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慢慢发白,沉睡一夜的大地开始苏醒了,太阳冉冉升起,发射出温柔的光和热,街上已有了行人,各单位的人们都在清扫卫生,以清洁干净的面貌,迎接新的一天到来。
郑万江一觉醒来,发现天已经大亮了,他一下从床上跃起,推窗户,面对这还不太刺眼的太阳,深深地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
郑万江简单地洗漱一下,来到孙耀章的房间,抬手刚要推门进去,里面传来孙耀章和黄丽梅的争论声,内容是关于何金强一案的,郑万江轻轻地把门推开,他们二人毫不知觉,仍在争论先前的话题,郑万江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争论没有做声。
“我认为这是起情杀案。”孙耀章说。
“那么理由呢,他也不能这么残忍的将他杀害,我认为他们之间有着深仇大恨,属于仇杀之类范围,。”黄丽梅说。
“也正是基于如此,你想想看,如果大桥上的一男一女和本案有牵连的话,那个男的可不是一般的人物,那个女的和何金强有染,岂能轻易放过他,情敌之恨可比什么都要命。”孙耀章说。
“可是案发前他们一起喝过酒,说明他们还没有太大的纠纷。不然他们不可能在一起喝那么多的酒。可为什么突然又杀死他,这很让人费解,我认为事情不像你想象得那么简单。”黄丽梅说。
“根据目前的情况看来,何金强的年龄不大,又还没有结婚,现在的小伙子思想很是开放,把婚前性生活根本不当回事,甚至把结婚都当儿戏。和多个女人谈情说爱也是常有的事,所以我断定这是起情杀案。”孙耀章说。
“可我不这么认为,现在的人根本不把这种事情当回事,说不定会有其他的原因。”黄丽梅说。
“那你说说你的看法?”孙耀章说。
“我一时还说不上来,但我觉得这个案子不像你说得那么简单,一会儿看看郑队怎么说,他看问题比你我都透彻。”黄丽梅说。
“他也无非如此,事情明摆着,应该和我想得差不多。”孙耀章说。
“就你那点本事和他差远了,说出话来准比你的道道多。”黄丽梅说。
“他是你的顶头上司,你这是在拍他的马屁,哄他高兴而已。”孙耀章笑着说。
“咱们这是在谈案子,你又给我胡扯别的,咱们打个赌,他的想法肯定和你不一样。”黄丽梅说。
“打就打,谁输谁请客。”孙耀章猛地一回头,见到郑万江,说:“郑队,进来怎么不告诉我们一声。”
“哟,争论的还满激烈呢?我很想听听你们的见解,所以才没有惊动你们。”郑万江笑着说。
“队长,你说说看,凶手为什么要杀害何金强?”黄丽梅问。
“从尸体面容被毁,说明凶手十分残忍,对何金强有着说不出的仇恨。”郑万江答道。
“我说的没错吧?这属于仇杀范围,你的想法就是有些简单。”黄丽梅说。
“你让队长把话说完,不要急着下结论,他的见解也不一定对。”孙耀章不服气地说。
郑万江说:根据昨天我们去砖厂,有人反映康庄大桥上发现的一男一女。这对我们极为重要,虽然不敢肯定与本案有关联,是不是情杀尚未能得出结论,这只是一条线索,也要考虑其它方面的因素。
随着城乡经济迅猛发展,改革的力度不断深入,这肯定对有些违法犯罪分子不利,这牵扯到他们的根本利益,会千方百计的进行阻挠。现在是经济发展社会,行业竞争特别激烈,市场残酷无情,一定会产生许多积怨,再有社会上一些地痞流氓、无业游民、社会闲杂人等,他们贪图安逸,幻想不劳而获,必然会做出一些违法乱纪之事,所以要考虑得多些,不能仅限于情杀这个圈子内。砖厂的同志对他印象不错,不应该是那种轻浮放荡的人,但这也是一种表面现象,不能作为依据。正如耀章所说,现在的年轻人思想活跃,他们很是开放,一些事情让我们料所不及,一个看似简单的案件,往往会有诸多的因素。
“队长,你说是还会有其它的原因?”孙耀章问。
“对,这就要看对何金强本身调查情况清楚后才能确定,从作案手段来看,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是一起谋杀案,说不定有着一定的背景。”郑万江回答说:“咱们不能纸上谈兵,马上兵分两路立即出发,掌握第一手材料,尽快找到案件的突破口,尽快抓到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