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云看着眼前的画像沉吟片刻,随手拿起毛笔蘸着油墨在这副画上面描绘出了一柄长刀图案。他虽然不会作画,但是对于兵器却是相当熟悉,再加上偶尔也勾勒一些形状。故而对自己所画还是相当满意。
片刻之后,罗云直起身来, 现如今无论从什么角度都不能看清这书桌上那副面孔原本的痕迹。只是,罗云却并未抹去那七个小字。他不想日后这幅画给自己带来什么潜在的威胁,就算是被人察觉,也要将危险引到莫问天的身上。
罗云将画纸铺好,凌空将蒲团抓了出来,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坐在了大殿之中开始修炼起来。
第二日上午,杂役房的人板着紫金塑造的牌匾前来,他们轻手轻脚的将牌匾安放到了住所的前面,显然是得到了他人的嘱托。
对于此事,罗云如若未见,这些人不来招惹他,他自然也不想出去没事找事。再说,眼下之计最重要的事情是增加实力。他希望在有限的时间里,在不被修士联盟、暗魔宗等等势力察觉的时候尽快的增加实力,以图自保。
时间流逝,眨眼间十年已过,有着孕婴初期实力的罗云在极大程度上接近了孕婴中期,并且隐隐有突破之势。在这十年里,他潜心修炼,未曾触碰楞伽鼎,也没有与傲苍风建立联系。
十年里面,天申星没有出现任何的事情。天申宗也没有任何人寻找罗云,就连元鼎十一也再也没有出现。
日月如梭,弹指间又过去了五十年。潜心修炼的罗云身上的气势早已比原来更加强横了一分,这是达到了孕婴中期的实力证明。现在的他虽然没有碰触到孕婴后期,可是也初步在孕育中期站稳了脚跟,并且有日益精进之势。
在这五十年里,有两位身着赤色道袍,身上绣着淡银色花纹,按照天申宗的级别分配,正是第一代弟子元光辈。只是,他们刚刚推开了门子便看到了沉心修炼的罗云。因此,也都小心翼翼的离开了此地。
光阴似箭,眨眼间又过去了三十年,眼看着罗云闭关就要已达到百年,而且他也很有可能在极大程度上突破孕婴后期的时候,天申宗的上空忽然传来一声厉啸,紧接着,一位身着浅黄色道袍,身上用紫金丝线刻画着花纹,浑身上下冒着斑驳血迹的修士冲进了天申宗内。
他一路狂奔,嘴角时不时的溢出鲜血,扯着嗓子吼叫起来:“师尊,天申势力图边缘,灰岩星上有远古时期的遗迹,我们力战不敌,同宗死伤殆尽啊……”
干涩、惨烈、略微带着哭腔的声音从这位中年修士的嘴里传来,他还未飞到天申道人居住的天申殿便好似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从空中摔了下来。
声嘶力竭的咆哮引动了天申宗内所有房舍的阵法,罗云居住的元鼎十九殿更是闪烁出了万千细小的剑光,将罗云从深度修炼中唤醒。
他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万千之事果然在一个机缘,看来罗某这次是没有机会突破了。”
长叹一声,罗云缓缓站起,微微活动了一下因为长期久坐而变得僵硬的身躯。待骨骼发出一阵清脆的如同爆豆子一般的声音之后,罗云才开始度布朝前,来到了元鼎十九殿二楼的阳台之上。
罗云刚刚出现,便有数到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嘴角勾着淡淡的笑容,肆无忌惮的回望过去,待看到四周那些原本没有过任何动静的住所上面有多半的房舍出现了身着黄色道袍,身上用红色尽显花纹的修士之后,这才笑嘻嘻的朝着众人行礼,说道:“诸位师兄,元封十九有理了。”
众人纷纷回头,仅有几个人略有疑惑的打量着罗云,然后对着他点了点头,这才扭过了脑袋。
罗云却是毫不在意,而是在人群中搜寻元鼎十一的人影。毕竟,身处元鼎辈修士的聚集之地,罗云也只认得元鼎十一而已。甚至,自从他来到天申宗到现在,所认识的,并且牢记脑海中的人也能一只手便可以数过来。
罗云左右望去的时候,那些修士都纷纷拿出了蒲团,盘膝而坐,而后施施然的闭上了眸子,纷纷摆出了一幅宁神清心的模样。而罗云却知道,他们都将心神放在了天申殿之上,等待着天申上人的传唤。
较之他们,罗云就显得毫不拘束,他闪身来到了大殿顶部,找了个舒适的地方盘膝而坐,干脆晒起了太阳。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天申宗最中央位置,最为高大的天申殿上轰然冒出一道刺目的剑光。顿时,凛冽的杀意随之蔓延,天申上人的虚影也随之出现在大殿上空,清冷的声音响起:“天申宗弟子,殿前集结!”
话音刚刚响起,罗云的身体便骤然间化作一道白光,使用风遁之术藏匿到了虚空之中,随即便顺着风吹的幅度朝着前面冲去。
他的动作落在那些元鼎辈修士的眼中也不过是一条朦朦胧胧的影子而已,可是他的速度要比寻常的风遁之术快上许多。
这些修士纷纷鼓力,瞬间便超过了罗云,而罗云在这个时候也发现原本沉寂的天申宗忽然变得热闹起来。无数剑光纷纷朝着天申殿冲去,他们纷纷鼓足了全力,唯恐自己落后一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