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终于有了一线光明,在洞里跟着杨文龙七拐八拐,终于走出了洞口,我感觉十分的疲惫,所有的警察脸上都露着疲态,尤其是那几个抬着杀人狂尸体和邱小月尸体的警察,早已有些虚脱,一出了洞口,赶紧把尸体放下来歇会。
天空依然乌云密布,好像还越来越厚,甚至还云层好像变成了一个漩涡状的黑洞,黑洞里电闪雷鸣,非常的奇怪。杨文龙看着奇怪的天空,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我听不清他的说什么,但是我感觉他又是再分析天相的事情。
“走吧!”杨文龙挥了挥手。
两个警察再次不情愿的抬起了杀人狂的尸体,“吭哧吭哧”的向前走去,忽然,我感觉杀人狂的手指轻微的动弹了一下,我吓得赶紧揉了揉眼睛,原来是我眼花了,那垂下的手指还是耷拉着不动。但是我心里还是有些紧张,一直盯着尸体看,还好没有发生什么异常!
终于回到了那座大屋里,虽然还是那座充斥着些许霉味的大屋,还是那些熟悉的面孔,可是我总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心里总是惶惶的,我以为这种惶惶的感觉是来自于那个杀人狂在我脖子上留下的伤口,平静了一会之后,才发现是来自于那个年轻的警官杨文龙,我总觉得这个人有些捉摸不透。
“阿强,你这么长时间去哪里了,脖子上怎么流血了?”夏雪看见浑身脏兮兮的我进来,赶紧关切的迎了上来。
“没事,那个杀人狂终于死了!”我颓然的指着那具血肉模糊的杀人狂尸体。
“啊!”夏雪只看了一眼,赶紧背过身去作呕了。
“孙队,我想张家湾单从这个案件上来说,可以结束了!”杨文龙再向孙长州汇报时还斜着眼睛看了看我。
“是啊!”孙长州好像好了许多,已经能够坐立起来了。
“嗯,现在该怎么办?”杨文龙好像没有一丝胜利后的喜悦感,仍然紧皱着眉头。
“向卢局长汇报,所有人员全部回去,看样子这个卷宗要写很长时间了!”孙长州长长的叹息了一下。
“那他们几个怎么办?”杨文龙指了指我们。
“他们肯定要随我们回去!有些卷宗还需要他们签字!”孙长州紧紧的盯着我们。
“孙队长,我们不能和你们回去,我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我听到孙长州的话差点急了,好不容易来到张家湾,现在却要回去,而且跟那些公安结案子,还不知要多长时间啊!
“小伙子,这是规矩!”孙长州加重了语气。
“这些坏人已经死了,不用我们出庭作证了吧!你们为什么要控制我们?”我觉得事情复杂了,有可能被他们控制住。
“不是控制你,只是结案的规矩!”杨文龙也加重了语气。
容不得我们再有任何商量,我们三人像被犯人一样被他们逮上了警车,警报器“乌拉乌拉”的响起,村里的人都纷纷跑出来张望,那叫张好实的村长不停的向我们挥手,孙长州也不停的向他挥着手,大概向这么多天的照顾表示感谢。
车子出了张家湾,我看着慢慢远去的村庄,心里犹如火烧,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来寻找那该死的“冯恨水”,梅玉玲会放过我吗?
车子经过了何家屯,那群低矮的房子里那些乡亲们都还好吗?何大夫老支书何大军他们都还会记得我吗?一时间,思绪万千,千滋百味涌上心头,十分的难过。
车子又到了那一家家造纸厂,那些污水还排放吗?那个开门的老头还好吗?警车经过,那群赚着黑心钱的老板们低着头赶紧缩了回去。
警车在造纸厂那里拐了一个大弯,顺着左边的山路爬坡上去了,我远远的看着那座漂浮在水面上的破桥,旖旎的凤凰山也去不成了,我看了看夏雪和侉子,两个人脸上面无表情,好像已经习惯了折腾一样。
这条山路十分的狭窄,仅能供两辆车子并排通过,时不时从对面开过来一辆车子,司机为了避让,轮子都悬在了悬崖半空中,石子不断的落下悬崖,十分的惊心动魄。
“开慢点!”孙长州坐在副驾驶位置不停的提醒着司机。
杨文龙坐在车厢里面不停的打着盹,嘴角上还挂着一些涎水,我不禁摇了摇头,这么一个厉害的侦探,竟然也会露出孩子的一面,毕竟他也只有二十几岁的年龄。
正当我们逐渐放松了注意力的时候,突然,车子一个急刹车,“嗵”的一下撞上了前面的那辆警车,所有的人全部从混沌状态中惊醒了。
“怎么了?”杨文龙的反应最快。
“前面怎么开车的?”孙长州气的把警察的大盔帽扔到了车窗上面。
前面的那辆警车门突然打开了,几个警察纷纷从车上跳下来,惊叫着往我们的车子跑来,“诈尸啦!队长!”小胖子警察大呼小叫的,身上的肉一颠一颠的。
“全部下车!”孙长州打开了车门。
“夏雪,你别下来,我去看看!”我打开后车门从车上一跃而下。
“胖子,怎么了?”孙长州冲着胖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