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的白云离合聚散,没有自己的方向,在微风的吹拂中,或东或西,似乎永远迷茫。有时在一阵狂风的吹动之下,一整片白云便会被分成几个部分,再难重聚,也再不能回复本来的样子。
有时候,人总会对于空中的白云有所希冀,若是也如它们一般,随着风涌而飘泊,无需自己去寻找方向,顺风而行,就是一生,那该多好,也少了太多的烦恼与辛酸。
迷茫,人的一生,少不了的迷茫,那是在思考无解之时,那是在失去方向之时,心中自然而然出现的,对于未来的不确定,对于过去以及现在的怀疑。
但是,若是能一直不清醒,也是能够少去了很多很多的痛苦,因为更多时候,太清醒,反而会把痛苦记得太清楚。
迷茫,是一种痛苦,可是太清醒,又何尝不是一种痛,那种痛挥之不去,反而更会让人崩溃,只是往往每个人,总是会执着地,想要去抓住那一点一滴的清醒,永远在那之中的漩涡,不让自己解脱。似乎迷茫是一种罪,没有人愿意让自己一直这么迷茫下去。
在一个安静的小村子里,此刻也是有着,与其所在之地一样的安静,让人总是在不经意间,就会想到,这个小村子永远是那么不起眼,永远是那么沉寂。
而此刻,这个小村子,却是给人一种,远在沉寂之上的……死寂。
这是一片死寂之地,没有血腥,没有生机,但在这个地方,却是立着大大小小的石头,或是人形,从老年人到中年人,再到少年人的都有,脸上或茫然,或惊惧,或未有所觉,或是狗形,猫形,各种家禽。
或者应该说,这个地方的居民与动物,都是不知何故,变成了石头之状,这种变化,来得极为诡异与毫无预兆,甚至有一些村民还没有发觉,脸上依然保持着原来的模样,都依然在忙碌着自己的事。
一阵风吹过,卷起了残留在地上的树叶,落叶随着风吹,翻滚着到了一边,发出的声音如同哭泣,让人心**鸣,如同欲泣。这是一首悲歌,可惜,却没有人能有幸听一听。
在村子深处,由远而近,不时响起“嗒嗒”的脚步声,声音落地极为深沉,而且伴随着脚步声,还有“嘶嘶”的拖地声音,伴随着阴冷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一道身影,全身闪着红光,在这个村子之中,不知是因为在寻找什么,或者是因为一种不知为何环绕在心中的熟悉感觉,他在这个村子里来来回回不断地走着,走了一遍又一遍。而在他身边,始终伴随着一条人身蛇尾的蛇美人,妖异而艳丽。
这一人一蛇,赫然便是已经离开了蜀山的郑绅繁与林欣儿。
郑绅繁微微闭着双眼,但却似乎身周的一切都能够了然于胸,对于周围的一切都是极为清楚一般,而那条美人蛇,却是自始至终,目光始终都是凝聚在郑绅繁的身上,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人一蛇,总是似乎刻意地避开了那些变成石头的村民与动物,同时也是刻意的,没有对这个小村子做出什么伤害。
突然,郑绅繁发出一声轻咦,微微睁开了双眼,而随着他的睁眼,一股煞气便自然而然地发了出来,幸而此处已没有其他人的存在,不然即便是郑绅繁已经压抑得极好,恐怕也要被这股煞气直接摄了心魂,。
而从郑绅繁刚刚发出一声轻咦之时,或者应该说,是在郑绅繁刚刚有所觉之时,几乎是同时,郑绅繁身边的美女蛇也是眉头一挑,转头看向了某处,眼中闪烁着冷光,一条蛇信伸了出来,上下摇摆。
一阵风吹过,地上有落叶被吹起,吹过了郑绅繁所站立的地方,只是原地,却是失去了他的踪影,也失去了那条美女蛇的踪影。
“滴。”
“滴。”
“滴。”
“滴。”
……
在一个黑暗的隧道中,不时传来水滴的声音,那声音亘古而不变,没有一丝波动,只是一直执着近乎固执地滴落,没有人知道,这水滴的地方在哪里,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隧道中,甚至不知道是通向了什么地方。只是在这个黑暗的隧道中,却是在时隔不知多少年后,首次出现了光芒,这是一道红光,却不是什么光源,这红光,来自一个人。
红色的光,仿佛来自远古的杀伐猛兽,让这一个本来就冷寂的隧道,变得充满了肃杀之意,更是透露着几分诡异。
在这条狭窄的通道里,美人蛇本来略显高大的身躯,却是在这个隧道中,随着隧道的改变,而不断改变自己的身体,在郑绅繁的身后,始终跟着一团红色的全身上下带着红色鳞片的身躯,让人有种不寒而栗之感。
通道很窄,却也很长,但在郑绅繁一步一步丝毫不乱的步伐中,却是很快的,就将这条通道走到尽头。延途总有不少栖息在这黑暗隧道中的小动物,当郑绅繁的红光一到,它们就仿佛受到了惊吓,纷纷逃开,或是逃向了隧道深处,或是逃向郑绅繁身后的红光,只是后者,则是纷纷失去了踪迹,似乎已经是被郑绅繁身后的红色体吞噬了一般。
眼前是隧道的出口,不是很大,但若是走过,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