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穿了一身青锻色书生锦袍,来到位于崇州府衙对面的任知府门前,一阵阵叩门之后,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带着一个小厮打开了大门。
“请问公子有何贵干?”张管家双手抱拳微笑着说。
“敢问你是任府的张管家吗?”王瑞作揖说。
“正是在下,请问你是哪位?”张管家疑惑的说。
“不才姓纪,草字瑞侯,听闻贵府老爷要招纳一名待妾。正好我家长辈膝下有一个女儿待嫁闺中,听说这件事后,特命小生来此做媒。”王瑞讨好的说“常听家里长辈说张管家为人很忠厚,是我辈学习的楷模。今日能为做媒一事见到张管家本人,也不枉纪某活此一生了。”
“过奖了!”张管家笑了笑,捋了捋胡子说“不知公子府上是哪一家呢?”
“崇州刘府!”王瑞回答。
“崇州刘冀?”张管家忙施礼道“原来是大买卖家的公子做媒啊,不过公子姓纪,不知与刘冀是什么关系呢?”
“小生是刘老爷的侄子。”王瑞还礼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张管家轻声咳嗽了一下说“公子先与小厮去府内会客厅休息,容我去老爷的书房内宅禀报一声。”
任府的会客厅内,从书房回转的张管家对王瑞说“我家老爷基本同意,不过你家里要出嫁的女子尚未曾跟来,现在好像也不能决定什么吧。”
“哦,”王瑞点了点头,由打怀里掏出一个卷轴递给张管家说“这是小妹的画像,刚才小生看到您实在是太激动忘记了,还请张管家再辛苦跑一趟呈给知府任老爷,顺便帮小生美言几句可好?”
“行!”张管家乐呵呵的又走进内宅。
不多会儿,张管家一脸笑容从内宅走了出来朝着王瑞说“恭喜了,我家老爷很满意!”说着递过一封银子交给王瑞“这是我家老爷给你们刘家的聘礼,日子就定在三天后成婚行吗?”
“多谢张管家了,”王瑞笑了笑说“常听说张管家比较喜欢饮酒,小生打算今晚在虹雀楼摆上一桌上好的酒宴,还请张管家届时能赏脸。”
张管家摆了摆手说“不劳烦你了,等老爷成婚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了,到时候私下我们再喝吧。”
“那就一言为定,好看的小说:!”王瑞施礼离开了任府。
王瑞回到龙家宅子后,将聘礼的一封银子交给龙七。龙七清点了一下干笑着说“好个有钱的贪官儿,下聘礼给的不少啊,一出手就是八十两银子!估计他的官船上一定有更多的油水吧。”
王瑞看着一旁沉默不语的乐蓉说“下一步该如何去做呢?我可是按照妹妹的要求,把你的画像呈给知府老爷了。局倒是好布置,不过我还是担心你嫁过去了会吃亏的。”
“没事的!”乐蓉看了看远方略渐西下的日头说“只要胖瑞哥你按时接应好就可以,事情就不会有什么意外。再说我跟你们吃这行当这么多年了,对付个老色鬼还是有些手段的。”
“那就好。不过我听说任知府以前是边关州的副将,你一介女子能行吗?”王瑞犹豫了一下说。
“相信我没错的!”乐蓉看着王瑞微笑着说。
三日过后,乐蓉被迎娶的花轿直接送上了崇州城外江边的官船上。由于卸任回京的诏书已经下达,任知府没有安排迎亲的花轿入府洞房,而是在府内设宴,并安排迎亲的花轿直接登上了停靠岸边的官船。
官船不算太大,却是货仓客房俱全。此时的乐蓉正坐在新房屋内的床榻边。
“碰碰~”新房的屋门被敲响。
乐蓉走了过去打开了门,一身的黑衣打扮的龙七和王瑞站在新房门的外边。
“都安排好了吗?”乐蓉轻轻的问。
王瑞点了点头。
“那就好。货仓里是任家抬上来的箱子。我打听过了,都是任知府积累的财宝,爹爹可曾联系到接应的船只吗?”乐蓉镇静地说。
“都准备好了。”王瑞在一旁接过话茬说。
“好,那现在就动手吧。”乐蓉顺手挽了一下袖子说。
停靠在官船一侧的小船船舷的吃水线已经超过原先的位置,乐蓉看了一眼船舷印记,皱了皱眉说“这条船恐怕装不下所有箱子了。”
“那怎么办?剩下的都留给他吗?”王瑞看着乐蓉说。
“留给他也行!”龙七干笑着说“剩下的箱子永远都留在这里吧!如果任知府喜欢就自己去找吧。”
小船慢慢的驶到江心,约莫离开大船数十丈距离时,只见官船的船体渐渐歪斜,江水流动阵阵涌向大船回旋,大船缓慢的向江里下沉。
“大船沉了。”王瑞惊叫道。
“就是让船沉掉。”坐在一旁船帮的乐蓉看着下沉的大船说“任知府现在岸上吃酒,估计官船沉了,他虽然心疼,却也不会怎么办的,他没有这个时间耽搁在这里。胖瑞哥,知府大人离开崇州境内的信息还要你去打探一下,等到他确实离开了,咱们才算是后顾无忧了。”
“咱们做这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