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流逝使得灌浆里的它们开始大胆起来,一个个飘了出来。渐渐地,它们又开始了喧哗,各种怪叫声连成一片。
我额头上不知不觉密出了不少的冷汗,一边擦着汗一边仔细地摸索着灌浆面。灌浆摸上去软软的、滑滑的,又有点像玻璃又有点像软皮糖。
灌浆里出来的那些玩意习性都跟小孩子一样,就好像是从未出过灌浆似的跟猴子一样在这里乱蹦乱跳,但它们却没有注意到我。
趁着那些玩意瞎蹦没注意我,我抓紧时间摸索着灌浆表面。但是滑溜溜的灌浆下方被我摸了个遍都没发现任何奇怪的东西,难道真的会在上面吗。
“叽叽!”忽然在青铜灯边上的一具男尸注意到了我,两颗浑黑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恨不得把我吞了似的。
为了不让它引起其他的玩意,我所有动作都慢了下来。男尸摇晃着脑袋,僵硬地扭动着脖子看了我一眼随后无趣地扭过头看着青铜灯的火焰。
青铜灯因为女尸的死变回了黄色的火焰,淡黄的焰苗不停地摇曳着。这里微风阵阵,我知道这些都是阴风都是那些玩意弄出来的,就像女尸吹灭我的三阳之火一样。
俗话说三阳之火一灭,人可以看见一些平时看不见的不干净东西。不干净的东西也要在三阳之火灭掉时才能看见人,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女尸会在三阳之火灭掉前看到我。
难道是?也就只有一个解释了,那就是那女尸的身上带着某样东西,能帮它看到常人。不过又怎么解释它突然在灌浆表面上消失了呢,这两个疑惑一时困在心中。
“啪!”忽然我感觉肩膀又被拍了一下,难道是那女尸又活过来了?不对,那女尸都变成渣了,再活过来顶多就一个人渣。
我慢慢转过头,却发现身后并没有人。“呜呜!”突然从头顶上传来一声呜咽的怪声,我急忙看上去。发现头顶上正有一具穿着蓝色寿衣的老年尸体横插在灌浆中,头和肩膀进去了半个身体还在外面。
两只粗糙的黑褐色的手不停地在空中乱抓,刚刚应该就是它拍到了我。我急忙从尸体下跑出来,却突然后背又被拍了一下,我没回头拼了命的往外跳。
但是无论我怎么挣扎,我都停留在原地。片刻之后,我累的不动了,擦发现我居然被悬吊在半空中。
整个人就像是被晾衣服一样挂在空中,而抓着我的肩膀的正是那具老年尸体的两只臃肿的手。看到那两只手我更不敢乱动了,那么臃肿的手看上去里面包着很大的一包尸脓,要是弄破了肯定会溅我一身,实在是太恶心了。
不过说起来这么臃肿的手,表明这具尸体内部已经开始烂了,肌肉什么应该也开始软化了。但是我发现那两只手就像两只铁钳紧紧地抓着我的两肩,而它露在外面的半个身体也并没有变形。
这完全说不通啊,我虽然不胖但少说也有一百三四十斤重了,就算是一杆铁棒把我挂起来也会弯一下。可这半截尸体却连皮肤形状都没变,那只能说明它的尸体依旧是僵硬着的。
我试图掰开那两只手,但是我却突然发现它正在灌浆里扭头看着我。那是一张干枯黄皱的脸,一口黑黄快掉的牙齿从嘴巴里露了出来,它在笑是一种有意的笑。
忽然它的身子动了,就像一条蛇一般扭动了起来十分的灵活的钻进了灌浆。而我依旧被那双手抓着,不过我却并没有进去,而是被灌浆挡在了外面。
我不知道为什么它可以自由的出入,而我却被挡住了。但是也好,我怕进去了就出不来了。正当我庆幸之余,却发现它依旧回过身子抓着我的肩膀,那张枯黄的脸近在我的身边。
我偏过头不看它,我的手使劲了力气掰那只手。但是那只手纹丝不动,忽然我摸到了一个凉凉的东西。起先我还以为是我太用力了,将那只手的皮给弄破了流出的脓。
后来硬着头皮看了下,发现是一枚戒指。一枚墨绿色的方形戒指,戒指浑身并没有什么雕饰,但是上面似乎还印着几个小字。
我伸长了脖子但依旧转不到那个角度无法看清字样,忽然那双手松了一丝。我感觉不好,这可能是要松开我把我摔下去了。再看那枚戒指似乎是很重要的东西,因为我注意到那张脸看见我盯着它的那枚戒指后紧张的看了看自己的手。
而且其他四处的尸体也都有意无意的看了下我,虽然装着没事但是看它们的手和脚都微微抽了一下,很显然这个东西对它们至关重要。
“你是什么人?”忽然灌浆里的那张脸张嘴说话了,一句沙哑的不能再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似乎这张嘴千年未曾开过口了。
“我,我是从上面摔下来的!”我有点紧张,不知道为什么死了千年它还能说话,而且再加上那具女尸的表现我更觉得它们不可能是粽子了。
“那你为什么要杀我的女儿?”沉默了片刻之后,那张脸沙哑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就像是有沙子不断地磨着它的喉咙一般刺耳难听。
杀它女儿?我懵了,难道那具女尸就是它的女儿?不过也不是我杀的啊,是她自己在灌浆上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