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华山上有千层塔,千层塔中,含有造化传奇。
没有人知道千层塔是怎么来的,千层塔的存在,甚至要在明真宗之前,也许是长久快来明真宗都在这千华山上修行,所以千层塔的归属,便是明真宗。
走过仙台峰,郑绅繁与天沧澜来到后山,说是后山,因为这里是天台峰后面的一座无名山峰,长久以来,明真宗的弟子都以后山称呼。
后山长年为云雾所笼罩,没有人能够看穿那云雾后的后山场景,没有人知道后山有什么用,除了一些明真宗的核心弟子,没有人可以踏进后山半步。
但如今,郑绅繁,一个并非明真宗的弟子,在明真宗现任宗主天沧澜的带领下,一步一步向着后山走去。
穿过云雾,郑绅繁透过这层云雾,看到了那立于云雾之中,高不可见其极的一座塔,这座塔很高,以郑绅繁的修为和眼力,竟是看不出这座塔有多高。
郑绅繁看向天沧澜,道:“千层塔,真的有一千层吗?”
天沧澜道:“千层塔,你能闯过多少层,它就有多少层。”
郑绅繁沉默,良久,道:“果然是钟天地元气与道则为一体的宗门,你们拥有如此实力,明明可以成为正道之首,却为何一直甘愿仰人鼻息?”
天沧澜淡淡道:“天道为何,没有人说得清楚,但世人存在世间,皆争名利,争来争去,又可曾真的距离那冥冥之中的道,近了一步?”
郑绅繁想了想,道:“权力会迷失人的心智。”
天沧澜微笑点头,道:“就是如此。”
郑绅繁又道:“但是自我贬低只会失去自我,又怎能说是离道近了?”
天沧澜摇摇头,道:“人都是从弱小到强大,之间的挣扎,是天命,是机缘,没有人能说得清楚。道有不同,大千世界孕无数道,没有先后,没有好坏,没有优劣,更是没有对错,有的,只有是否被认可的道。”
郑绅繁沉默,良久后,点了点头,又道:“既然千层塔不是千层塔,那千层之名,又是从何来?”
天沧澜看了看郑绅繁,带着有趣的目光,道:“从令尊来。”
千层塔有千层,却并非千层,天沧澜说过,一个人能闯过几层,那么此塔,就有几层,层数既是无定,那千层之名又是从何而来?
只因为无数年来,只有一个人闯过了千层塔的第一千层,这个人,叫做郑存浩。
四十年前,郑存浩到来明真宗,闯上千层塔,创出了前所未有的记录,闯过了千层塔第一千层。
事实上,郑存浩完全可以继续往上闯,但是在他闯到第一千层之时,修道界发生了大变故,圣典之事席卷整个修道界,郑存浩便结束了他对千层塔的探索,但虽然是一千层,但对郑存浩的好处,却是极多。
而从那以后,前任明真宗宗主天方蓝就将这座无名宝塔取名为千层塔。
郑绅繁想起了郑存浩,这个人在他的生命中占着极大的比重,虽然如今他已经不在人世,但他的所有事迹,对于整个修道界依然是有着巨大的影响。
郑绅繁问道:“千层塔中,到底有什么?”
天沧澜抬头看着千层塔,微一沉默,似乎是在仔细思量,而后才轻轻道:“道,不可道的道,。”
郑绅繁沉吟着:“道,不可道的道?”
天沧澜微微一笑,道:“不要多问,不要多想,去了,你就知道了。”
郑绅繁也是一笑,道:“说得也是。”
说完,郑绅繁便是一步一步地,抽着千层塔走去。
云雾向着四边散开,千层塔的塔身真正出现在郑绅繁眼前,虽然看不到这座塔的塔顶,但郑绅繁却终于可以完全看清楚,这座千层塔的外围塔身,塔身上,刻着各种各样的图纹,复杂而繁奥,但却是让人着迷。
郑绅繁看了一会儿,却是看不出什么奥秘,也就不去多理,径直走向千层塔的第一层。
这对郑绅繁来说,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选择,甚至是他自然而然的为之,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一直站在身后默默关注着他的天沧澜,却是在此刻,心中完全被震撼到了。
“此子早已看透了世间风云,看透了道之本质,所缺的,不过是一个悟字。”天沧澜喃喃着道。
想当初,自己要进入千层塔之时,也是看向了这千层塔外的那些神秘的图纹,却是在那一刻,深深地迷失其中。天沧澜当时从迷失中走出来,却发现时间已是过去了三年,他那三年里,竟只是每天对头千层塔外的塔身上的图纹,细细研究,却不知道在研究什么,细细观看,却看不出什么。
郑绅繁不知道的是,这些神秘的图纹来自上古,甚至有可能来自荒古,来自荒古世界破灭前,记着当时的道,记着当时的秘。只是这些图纹,当世,无人能解。但因为其繁奥与神秘,常常有人会为其深深着迷,除非是看透了道,看淡了道之人,才不会受其影响。
天沧澜记得的是,四十年前郑存浩看向这图纹之时,只是一眼,一眼而过。但是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