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长秋宫,喜文指挥着宫人收拾着金菊,刘奴拉着我的衣裙道:“母后,马防舅舅要成亲了吗?喜文姑姑是不是要成奴儿的舅母了?”
“是啊。”马防和喜文的婚期到了,时光总是匆匆。看着满院子的金菊,突然想到,阴妧已经入宫快四年了,也早已过了她父亲的大丧。她不说,阴太后也不说......
“母后厉少霸爱:囚宠小娇妻,其他书友正在看:!”刘奴又拉了拉我的衣裙:“喜文姑姑嫁给马防舅舅后,还能留在宫里吗?”
“自然是不会了。”我拉着刘奴朝殿中走去。
不想喜文跟了上来:“皇后,马侍郎说了,就是成了亲,他还是希望奴婢留在长秋宫,留在皇后身边。”
我拍了拍喜文的手:“那样也好,你同马防一道儿,白日来宫里,晚上一同回家!你就从这长秋宫出嫁,这里就是你的娘家了。”
“谢皇后!”喜文灿然一笑:“马侍郎说了,婚礼从简,不需操办,不摆宴席。”
“这怎么行?”喜文安静的等了三年,早已过了出宫的年龄。马防也是三十好几了,结婚竟是如此的低调。
“喜文愿意!原本喜文只是想做他的侍女,他能娶奴婢已经够奴婢开心的了,喜文已经给家人写了书信,让他们放心。”
“婚期定了吗?”若是刘绶泉下有知,马防娶了别人,她会不会伤心?会不会发脾气?我的心一时又纠结了起来。
“他说十月初一。”
“好。”
入夜我和刘庄说起了此事,刘庄许久没有言语。
“子丽,怎么了?你也是为绶妹妹难过吗?”
刘庄的声音有些黯哑:“没有!都已经过去了。”
一时间。寝殿陷入了沉寂中。
许久我又鼓足了勇气道:“子丽,如今绶妹妹都已经走了快四年了,妧儿入宫也......”
刘庄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你想说什么?”
“妧儿入宫时说会为父守丧三年,如今早就过了大丧之期。我怎么会这么蠢,去年岁首。妧儿就穿了大红的披风......”
“你是够蠢。”刘庄搂紧了我:“妧儿和母后都没提,我们过的好好的,干嘛非得提起这个?”
“可是......”这些年,刘庄虽然陪着其他贵人美人用晚膳,入夜都是来的椒房殿,我一直也没去过问其他贵人美人的感受,只是阴妧呢?阴太后呢?当初她让阴妧入宫,自然是想保阴家长远的荣华。阴妧入宫就和我说过,希望能有子女的,我竟然都忘记了。这么忍心让这么美好的女子一直等下去?
刘庄轻拍了拍我:“别可是了。我已经想好了,过些日子带你去祭拜大哥。”
“母后会不会......”
“不会!”刘庄轻柔道:“你都忘记了,母后也不会太计较这个,再说妧儿还小。”
“妧儿已经十九岁了......”十九岁在这个时代已经是老姑娘了。
“我知道,可是我已经有了你。睡吧。这事你必须听我的。不许擅自做主!”
“好吧。”我就做个自私的人吧,让她们都怨我好了。
马防虽想低调完婚,但在我和刘庄的坚持下,他和喜文的婚礼办得热热闹闹的。
婚礼当日长秋宫的宫人一同为喜文梳洗状扮。刘奴一时兴奋的在殿中来回的跑着,一会看看喜文一会又看看成箱的嫁妆。
整个妆点过程中喜文都是笑着的,迎亲时却是拉着我的手哭了起来:“皇后,奴婢......”
“你马上就是我的嫂嫂了,以后可不许奴婢奴婢的女配同盟,其他书友正在看:。等你完婚我就提升你为一品女官,这样才陪得上我嫂嫂的身份。”喜文性子安静,坚韧。对人都是极为体贴的,有她照顾马防也好。
“这......”
“好啦,来!”我拉过红盖头帮喜文盖上:“马侍郎已经在外等候多时啦!”
我赐给喜文的两名宫女上前搀扶着喜文出了殿。
刘奴拉着我的衣裙,皱着小脸道:“母后,您说马防舅舅娶了喜文姑姑,有了自己的孩子还会疼奴儿吗?有好吃的还会给奴儿吗?”
“会呀!”我蹲下身拍了拍刘奴:“你这个小吃货,就想着吃了。要是你有了小弟弟小妹妹,你可是要让着他们......”说到此处我只觉得心中一酸,泪水就滚了出来。马防是刘绶,可现在还是娶了喜文,以后他们会有自己的孩子,那时候马防还会记得刘绶吗?
“母后,别哭,奴儿错了!”刘奴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帮我擦眼泪:“奴儿以后一定会对马防舅舅的小宝宝好,就像马防舅舅对奴儿一样好,有好吃的都会留给小弟弟。”
“好好,奴儿乖,你先跟姑姑玩吧,母后还有事。”我将刘奴交给了一旁的宫人,回了寝殿,掩上门。
拿出了那套刘绶缝制的衣裙,还有那封写满了关心和祝福的遗书,一个人在殿中回想着刘绶的一幕幕,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