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宋立刚才展示出了惊人的实力,转瞬间就击倒了那么多名打手,可是王钦身边的强者更多,绝不是王承德身边这些小喽啰能比的,宋立一个人就是再神勇,又能对付几个呢?
以他那点可怜的修为,可看不出宁浅雪这位娇滴滴的大美人,居然是一位金丹期的强者!
宋大官人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要是没有宁仙子这个超级大高手跟着,他也不会这么高调了。毕竟真正硬碰硬的时候,光有决心和勇气是不够的,还需要拿出超人一等的实力。
陈耀祖尽管觉得不妥,可站在他的立场却没有阻止宋立的理由,再说了他也不具备那个能力,叹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宋大人,一切小心。”当宋立和宁浅雪上了车,准备启动的时候,陈蓉蓉担忧地叮咛了他一句。
宋立微笑着挥了挥手,火麒麟一声嘶吼,黄金车绝尘而去。围观群众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马车良久,直到看不见了,这才离开了现场。
南州“非官方”郡守王钦这段时间春风得意,随着表哥战龙势力越来越大,他这个郡守的位置也越来越稳固。
如果说开始他还由于“名不正言不顺”而略觉遗憾,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遗憾也就逐渐消失了。看看陈耀祖,他可是圣狮帝国官方认可的正牌郡守,可是论权势论地位,还不如他王钦家里端茶送水的小厮。
所以,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虚名没有任何意义。他这个非官方郡守,门口整日车流不息,谈笑有显贵,往来无白丁。每天光是上门送礼的人不知凡几,他坐着不动,也能日进斗金。打个喷嚏,南州城就会下雨,跺一跺脚,南州城就会四方乱颤。
而那个官方郡守陈耀祖,恐怕只有待在家里种菜养鸡的份。孰高孰低,还用说吗?
今天天气很好,风和日丽,王大人刚刚从一个建筑商手里,收到了一张价值连城的古画,还有整整一箱黄金。而他要做的事,也只不过是在将市中心那片民居改商圈的申请上签字。
那一大片民居处于热闹繁华的市中心,如果改成商业用地,不知道可以创造多少财富,有不少建筑商都盯住了这块肥肉,可是此前王郡守一直都没有下决心。毕竟那一片居民太多,如果强行将他们迁走,可能会产生诸多后续的麻烦。
然而这一次,这位建筑商下了血本,送了这么贵重的礼物,王钦实在没有那个魄力去拒绝了。
王大人得到了自己很早就想得到的那幅古画,以及那么多黄金,心满意足之下,就在那份申请上签字了,至于市中心那些居民的死活,爱谁谁。在王大人心中,这些屁民就是杂草,扔到哪里都能活下去的。而且他们胆子小的很,只要还有一口饭吃,就绝对不敢和官府对着干的。
王大人抚摸着那卷古画,就像是抚摸初恋情人的皮肤,热情而又陶醉。他正沉浸在美妙的情绪中,忽然听到门外面传来一阵阵杀猪般的惨叫,然后是嘈杂的吆喝声:“让一让,都往旁边让一让,少爷受伤了……”
少爷受伤了?哪个少爷啊?王大人一时间还没有明白过来,虽然他知道整个王府就只有王承德一个少爷,可是在南州城,还有人敢对郡守大人的独生子下手的?就因为清楚没有这种可能,所以王钦一时间竟然未能确认这个少爷的身份。
王大人将古画和黄金收进了他的藏宝室,然后走了出去,站在门口斥道:“什么人在府里大呼小叫的?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这个时候,刚好一帮下人抬着王承德进入内院,这些下人王老爷自然是识得的,都是儿子身边随侍的人,可是……他们抬着那个血肉模糊的“物体”是什么玩意儿?王承德的脸并没有受伤,因为感觉他不要脸,所以宋大官人就破天荒没抽他的脸,只是这唯一还能维持原状的地方,被仆人们挡住了,王老爷只能看到他那浑身血痕的躯体。
“搞什么?怎么把一个受伤的人往家里抬?”王郡守到现在还没往自己儿子身上想呢,因为他从心底拒绝相信会有人敢在南州把他儿子打成这样。
“老爷。”其中一名下人哭丧着脸说道:“这是少爷啊。少爷被人打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王钦闻言大惊,那份在下人面前的威严顿时不知道飞到哪个角落里去了,满面惶急,三步并作两步从台阶上冲下去,拨开了走在前面的仆人,定睛往伤者的脸上看去,虽然这卖相惨了点,估计是因为疼痛,整张脸都抽搐地变形了,面无血色,可是这的确是他的宝贝儿子无疑!
“爹啊……我疼啊……唉哟喂……疼死我了……”王承德看到亲爹,裂开大嘴嚎啕大哭。从来没有这一刻,他觉得父亲那张坑坑洼洼的丑脸是那么亲切。
“儿子,你这是怎么了儿子……为什么搞成这样……”连儿子手上蹭破块皮都会心疼得不得了的王老爷,看见儿子身上纵横交错的那一道道鞭痕,每一道都皮开肉绽,差点晕过去了,心脏霍霍直跳,那叫一个疼啊。
王老爷噙着眼泪,扶住了儿子的肩膀,哽咽道:“你不是去陈耀祖家娶亲了吗?难道是他派人打的