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走了多久,我已经感觉有点吃不消了,这高低不平的山路已经让我腿脚开始发软,可是那老太婆一把年纪了,却健步如飞,毫无疲劳的姿态。
终于,老太婆停下了脚步,她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房子说道:“到了,那里就是我的家!”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座古香古色的房子映入了我的眼帘,这一座孤零零的房子倒是和周围光秃秃的土山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而那山坡上稀稀拉拉的坐落着很多的坟堆,我好生纳闷为什么房子要建在这个鬼地方。
老太婆推门的时候,门上响起一阵阵“叮铃铃”的风铃声。“娘,你回来了啊?”一个老头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嗯,来客人了!”老太婆把我引进了屋子。
我一进屋,不禁大吃一惊,屋里面摆了好几口棺材,一个干瘪瘦弱的老头正在用油漆给棺材上色,我这人平生最忌讳看到这些东西,现在这么多棺材摆在我面前,只感觉双腿发颤。
“小伙子,你不要害怕,我家是开棺材铺的,这是我的儿子!”老太婆指着那个老头说。
看着那老头苍老的面容,估计那年龄也有60多岁,而这石婆也最多只有60来岁,二人却以母子相称!我感到非常的不理解,见得怪事太多了,我已经对一切变得敏感和好奇。
“小伙子,你找个地方坐上一会,我去拿点东西马上就来!”老太婆说完,就匆匆进了里屋。
我一个人站在棺材铺中间,四周全是棺材,一切变得死气沉沉,虽然有那个老头相伴,但是他未知的身份和苍老的面容让我更加紧张,尤其是他不时的递上来一丝诡异的笑容更让我坐如针毡。过了一会,我终于受不了沉闷,主动和老头打了招呼:“你们的生意还好吗?”一连问了几遍,老头都没有回音,我不由提高了说话的分贝。
“噢,你是在跟我说话吗?”老头抬起头,幽幽的问了一句。
“是是啊,这这里不就你一个人吗?”我感觉有点奇怪。
“年轻人,说话不要太大声,这荒山野岭的惊扰到那些休息的人可就不好了!”老头的话神神秘秘的,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哦,师傅,你们为什么把店开在这偏僻的地方啊?能有人来吗?”我一直对这种生意的生计问题很感兴趣。
“有什么办法,政府现在都提倡火化了,这个行当的生意也越来越难做了,但是有些顾客还是希望死后能有一个安乐的居所,所以还是有人偷偷的来买!所以这个铺子还能存活着!”老头的语气中充满了抱怨的口气。
我一时无语,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我在棺材铺里四处溜达起来,那些棺材静静的躺在那里,我不禁伸出手抚摩了一下,棺材是用上好的楠木做的,刷上黑漆之后发出金属般的光泽,我思索着人死后只有这一块方圆,不禁感概万分,不过总比墙上木架上摆满的那些骨灰盒要好吧!
忽然,棺材里面传来一阵“咚咚”的响声,我惊的连忙后退了几步,眼睁睁的看见那棺材盖慢慢的挪开一角,一直枯黄干瘦的手伸了出来,我吓得尖叫了一声,连忙喊一旁刷漆的老头,那老头微微抬头看了一下,也不作声,继续低头忙活起来。
那只枯瘦的手把棺材盖整个挪了下去,一个穿着红色寿衣的女人一下子从棺材里坐了起来,我觉得双腿间一颤,一股热流灌湿了档部,双腿如灌铅般动弹不得。
那个女人从棺材里爬了出来,径自走到了我的面前,那冰凉无神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我看,我只感觉头皮像炸开了一般。
“棺材尺寸合适吗?如果合适就赶紧回去,明天托梦给你的家人让他们捎给你,不要在这里吓着这个年轻人。”老头冲着那女人喝道。
那个女人失神的眼睛望了望老头,又回头看了看那口上好的楠木棺材,才依依不舍的走出了棺材铺门,出门时,那个风铃又叮玲玲响个不停。
铺中有恢复了安静,那个老头继续忙活他的工作,把目瞪口呆的我晾在一边。“师傅,刚才那个是鬼吗?”我战战兢兢的问道。
“你不要问那么多,她已经死了很多年了,她的棺材已经烂掉了,她只想重新要一个安乐的居所而已。”
“师傅,为什么有的人能见到鬼,有的人见不到啊?”我急切的想从老头那里打听一些未知的现象,好来解释我为什么那么衰运,老是看见这些脏东西。
“小伙子,你的行运背啊,内火不旺,在这些阴气重的地方,不可避免的会看见这些东西啊?”老头的解释很不让人信服。
“那有什么破解的方式吗?”
“你跟我母亲来这个地方,不就是为了驱除跟着你的鬼吗?等她出来了,便会帮你破除的!”老头有点不耐烦了,连头也不抬了。
我胸中十分的郁闷,站在原地想石婆怎么还不出来啊?焦急之间,棺材铺门口又响起一阵叮玲玲的声响,我回头一看,一个全身上下套着一件白袍的人走了进来,那人身形瘦长,大约有1米9几高,面上毫无血色,一双眼睛略微有些发蓝,直挺挺的鹰勾鼻子看起来不像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