有皇上身边的太保可以用,更是神秘。 天道中岳6
李存勖看看魏天,真的是他吗?随即说道:“赵爱卿,这道士也太年轻了吧,奉为大法师,恐怕难以服众。”
赵弘殷刚要再言,李存勖伸手止住,“爱卿。今日是庆典,你说的事不合时宜,来日再议吧。”
魏天现在才知道赵弘殷为何要自己前来,心中有点埋怨赵弘殷,不过却也被赵弘殷为自己做的事感到暖心。敢在皇上面前提出,已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况且还是最小的官职。
魏天站起身,对李存勖一礼,“皇上。小道兵无寸功,既然是庆功宴,小道又不识酒肉。就先告辞了。”
李存勖装作微醺。只‘嗯’了一声。
魏天已看的分明,退出酒案,对赵弘殷施了一礼,退下殿去了。
赵弘殷看看微醺的李存勖,只一抱拳,“皇上。臣有目疾,不能饮酒,臣先告退了。”说完推开酒案,径直离去。
魏天听到了赵弘殷的声音,转身看到他已快步追来。“赵将军,你实在不该为我如此。”
赵弘殷笑了笑。“仙人见笑了,是我太俗了。”
魏天心有不忍,“赵将军哪里话,我……”
魏天话未说完,赵弘殷双手一躬,“末将想请仙人小酌,不知意下如何?”
“好,我们就找个地方,好好喝一场。哈哈哈。”魏天说完,两人都哈哈哈大笑。
赵弘殷说道:“我有个好地方,仙人也可看看我们的甲马营,已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魏天和赵弘殷出了皇宫内城,看看左右无人,魏天祭出玄冰剑,一拉赵弘殷,纵剑出了洛阳,在赵弘殷的指点下,一路向北,逼近孟津县。
第一次搭乘飞剑的赵弘殷感慨万千,上百里的距离,不到三刻,已到孟津县的周围,简直就像是做梦。 天道中岳6
其实魏天一是不知路,二是并没有放开速度,比起往常,慢的多了。
远远看到一个小湖,不过上百丈宽阔,周围绿茵盎然,灵力如涓涓溪流,从地底涌出,喷薄于湖面。
魏天看看周围,毫无水源,难道真的是一地泉?
赵弘殷指着小湖,“这叫‘信泽’,我取得名字。”(现在的地名叫‘梓泽’,相传赵弘殷尸骨埋在此泉之上,北宋时改的名字。)
“信泽?”魏天不明所以。
赵弘殷笑了笑,“我们从壶关回来,已有了三千多人的老兵妇孺,军粮又不敢乱用,我便想垦荒,养活他们。可垦荒要有水才行,于是我和仲宝他们四处寻水源,不过却丝毫无果。”
赵弘殷话音一转,“于是我们想到北面黄河,想要引黄河水,便寻了过来,可北面水势太低,黄河水也无法引出。那天天色已晚,我们就在这里休息,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一条巨龙,对我说这里有水,听我调遣,我在那里歇息,它就那里出现。”
“我开始不信,醒来之后,我拿了铁镐只一下,这里果然涌出一道地泉,只半日,便存水近百丈宽阔。我和仲宝他们都很好奇,于是走出十几里,看到宽阔之地,有耕作价值,就歇一歇,果然有水冒出,于是我就叫它‘信泽。’”赵弘殷满心欣喜的说道。
魏天心潮翻涌,知道自己找对了人,当年在蜀地,曾看到青龙并未离去,又潜入军营,看来这龙化作一道清泉,福泽着赵弘殷麾下的老兵妇孺,以至于那些年轻的兵勇,只要没了战事,都要回来看一下,即使没有自己至亲的人,可有自己的认识的,都是亲人……
在赵弘殷的指点下,一路看到十几处灯火,天色渐晚,家家都在吃饭,这里才是人们想要的家,虽然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