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交织点缀,泼了墨一般化不开的浓稠,寂寞清静。而高楼以下,灯火阑珊处依然声色犬马,街道人流如织,喧嚣热闹。在这万家灯火的其中一家,贝思宁正和王思思胶着着。
厮杀一个多小时了。
贝思宁盘着双腿坐在棋盘旁边,表情淡然自若,拈起王思思被吃掉的几个棋子,他开口道:“这白色棋子的手感好极了,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
王思思正苦恼如何挽救被贝思宁吞噬的“半壁江山”,哪有闲情观察棋子是啥玩意做的,他看贝思宁依旧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心里十分着急,不免嘴上说话有些不知分寸:“这可是你家沈誉为了你特意寻来的,手感能不好么。”
“哦,贝思宁平淡道:“不是说是他家老头子的么?”
王思思落下一子,继续道:“哈,沈大少爷一掷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可惜至今都没有送出手呢。”
贝思宁又落一子等他继续说,王思思看他居然走了一招错棋,心里得意不已,嘴上更是不停抖出沈誉的事情:“今天听说人喜欢玉质的就不辞辛苦收集古玉棋子,明天听说喜欢贝壳类的又不惜代价巴巴跑去日本亲自买来,可惜最后送的机会都没有,才就送我们了,啧啧。”
贝思宁不置可否的笑笑,白子的棋局似有落败之势,每一步都举步维艰。
王思思越发得意骄傲起来:“我们白捡别人不要的东西,沈誉可真是两肋插刀的好兄弟。”黑子再落,完美堵截。
“刚刚的赌约确实有效吗?”贝思宁突然问道。
“那当然了,贝美人你最好记得你答应过的,我早就说过让我先走你不要后悔。”
“我输了,自然任你发落,不过……”贝思宁拖长嗓子。
“不过什么?”王思思立马反问道。
“你输了又怎样?贝思宁故作苦恼道:“就怕有人耍赖呢。”
王思思立马辩驳:“我这般堂堂正正光明磊落说一不二的君子作派,一定不会赖你。王思思笑眯眯的伸手想摸摸对方的软发,被对方的眼神制止又悻悻的收回捏起一颗棋子把玩:“一则我从身体和生理上大你那么多,怎么能做耍赖这样不正当的事情?二则嘛……王思思诡异的笑着没有说出来。
二则当然是因为你是沈誉家的人啊。
谁敢耍你啊贝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