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满头稀疏的白发,略带些诧异地看了郑绅繁等人一眼,微微一笑,却没有说什么,而是向着林中走去。
他的脚步缓慢,但是一步一步的落下,却是带着岁月的痕迹。
王云飞道:“这位老人,居住在这样的深山老林中,却身上没有任何修行的痕迹,此事必定有些怪异。”
郑绅繁点了点头,他如今的修为,对道的认识极深,确实可能有修为在他之上的人,但是却是绝对不可能让他察觉不到修行的痕迹,而这个老人,给他的感觉,就是确确实实的老人,一个普通的老人,好看的小说:。
玉儿道:“这片树林并不是什么仙家秘地,相反,只是一处风景不错的绿色之地,虽然美丽,但却是普通,这样的深山之中,藏有人家,想必会是隐世之人,应该不会是修道者。”
郑绅繁没有说话,却是慢慢地站了起来,向着深山中,向着老人走去的方向,走去。
“公子?”玉儿连忙跟上,王云飞亦是一同走去,都有些奇怪地看着郑绅繁,反而是林欣儿心思单纯,没有多想,在她认为,哥哥去哪,我就去哪就对了。
郑绅繁道:“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老人不凡,所以,我要去看一看。”
王云飞想了想,道:“要不我先去看看?”
郑绅繁一笑,摇头道:“我现在虽然身受重伤,但若要我陨落,恐怕如今修道界也只有那么寥寥数人。”
顿了顿,郑绅繁又道:“至少明面上的这些人是做不到的。”
郑绅繁这么说,王云飞与玉儿也不好再做阻拦,但都跟着他寸步不离,更是不约而同地站在郑绅繁的两边,隐约是将他护住。
郑绅繁看在眼里,却没有说什么,依然脸色平淡,向着林深处走去。
这是一片林,也是一座山,是一处深山老林,而此时此刻,深山老林有人烟。
人,是一个人,一个老人。
烟,是一道升起的炊烟,在落日之下有些孤寂。
这是深山人家,却只有一人,只有一家,一间简陋的茅屋出现在郑绅繁等人眼前,那么平凡而普通,却在这山这树之间,显得那么和谐,让郑绅繁看到它的那一眼,心情都变得前所未有的平静,身体的伤甚至都有那么一瞬,似乎并不存在。
郑绅繁心中一震,这个平凡的地方绝对不凡,单单是这座茅屋,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
这间简陋的茅屋,它的位置,它的造型,它与四周木石的联系,它与天空星辰的呼应,都是妙到豪巅,一丝一毫的误差都是没有,哪怕是那么一个轻微的位置差异,这间茅屋所拥有的对于道的呼唤,都会荡然无存。
这样的茅屋,再简陋,亦是仙地。
这样的地方,怎么可能平凡?
郑绅繁看了看王云飞与玉儿,他们却是没有丝毫察觉,林欣儿只是好奇地看着四周,更是没有任何感觉,这让郑绅繁一征,难道这样的不凡只有自己一个人察觉到?
这个时候,老人从屋中走出,手中拿着一桶水,看了看郑绅繁等人一眼,微微一笑,就在茅屋旁边的那处长满了蔬菜的土地给那些菜浇水。
老人淡淡道:“有朋自远方来,老朽心中欣喜安慰,本以为这处地方不会再有人来,没想到还能迎接到几位不凡的小友,还请随意找处地方坐坐,陋室简陋,没有足够的地方,还请几位小友莫怪。”
在郑绅繁的带领下,王云飞与玉儿还有林欣儿也都恭恭敬敬地对着这个老人行礼,郑绅繁也不客气,就着身边的一块木头就坐下,认真观察着老人的身形,也不说话。
王云飞与玉儿对郑绅繁的行为有些奇怪,但也都陪着他在木头上就坐。
老人浇花的一举一动,都散发出某种轨迹,这种轨迹,近道,不,是完完全全就是道的演化,这个发现,让郑绅繁心头一震,其他书友正在看:。
同时,郑绅繁从这个老人身上,感觉到了两点熟悉,其中一点熟悉,来自于老人的行为,他的一举一动,如天道的重现,在郑绅繁的眼中,又落到了心中,变成了另外一个高大的身影,那个身影,在地里插秧,那个身影,曾经以插秧为例对郑绅繁进行教育,那是郑绅繁的父亲,郑存浩。而另一点熟悉,却是有些怪异,那是突然从心底深处升上来的一点熟悉,似乎这个老人有些不同,让他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熟悉。
老人浇花结束,慢慢地停下了动作,才又看向了郑绅繁等人,微微一笑,目光又看向林欣儿,带着慈祥,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林欣儿抬头看了看郑绅繁,郑绅繁朝她微笑点头,林欣儿才道:“我叫林欣儿。”
“林欣儿,是个好名字。”老人轻轻地一笑,只是他说的话,却是令得除了郑绅繁之外,王云飞与玉儿都是脸色一变的话,而这话,依然令得郑绅繁心中一动,只听老人道:“林欣儿林欣儿,一个名字,三层含义。你生性便该与自然亲近,山林世外方是你的一方乐土,这样你才会符合欣之一字,永远快乐,也永远……天真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