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五个人约定,每人轮流看守篝火一个半钟,有火光在,外面的毒蛇猛兽就不会大胆地闯入这个临时居住地。
就在半小时前,唐紫夜刚刚从许郝云手里接过这个值守篝火的任务,而现在,许郝云早就睡成一头死猪,她想找他说说话已是不可能了。
虽然夜晚山中气温低,湿气重,可蜗居在这狭小的岩洞内,根本感觉不到这些,因为,火已经把它们给驱散了。
当唐紫夜坚持地坐在篝火前近一个小时时,她的眼皮开始打转,精神变得有些恍惚,一丝丝睡意慢慢地侵入她的身体内,让她感觉全身一阵疲乏。
岩洞外,夜空的颜色越来越黑,彷如墨染了一般,深邃得让人无法直视,而那明星与耀月开始还勉强地忍受着,直到后来再也无法忍受这冷冷寒意,不得不退却到黑云之后。
那隐藏在墨云当中的山雨早已跃跃欲试,直到最后一点星光消失,再也按耐不住,飞速地垂落而下,滴打在睡眼惺忪的森林头顶。
眨眼间,山雨骤然加急,已成倾盆暴雨,急急地打在树叶与灌木丛上,噗噗做响。
谁也没有注意,在这猛烈的山间暴雨当中,有两个人正站在唐紫夜几人的宿营地不远处,用一种深邃的眼神朝一个方向望去。
两件黑色连体的长袍已把这两人裹成一团,只留四只窥视的眼睛,不停地窥视着不远处的一举一动。
长袍是黑色的,夜色也是黑色的,它们融为一体,无法分辨。
“主人,你为什么不让我把她抓起来,押往圣殿呢?”这是一个苍老的女声,她在问。
“她既然是我选择的人,你就要信任她,她会来的。你们要好好监视他们,千万别跟丢了。”这是一个年轻而富有磁性的男音,他在得意地轻笑,在回答。
就在两个人说话的同时,喀达县城内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这是一个穿着十分普通的中年人,可就是这么一个普通人,身后却背着一个比其他游客还要大一号的背包。
喀达县内任何一个旅店老板看到这个人,都会在心里骂这人是个□□,出门旅个游居然把睡觉的被子都带来了。
他傻吗?他不傻,傻的人是那些骂他□□的人,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就想当然地认为背包里装着的是一个被子。
当然,这些旅店老板永远不会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可这并不能改变他们对这不速之客的看法,在他们眼里,这就是一个□□游客。
他们最喜欢这种有点二的游客,不为别是,就因为这种人最好骗。
结果,他们失望了,这个看起来有点“二”的游客并不是想象当中那么好哄。
这个人看了七八家旅店,都不满意,这并不是他们的旅店不好,而是这个对每一个旅店老板提出一个问题,答出来就住下来,答不上来就走了。
三加一加一等于几?几又去了哪里?
这是一个没有任何逻辑的问题,自然,他们都回答不出来。
接待这个怪游客后,这些旅店老板都认为,这个人不但是个傻子,还是一个疯子。
最后,让很多同行想不明白的是,这个“二愣子”住进了喀达县最贵的一家旅店-滇西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