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乐芊墨醒来的时侯,官船依然停留在杭州城的渡口处。只是船上除了她和木道人外,还有朱见深的一个随从,朱见深已经离开了官船返回京城了。
随从是个四十岁的男人,面色发黄,穿着一件粗布长袍,脚上是一双官靴。男人叫刘毅。是个武官。
“万岁走前说过什么了吗?”乐芊墨询问道。
“贤妃娘娘,万岁吩咐过下官,娘娘可以在杭州城逗留几日,然后随官船返回京城。路上凡是娘娘吩咐的事情,下官都会尽量满足您的。”刘毅抱拳行礼恭敬地说。
“你是什么职务的武官啊?”乐芊墨看了看眼前的男人说。
“下官是漕运的武官。”刘毅低头回答着。
“漕运是什么?”乐芊墨不解的说。
“运河押运官盐、官粮等物品的。”木道人在一旁插话解释道。
“万岁这是要考验我吗?”乐芊墨扭头看着木道人说。
“恐怕万岁是想给娘娘一点好处,这样娘娘回宫了,就有上下打点的银子了。起码可以少受点排挤了。”木道人捋了捋胡须说。
“请问道长,漕运是朝廷的命脉,难道我还能收进自己的行囊里吗?”乐芊墨还是不太明白的问。
“娘娘请放心,如果相信贫道,贫道自会为娘娘宽心的。”木道人哈哈一笑说。
“那你就去办吧!”乐芊墨看着刘毅说“木道人是我的手下,有什么事情他会为我跑腿的,以后只有他才可以与你交接大运河漕运方面的事,刘长官明白了吗?”
“卑职明白!”刘毅抱拳行礼后转身离开了官船。
此时官船上只有乐芊墨和木道人两个人。
“娘娘全部身家都托付给我,不怕我吞了你的银子吗?”木道人玩笑着说。
“道长,我有一事不解,一直想的很是头疼,道长能为我解惑吗?”乐芊墨严肃的说。
“娘娘请说。”木道人摆手做了一个请的架势。
“胖瑞哥说你非男非女是男是女,那又是怎么一回事啊,还请道长告诉我,你究竟是男还是女行吗?”乐芊墨右眼眨了眨说。
“得!娘娘,胖子的话你还真信啊!”木道人面露尴尬说“这是一个秘密,还请您高抬贵口,以后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吧,我一定不会忘记您的大恩大德的。”说完,木道人转身匆匆离开了官船。
乐芊墨忽然呵呵乐了起来,阴霾的心情顿时觉得如同拨云见日一般舒爽起来。
船行至扬州城,在停靠渡口时,一个管家打扮的人求见乐芊墨。
“请问你是谁?找我何干?”乐芊墨看着来人说。
“小人名叫白千儿,是扬州知府刁贵的门人。听说贤妃娘娘路经此地,我家老爷特派我前来恭候娘娘。”白千儿恭恭敬敬的施礼说。
“哦,”乐芊墨点了点头,。
“另外知府老爷特命小人送给娘娘十箱扬州特产及一点盘缠,还请娘娘能收下。”白千儿说着,转过身在岸泊处一招手,过来几名穿着家丁衣着的大汉,挑着十口箱子。
白千吩咐了一声,走在最前面的大汉,放下挑着的大箱子,打开了箱子的盖儿,只见里面珠光闪烁,盛着不少的珠宝器物。
白千儿示意大汉合上箱子盖儿,然后回转身子对乐芊墨说“娘娘,这些箱子里的东西都差不多。因为码头过往杂人太多,不好太过于张扬,容易对您出行不太好,所以小人就不一一打开让娘娘过目了。”
“哦,”乐芊墨正打算回绝时,忽看到身边木道人在向她施着眼色,于是点了点头说“那就替我谢谢你家老爷吧!”
“小人一定转告。”白千儿跪倒在地上磕了一个头,然后挥了挥手,岸上的大汉将十个大箱子抬上官船,送进船舱的仓库里。
回到自己的房间内,跟着进屋的木道人施了一礼并朝着乐芊墨一笑说“娘娘,有人给你送好处来,不收白不收啊!”
“道长为何阻止我拒绝这些行贿呢?”乐芊墨不解的问。
“如果真的是行贿,对娘娘有利的自然是可以收下的。”木道人捋了捋胡须说。
“道长此话怎讲呢?”乐芊墨疑惑的问。
“娘娘其实已经看出来破绽了,只是娘娘不知道这十口大箱子里面是何等猫腻而已。”木道人顿了顿说“如果贫道猜得不错,这十口大箱子里一定有夹板,而夹板里一定是藏有刺客的。”
“道长是怎么断定一定是刺客呢?”乐芊墨微微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贫道能否问一下,娘娘是如何猜到箱子有问题呢?”木道人开口说。
“很简单啊!”乐芊墨看着木道人说“我们来扬州只是游玩,这扬州知府敢公然行贿于我,如果是聪明人,肯定不会这么大张旗鼓明目张胆的。而且来的是一介小厮,就能携带着这么贵重的东西,反倒是知府本人一直没有出面。我与扬州城的知府并不认识,所以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是有问题的。”
“哦,娘娘可曾听说过诈脱劫?”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