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妾拟将身嫁与”,读至此句,我觉得某根心弦被拨动了,。
某种沉睡许久的情思,就这么复归了。这种感觉已经不能仅仅用感动来形容,往更深层次地说的大概可以用久旱逢甘霖来描述。
也许我那幼年时的知己梦,要在这个女孩身上得到应验吗?
回想以前所了解的她,与我一样玩世不恭,看透世态炎凉,热衷于逢场作戏。带着游戏红尘的假面,在虚伪骄作中埋没真实的自己。
难道她就是那个唤醒我人生理想的梦想中的知己?
真这么想起来,又觉得不可信,因为这样也太完美了。上苍对我也太好了。好得无法承受。
回头想来,她本就知道我喜欢古词,这本是投我所好,大概真的是想见我一面吧。
也许,为此她确实犹豫彷徨了好久,“最喜欢的词”,以前从没听她如此说过,大概是觉得时机不到,不该如此慎重。而现在终于开口,以此词为媒介,表明决心已下。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呢?不可否认她很勇敢,也很自信,颇富心机,善于决断,大有不甘庸碌平凡、“士为知己者死”之类的巾帼不让须眉的“男儿气概”。
而这种心态跟我又何其相似?正因为满目都是平庸虚假世故,不愿迎合俗途,我才选择沉沦颓废,逃避人生以保全自己的本心。实际上正是因为空怀理想,在这个过于现实的时代,我才会表现得如此没有抱负。
如果我的感觉没错的话,这个甘愿随我心性改名“雪妃”的女孩,只是因为我的几篇文字就认定我是她所希冀见到的“风流人物”的女子。说不定就是我那梦寐以求数个春秋的知己?
“假作真时真亦假”,一对聪明绝顶同时又都不够聪明的男女,大概起初的时候,都是这样以假示人,自保的同时,又要试探对方的本心。日子久了。两假相逢必有一真,必会有一个率先缴械投降。
在这场爱恋的战役中,她终于挂起了白旗,甘愿听凭我的处置。“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人生如梦。挣扎无用的话,不如听天由命。
读了这封信后。我的感受,已经不仅仅能用开心、高兴之类的词汇来形容了。因为这是一种最满足的快乐。
或许唯有“幸福”一词,可以表达。
不过熟读这受小词,又不仅心生疑惑。
“仅仅是一首古词而已,她完全可以说是喜欢所以跟我分享,并不是说词中的意思就是自己的心愿。如果这样的话。我不是白高兴一场了吗?说不定到时候,她还会借此嘲笑我自作多情呢。”
如此思索了一番,我决定不给她回信。而是等她上线。打定主意,等她来了,还是先试探一下方好。不可那么轻易的认定自己已经大获全胜,不然岂不铩羽而归、颜面丢尽?
须知,以我所了解的她,可是一个情场老手,多少纯情不纯情的少男骚男均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结果个个落得个失意而归、心伤欲绝的下场,而她却依然无动于衷,快意故我。我可不能重蹈他们覆辙。
只到晚上十点多,她才姗姗来迟。
“怎么这么晚才来?”过了一会儿,我才发信息,故意不要显得迫不及待。
“我去自习了。”她回道,像我一样慢吞吞的。直觉告诉我,她也在演戏,故作轻慢,只不过是一种自保的手段罢了。
“你的信是什么意思?”
“信中说得很明白了呀”
“我问的是,那首词中的意思,就是你的意思?”
“你说呢?”
“我就是不确定,才要问你啊,好看的小说:。”
“那就悉听尊便好了。爱咋想咋想。”
“那我想答应。”
“好啊,什么时候?在哪里?”
“什么意思?”
“你不是答应见我了吗?我问时间地点啊。”原来她是在故弄玄虚,我说想答应的是词中的意思,而她偏强调是想答应那封信的要求。果然是一个鬼灵精。
“好吧,”我只好先退一步,见面就见面吧,不过还是继续试探道:“如果见面,我们该怎么称呼对方呢?”
“随便吧。”
“这可是你说的。不如我们就还像网上这样称呼吧,你说好不好?”
“好呀。”
“那么我还是叫你宝贝……”
“好恶,我忍了……”
“那你应该叫我什么?老公?”我试探的问着,明知道她不会答应。不知何故,她一直排斥“老公”这个称呼,我猜大概是因为受我那篇《我的朵朵老婆》的影响。
“绝不!”她果然立即拒绝了。
“那么我们来点有新意的。既然你我都喜欢古词,不如复古一把,怎么称呼来着?‘夫君’还是‘相公’?”
“都不是,应该是‘官人’。”
“好,就这么说定了。你要喊我官人,不可反悔啊!”
“呃……,好恶,我再忍……”
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