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照顾好伶子。不让她太劳累。钟笑带着她离开风雨楼以后便雇了一辆马车。本來。他想自己赶车的。但是后來一想还是陪着伶子一起待在车厢里比较安全。就只好又找个一个车夫來。
伶子看钟笑一脸紧张的样子只是暗自好笑。他之前还怪自己太担心他的伤。现在。反过來还不是一样。
见到伶子那似笑非笑的样子。钟笑也有些不好意思。别扭的别过头去掀起轿帘看着外面。忽然“咦”了一声。
“怎么了。”
见到钟笑略带着些惊讶的样子。伶子也忍不住凑过來看怎么了。钟笑只是放下帘子笑了笑。爱怜的摸了摸伶子的头。道:“沒什么。他还真不是一般的关心你嘛。”
他。说的是杨清墨吗。伶子心中一动。忍不住又掀开帘子。看着外面。扫视了一圈。偌大的街道沒什么特别的。只是有一个戴面具的人看起來比较显眼。伶子本來也沒多心。刚准备放下帘子。却看见那个戴面具的人看了自己一眼以后。迅速的转身躲开隐藏了他的身影。伶子这才觉得。那个人的身影。似是有些面熟……
“那个戴面具的人。”
钟笑只是点头。伶子顿时一脸抑郁的回到了座位上。她不认识影子。只是从相似的身形上将影子误认为成了杨清墨。她不明白。既然说好了两两相望。为何杨清墨又要跟來。连风雨楼都不顾了吗。
钟笑见到伶子这个抑郁的样子也不说话了。他不知道伶子不认识影子。更沒想到她会将影子误认为杨清墨。他只是粗心的认为伶子问他那个人是不是影子。只是。他沒有想到。他的这一次粗心。在后來造成了伶子与杨清墨之间天大的误会。
车子缓缓驶向郊外。因为钟笑有交代。慢一些沒事。但一定要稳。赶车的是一个老手。五十岁左右的老汉。赶了大半辈子的车。这一路过來。也的确十分平稳。可是。刚出了郊外沒多久。马儿不知道为何突然受惊了。疯狂的跑起來。伶子吓了一跳。钟笑连忙安慰她。让她坐稳了。然后探出头去欲要看个究竟。
不知何时。车头已经从一个人变成两个人了。马车外。赫然是杨听雨。她一只手握剑抵着车夫的脖子。转过头來。对着钟笑冷笑。
钟笑张开嘴。第一句话竟然是想问:“你的伤好了吗。”
杨听雨几乎笑出声來。他那一剑。毫不犹豫。几乎要了自己的性命。现在却又这般问她。关心她。钟笑啊钟笑。你究竟几个意思呢。
一阵恍惚过后。杨听雨忽然撤回手中剑。在马屁股上狠狠刺了一剑。又斩断缰绳。然后跳下马车。缰绳一断。马儿又受了刺激。更加发疯似的跑开。马车由于惯性。向前倾倒。钟笑和那车夫出于本能反应都跳车走了。但是里面的伶子却不知外面的情况。当钟笑反应过來的时候。伶子已经摔出马车了。
钟笑赶紧跑过去扶起伶子。伶子捂着肚子。脸上微微有痛苦的表情。其实。她刚刚摔出马车的第一反应就是将肚子护住。所以。虽然身上别的地方摔得疼痛。但是肚子却还是好好的。
钟笑恨恨的瞪着杨听雨。杨听雨却低头把玩着手里的剑。一边冷冷的说道:“无关的人。赶紧滚。”
远处。杨追风和影子并肩而立。
“她应该不会把人给玩死了吧。男的无所谓。但是女的。得给我留一条命好交差啊。”
虽然。说的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可是影子的语气就仿佛在说。我们去吃饭吧一样轻松。甚至还带着点兴奋。
“钟笑肯定要死。就算听雨不忍心。我也不会留情。”杨追风的语气中透露着浓浓的杀气。那一剑。她一定要讨回來。“至于那女的……大的留着你带回去。小的嘛……”
“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