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个女鬼?难道说被镇住的女鬼也出来了?猫妖呢?又躲在何处?柳青云不动声色,想看看这女鬼有什么手段再说。
那女鬼看了柳青云半响,忽然探了一口气。似乎有些无奈和不忍。柳青云暗想:“老虎吃斋吗?害人就是害人,还装什么慈悲?”
正想着,那女鬼挥臂当空一划,一道阴风吹进室内。柳青云暗运元真,护住全身。那女鬼仿佛已经惯熟了,一划之后,不假思索,飘进屋里。她一边飘行,一边两臂左右挥动,来到柳青云身旁时,已经连划了好几个半圈。
鬼迷惑人的方式虽是大同小异,但被迷后会怎么样,却是要看鬼的想法如何。柳青云此时哪能猜到女鬼的想法,一时倒不好装样。现在就动手?可那猫妖还没有露面,惊跑了它,隐匿起来,那有那么多时间去找呢?焦急中,忽然电光一闪,想起那三个死者的情状。
那三人都是全身**,自然不会是女鬼给他们脱的了。想到此处,柳青云木然做起,动手解衣。
他身为玄门中人,向来以德行自重,如今在一个异性面前宽衣解带,裸露身体,心中终是有些别扭,是以解得极为缓慢。
那女鬼有些不耐烦,又连连挥动手臂。柳青云感到阴风扑面,比之前的劲势强了许多。此时他不敢再留一丝眼线,怕被女鬼识破,虽察觉女鬼行动有异,可不清楚她的目的是怎样,心中本来不情愿,索性不再装了。
那女鬼本在诧异今天的法力为何不大灵验。蓦然间柳青云睁开双眼,定定的看着自己,虽是鬼,也不禁吓了一跳。
柳青云见女鬼身材婀娜,面庞清秀,一双妙目,流转如星,只是眼神含怨带恨,让人又怜又惧。
那女鬼一愣之后,随即明白面前之人并没有被她迷惑住,情急中,张开樱桃小嘴,一口气吹了过去。
柳青云眼角不动,依然是笑意如常,说道:“你就是那大户人家的小媳妇吗?如今是三十年后了,你身上的衣服早过时了,。”
那女鬼随口答道:“是吗?”低头看了下身上的衣服,忽然感觉不对,抬起头,喝道:“你是谁?怎么敢和我说话?”声势虽大,但话到最后,却露出了怯意。
柳青云笑道:“我是来解脱你的人。”
女鬼喃喃道:“解脱我?”神色为之一喜。但喜色稍纵即逝,说道:“你解救不了我的,谁也解救不了,除了那道士,谁也制服不了那东西!”越说声色越厉,满头青丝,无风飘舞,一张小脸渐露狰狞。说道:“你还是纳命来吧,取了你的性命,我好回去交代!”
柳青云眼见女鬼便要发作,右手急探而出。他修行日深,出招也是越显老到,电光石火间,手指已画出一符,罩住女鬼面目。
女鬼大骇,本能想逃,可金光闪耀中,除了双眼外,竟然无一处能够动弹。转瞬间,她森然之气尽消,眼波流动,满是哀苦惧怕之意。
柳青云将符往后拉了下,问道:“我和那道士谁的法力更高?说出那猫妖下落,我便可解脱你了。”
金光稍远,威压之力略减,女鬼已能活动,她双膝一软,跪倒在地道:“自是真人法术更高。这下小妇人可算是脱离苦海了!”言到此处,凄然欲涕。
柳青云心中大是不忍,他涉世不深,对于异性常怀腼腆之情,遇到陌生少女,虽不至于未语脸先红,但神情拘谨,犹如做贼。明知眼前是个三十年前的女鬼,但娇憨之态恍如九玲妹子,怜悯之情,由衷而起,叹道:“你不是已经被那道士镇压住了吗?怎么又跑出来害人?既然清楚了我的法术,就快快如实把你知道的一切说出来吧。”
那女鬼两点清泪,泫然滴下,说道:“也是魔由心生,只因为我空闺寂寞,常和那花猫夫妻相戏,谁料到它却是一只修炼成精的猫妖!那一日,我见它被婆子派来的下人打死,心中感伤,暗恨命苦,连唯一平日可以述说衷肠的伴侣都没有了。到了晚间,神思恍惚,忽然看见那花猫又走进房间,我又惊又喜,却听开口说出人言。这才明白它修炼已经千年,如今命有九条,所以虽被打死,却还有八条性命。又说我对它情意可感,特来和我做成夫妻。”
柳青云道:“这样说来,你是心甘情愿和它在一起了?”
女鬼道:“它持有妖术,眼睛对我一望,我便昏昏沉沉,身不由己。我心中不甘,可半分做不了主。它房中之术又极为精湛,到后来我竟不能自持,不需它再使妖法,我已经情愿和它......”语声羞涩,已如蚊鸣。
柳青云自是不好细问,咳嗽一声,说道:“迷惑你的丈夫等人,可是你心怀不平,故意报复?”
那女鬼抬头苦笑道:“丈夫对我薄情,婆子对我刻毒,但我自幼稔熟礼节,廉耻还是懂得的。我自尽之后,被那猫妖用法术留住魂魄,自此朝夕相伴。它因为被婆子连夺两条命,怨恨之情,无以复加。曾对我说:“那两个婆娘久旱,我去滋润下她们,又有多大错处?她们居然将我活活烫死!这等大仇我不可不报。”便要作法杀死婆子全家。我苦苦哀求再三,它才道:“你也是糊涂,人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