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世皆繁华,白云于空中飘荡,没有人知道,它会去什么地方,白云一生本就居无定所。
白云之下,是人间的繁华名城,有名洛阳。
才子佳人聚洛阳,赏花赏景赏天色,赞芳华。
有各种动物形状的灯,摆设在街道上,如今洛阳,正值灯节,好看的小说:。
人们三三两两成群,猜灯谜,赏灯会,自有一番滋味。
“白云千空悠悠。”一个书生模样的白衣青年坐在一处亭台,亭如上聚合着一批才子佳人,听着这个青年讲起了那个,关于鱼与渔夫的故事。
一个老者在一边连连摇头,道:“无羁之谈,无羁之谈。”
白衣青年并不动怒,也没有争辩,只是淡淡道:“这只是一个故事。”
青年正因为他什么都不说,更加是显示了他的节*,让那老者脸红,没有再说什么。
一个妙龄女子看向青年,妙目生辉,道:“故事虽是离奇,但是确实让人听了心中常有深省。一个简简单单的故事,竟可以让我们都能从中悟出各种道理,不知道是谁,竟能够有如此才识,这样的一个故事流传人间。想到那鱼,总会让我不免心中悲创,但从何来,从何去,最终鱼儿完成了自己的追求,又变回了云朵,不知道算不算是它的归宿?”
青年想了想,叹了口气,道:“人生各有追求,各有目标,也是各有方向,我们也许在刚开始会不满于自己目前的生活,但只有经历得了风浪之后,总会回过头来,总会想到,曾经自己不满或不在意的生活,才是最最珍贵的。”
众人点头,另一个青年问道:“那这个故事是从何而来?”
青年微微一笑,道:“曾经登山,在山顶累了稍作休息,便见一朵白云飘来,于梦中展现此事此理。只是口齿愚笨,尚不能将此故事完全述尽。”
众人一听,不由得大呼其奇,惟有老者在一边不屑冷哼。只是青年并不理他,其他人自也不会去对这老者说出什么不愉快的话语。
妙龄女子掩嘴轻笑,轻轻道:“都说梦中常有真理现,公子得梦之,当有大机缘。”
青年想了想,也是点了点头,道:“圣贤托梦,乃古之圣人匹之,在下虽不敢妄比古之圣人,但从此梦中有所得,必也不负此意。”
老者叹了口气,道:“你这后生小子倒也懂得敬古之圣人,但托梦一事,虚无缥缈,怎可因自己偶然作一离奇怪梦,就将此梦道来,且大加修饰,扰人视听。”
这一刻,不仅是青年,其他的才子佳人们也是眼中有着异色,他们都不识此老者何人,但这老者自一开始,就对青年说梦一事耿耿于怀,且语气不善,这让众人不由得很是意外。
青年想了想,道:“在下刚刚也已是说过,这个故事,不过就是一个故事,听完故事,我等各有所悟,倒也没有在在下在此扰人视听之说,老丈又为何对此介怀?”
老者道:“红尘有景,景在红尘。”
老者此话,令人不明所以,其他围观的人都是心中一征,但青年却是心中一震,看着老者,看了许久,才道:“老丈乃真圣人,愚下有礼。”
老者摇了摇头,道:“何为圣人?红尘中打滚已久,早已惹得一身尘埃,喜怒皆益于色,比之下人更有不如,又何来圣人之说?不过是一唠叨待朽的老翁而已。”
青年道:“红尘之景,老丈何须太认真?须知红尘多尘,尘沾衣,衣当洗。”
老者叹了口气,道:“心中太多放不下,怎堪洗?”
青年想了想,道:“无须放下,但须放开。”
老者又反问道:“如何放开?”
青年没有回答老者的问题,而是问道:“老丈觉得鱼的故事如何?”
老者这一次没有再驳斥青年这个关于鱼的故事,沉默了许久之后才道:“已故之事,非是故事,好看的小说:。”
青年看着老者,目光炯炯,他在等着老者的回答。
老者注视着他的眼睛许久,才慢慢地垂下了眼帘,道:“鱼恋红尘,然红尘中却无此鱼,不知该说,应喜应悲。只是那鱼,只有伤,没有悔。”
青年微微一笑,点点头,道:“不悔就好。”
老者想了想,转头看向那些眼中有着迷茫之色的青年,又看了看小亭来来往往的人群,淡然一笑,道:“是啊,不悔就好。”
青年与老者并肩而立,走出了小亭,留下了心中疑惑的众人,径直向着亭外,延着蜿蜒小道随意走去。
老者突然淡淡地发出了感慨,道:“其实做人,真的很不错。”
青年点头,道:“只是人世间太多悲欢离合。”
老者又道:“我只经历过悲与离,欢与合,我却是不知道的。”
青年看向老者,道:“当年那对母子,也许并不希望离开你的,只是毕竟你不是他,所以你不能去。”
老者摇了摇头,道:“也可能,他们希望我去。只是很多结果,在冥冥之中早已是有了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