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贝思宁对于现在的状况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他被困在了自己的房间里面。房间门没锁,窗户也可以打开,他甚至可以用手机或者电脑叫人过来。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他得够得到那些高大遥远的东西。
没错,贝思宁太“小”了,小到他只能在房间的地毯上翻滚挣扎,眼前的一切东西都是陌生又熟悉的,只不过都是超巨大的版本而已。
贝思宁摊开四肢软软的躺在毛绒地毯上,全身上下都是光溜溜的,这时候也顾不上羞耻心了,他必须找人帮忙摆脱现在的窘境,本来他还期冀着物业来催水电费的时候或者保姆王姨过来打扫卫生的时候开门他都可以偷偷溜出去找人,不过他等了一天了都没有一点动静,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他现在很想知道父母会不会跟他一样幸运逃过一劫……
作为家里的独生子,贝思宁从小到大受到的宠爱可谓是含口里怕化了的那种,一直被保护的很好。父亲是高大沉稳俊朗的企业家,母亲是古典优雅温婉的美人钢琴老师,他的父亲一系都是从商的,母亲一系都是从政的,两人的结合简直就是天造地设,印象里母亲一直都是淡然温柔的,很少有别的情绪。他们都没有强求贝思宁什么?贝思宁想学什么想做什么都是自己决定的,高中读理科,之后贝思宁没有选择出国留学,而是在国内大学学生物科,毕业后读研。只有他不像其他的堂哥堂姐表弟表妹一样被要求着子承父业。
贝思宁在c大读研二的时候二十三岁,那天他正在做一个细胞实验,然后就接到父亲的电话,父亲说带他见一个重要的人,贝思宁跟导师请了假匆匆换了衣服就去了校门口,他是在本地读的大学,所以父亲就直接来接他。
一出校门口就看到父亲平时开的凯泽西,低调奢华,贝思宁小跑过去,看到了副驾驶上母亲大人。
贝思宁对那个所谓重要的人心下有了几分了然,跟父母一一问好,贝思宁拉开后座门坐了进去,刚刚坐好一个白色毛团就迎面扑了上来,贝思宁惊喜的抱住那团软软的小身体:“怎么把冬瓜带出来了?”
贝母转头柔婉一笑看着儿子爱不释手的样子:“冬瓜在家吃不下什么东西瘦了一圈,估计小家伙是想你了,就想着正好带出来见见你”。
冬瓜像是听懂了贝母的话似的,嘴里呜咽着拿脑袋往贝思宁怀里拱来拱去,一双乌溜溜的黑圆大眼湿漉漉的盯着他,可怜又无辜的样子,贝思宁无奈的看着狐狸狗撒娇打滚卖萌,一副求抚摸求抱抱求蹭蹭的样子实在可爱至极。他把纯白的狐狸狗整个抱起来,然后脸凑上去蹭了蹭,又柔又软,小狐狸狗吐出舌头哈气,小小的脑袋左右摇了摇,然后抬起前爪啪的拍在贝思宁脸上……
无辜中招的贝思宁:……
一人一狗正闹的欢快,贝母不经意的开口问道:“宁宁,你今年二十三了吧?”
贝思宁轻轻回到:“是的,母亲,好看的小说:。”
“宁宁在学校有喜欢的女孩子吗?”
贝思宁摇摇头,并不说话,只是不自觉收紧了抱着狐狸狗的手臂。
“宁宁不小了,也该谈婚论嫁了,贝母轻描淡写的看了一眼开车的贝父。
看父母的眼神都是意有所指,贝思宁刚开始见到父母和冬瓜的喜悦被冲淡了一半,他低垂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冬瓜毛茸茸的头,心情有点沮丧。
三人各怀心思,并没有意识到车速快来越快甚至有失控的趋势,在一个高速转弯路口,车子砰的一声撞上护栏,随即起火失重……最后落入高崖时爆炸。
贝思宁被撞的往前一顿,随即下意识的把狐狸狗护在怀里,之后就失去了意识。
贝思宁睁开眼的时候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他茫然的看着身上狼狈不堪的血痕,都是细小的划痕,一道又一道密集的分布在白嫩的肌肤上,看起来很是可怖……突然想到什么?贝思宁站起身左右四顾,这是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父母和冬瓜都不在……贝思宁捂住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在当时车内剧烈的颠簸之后他就晕过去了,醒来后就全身**的出现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他的父母在哪里有没有受伤?当时小车到底什么情况?是有人故意而为抑或偶然意外?如果是意外,那又如何解释他现在的诡异状况?一大堆的问题接踵而至,贝思宁默默思考着目前最关键的问题,他的衣服在哪里?
慢吞吞的审视着周围的环境,贝思宁越来越惊讶,如果是别人可能会一头雾水,但这个地方贝思宁住了十几年,贝思宁决不可能认错,这里是他的从小住到大的房间,只是……房间变大了,房间里的东西都莫名其妙的变大了……仰头是遥不可及的房顶……
这一切实在太匪夷所思,贝思宁望着眼前好似高耸入云般的钢琴以及周围巨大无比的各种家具,默默的瘫坐在了地上。地上柔软熟悉的质感告诉了贝思宁一个信息,他正处于房间放置钢琴的正中央地毯上。
连续的冲击与身体莫名的劳累令贝思宁有些昏昏欲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